梅元森穿好衣服出去后,冯月娇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上床可以,生孩子不行!
洗完澡,冯月娇才从东厢房出来。
雀儿一直在抿唇偷笑,两只眼睛还在她脖子上来回飘忽,冯月娇眉心轻蹙,“你笑什么?”
雀儿看了眼一旁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梅元森,然后跑进屋里拿了一面镜子出来。
透过镜子,冯月娇看到她白皙的脖子被人种了不少草莓,难怪雀儿一直盯着她的脖子偷笑,这个样子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更可恶的是,罪魁祸首还在一旁沾沾自喜!
冯月娇怒了!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又不是第一次上床,以前也没见他在她身上留下点啥,昨天晚上竟然给他留下这么多东西,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气之下,冯月娇一脚踹在梅元森的屁股上,末了拿起扫把满院子追着他打,直到丫丫的哭声响起才结束这场闹剧!
冯月娇喂完孩子以后,准备弄点东西把脖子上的草莓遮住,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哐哐在砸门!
冯月娇和雀儿对视一眼,后者道:“姑娘,我出去看看。”
“等一下。”
冯月娇把丫丫交给雀儿,径直走到门口,正好瞧见梅元森准备开门!
冯月娇站在门口朝梅元森道:“先别开!”
梅元森回过头望向冯月娇,后者回屋找了一条丝巾把脖子上的草莓遮住,然后才从屋里出来,边走向梅元森边道:“你进屋看着丫丫,我不让你出来你不许出来。”
大清早的来砸门,绝对是来找事儿的!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一定是邹家不满梅元森无罪释放,又不敢得罪钱镇长,所以来找麻烦来了!
“你进屋待着!”
梅元森让冯月娇回去!
外面不止一两个人,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让自己的女人替自己出头,他反倒当起了缩头乌龟,这不是鬼扯吗?
冯月娇停在梅元森面前道:“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你在这里反倒碍事儿了,你进屋照顾好丫丫,别让他们吓到丫丫。”
“你嫌我碍事儿了?”
梅元森有些哭笑不得,末了又一脸坚定道:“我是你男人,让自己的女人替自己出头,这口软饭我不吃。”
冯月娇没有太在意细枝末节,漫不经心道:“这段时间你软饭吃的不是挺香的吗?”
梅元森并没有被打击到,认真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危险的事情你不能做,更不能冲在我前头。”
外面哐哐哐的砸门声还在继续,就冲这声音梅元森说什么也不能当缩头乌龟,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冯月娇瞥了眼梅元森蠢蠢欲动的拳头,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使出了杀手锏:“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夜里不准上我的床!”
梅元森顿时心花怒放,娇娇这是在暗示他,以后每天晚上他都能去她房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暂时把脑袋缩进龟壳里,抿了抿唇道:“那我就先进屋躲躲,他们要是敢碰你一下,我就立刻冲出来替你报仇!”
他居然在偷着乐!
望着梅元森的背影,冯月娇忽然间意识到,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开门开门!”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里面有人!”
“再不开门就把门撞开了!”
砸门改成了警告!
直到梅元森走进屋子里,冯月娇才不慌不忙的把门打开!
外面的人立刻冲进来把冯月娇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两个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女,从他们的打扮和年龄,冯月娇大概猜到他们就是邹容的爹娘了!
邹夫人恨恨道:“梅元森那个杀人犯在什么地方?让他滚出来给我儿偿命!”
邹老爷大喝一声:“给我搜!”
“我看今天谁敢搜!”
冯月娇冷眸扫了一圈,目光又落回中年男女身上,不慌不忙道:“未经允许私闯民宅可是要坐罪的,若是再惊到我的女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邹家仆人一听这话立刻都不敢动了!
他们是卖身给了邹家,可不是卖命啊!
邹夫人恨不能当成将害死她儿子的凶手碎尸万段,指着冯月娇恶狠狠道:“你包庇杀人凶手,你是要遭报应的!”
冯月娇反唇相讥:“那是你儿子他活该!”
邹夫人气的发抖:“你,你……”
冯月娇冷声道:“邹容光天化日对我轻薄于我,我夫君为我出头何错之有?若你们平日对邹容严加管教,让他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邹容本身就有心疾,当日又喝了那么多的酒,他的死纯属意外!到是你们二位,私下给狱卒塞银子,对我夫君用刑!如今我夫君昏迷不醒,生死难料,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两家便去镇长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邹家本是受害者,一步走错,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私下花银子用刑,这是越俎代庖,往轻的说是没把钱镇长放在眼里,往重的说是眼里没有律法,罪名可比意外致人死亡大多了!
邹夫人是妇道人家懂得不多一心只想为儿子报仇,邹老爷却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此事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就看怎么去处理了!
可是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邹老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盯着冯月娇道:“你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你胡说八道!”
冯月娇语气平和地说道:“邹容轻薄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于我路人皆可作证,邹容有没有心疾仵作一验便知,至于你们私下对我夫君用刑,狱卒的证词和我夫君身上的鞭痕就是证据!我想请问我哪句话颠倒黑白混淆视听胡说八道了?不过念在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我愿意拿钱出来作为赔偿。若你们不肯罢休,非要在我这里闹腾,我相信钱镇长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