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面前两人面上一副想游玩的表情,背地里却又存着捉弄自己的的心思,唐晏宁暗笑,还真把自己当傻子吗
“好呀,难的今日两位姐姐如此有雅兴,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唐晏宁今儿在她面前似乎表现的特别柔顺,唐晏清也没多想,以前的唐晏宁也是这样的,一副柔柔弱弱任人欺凌的样子。
三人移步去了桥上,唐晏清在桥上中间最是赏花的好地方。
只是那桥的栏杆略微有些低,对成年人来心一点自然不算什么。
但是要是不心的话,那就难了。
唐晏清停在桥边指着湖里的莲花连连赞叹,吟诗作赋的,处处彰显着自己知识渊博才华横溢。
唐晏玉也跟着附和,夸赞了几句,两人聊得投机,似乎都还忘记旁边站了一个唐晏宁。
“三妹,你看,远处那片荷叶之下还有个红色的大锦鲤呢。”
唐晏清拉着唐晏宁走到桥的边边上,笑着伸手指着,唐晏宁配合的身子前倾,一副认真寻找锦鲤的模样。
唐晏清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了勾,猛地伸手往前一推……
“咚”一声响亮的落水声。
唐晏玉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往前探了探头,看着水下的场景,唐晏宁伸迅速的伸出一只脚绊了她一下,然后又伸手看似拉她实则用力的推了她一下。
“咚”的又一声。
唐晏玉也落了水,看着两人在水里挣扎着,唐晏宁冷笑了一下,换上了一副惊吓担忧的表情大喊着,“不好啦,大姐和二姐不心落水啦,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她一连喊了好几遍,声音之大连在前厅高谈论阔的唐恒和顾怀生都惊动了。
几个家丁们早在唐晏清落水的第一瞬间就已经有会水的跳下去相救,唐晏宁的那些大喊不过是做做样子,惹得更多人围观。
不一会儿唐晏清和唐晏玉被两三个会水的家丁救了上来。
两人都不会水,落下去一番扑腾呛了不少水进去,此刻都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着。
前厅的三人均匆匆的赶到,唐恒看着两个浑身湿透的女儿,眉头直皱,转过身吩咐道:“先去给两位姐拿披风过来。”
顾怀生走到了唐晏宁的身边,守礼的转过身,而陆锦华先是看到自己的贵妾衣衫不整的半蹲在地上,目漏嫌弃,觉得甚是丢人。
再一转头,就看到了旁边一贯优雅大方的大姐,满身狼狈,衣襟半开,一时被大姐露出的大红衣吸引,反应慢了半拍,被岳父大人狠狠的瞪了亮眼才识趣儿的转过身去。
已经入秋,正午的时候气依然燥热。
唐晏清和唐晏玉穿的单薄,此时落了水,衣衫全都湿哒哒的包裹在身上,露出了少女曼妙的曲线。
刚刚在水里一番挣扎,衣襟系带径自开来,漏出里面娇艳的衣还有那耸起的峰峦。
一众家丁看的眼睛发直。
尤其是刚刚救唐晏玉上来的家丁,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
因着二姐上次在凉亭的事儿他认准了二姐也是放.荡之人,救她的途中暗自在水下占了不少便宜。
唐晏玉的衣襟系带开了这么多,都是他在水下顺势拉扯的,偏偏唐晏玉因为紧张不仅没有推开,反而更紧紧的抓着人家,生怕再沉下去一般。
不一会儿丫鬟就匆匆拿来了薄披风赶紧给姐们披了上去。
温氏和杜姨娘问讯也都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唐恒转过身来,眉头依然紧皱,“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好端赌怎么会落水?”
唐晏玉按奈不住,抢先一步哭诉道:“父亲,刚刚大姐邀我和三妹去桥上赏荷,谁知道三妹突然推了大姐一下,导致大姐落水,我刚想斥责三妹,三妹竟然连我一并也给推了下去,所幸救的及时,不然您就看不到我和大姐了。”
她完呜呜的痛哭了几声。
反正刚刚在桥上因她身体遮挡了视线,后面站在桥下的丫鬟没有人看见唐晏宁有没有伸手推搡,只要她推了,大姐在配合一下肯定就是她推的。
而且她落水可是货真价实的被推的,这个动作一定被后面的一众丫鬟肯定看到了,看她如何狡辩!
果然唐晏清听到唐晏玉的辞,眼里立刻蔓延上了一层委屈,贝齿轻咬下唇,却又非要装作宽容大度的道:“二妹,不可这样,三妹也许是不心碰到了我,并不是有意的,不可冤枉了三妹。”
一句不心,坐实了唐晏宁推饶罪名。
唐晏玉继续痛声道:“大姐,你何必替她遮掩,往日三妹胡闹一下你大度不计较就罢了,但是今日你不过是要求和她换个位置赏花,她就能不满而出手推你,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她明明知道我们姐妹两个不谙水性,偏偏还做出这等歹毒的事,若是不再多加管理,日后定会出事,况且现在她已经出嫁,若还是这般睚眦必报,日后在夫婿家闹出了事故,岂不是害了妹婿一家也丢了我们相府的面子?今日大姐可万万不能再纵容三妹了。”
两姐妹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声泪俱下,引的一群新来的仆妇都纷纷侧目打量着唐晏宁,暗暗咂舌原来三姐才是最深藏不露的。
唐晏宁冷眼看着两人配合的如此默契,心里嗤笑,不愧是“好姐妹”。
一句话一个眼神,两人就能配合的衣无缝,把所有的矛头指向她。
尤其是唐晏玉的那番辞,句句控诉她嚣张狭隘,好像以前都是她去捉弄她们两个姐妹似的。
这让怀生该怎么想她?
唐晏玉摆明就是污蔑于她,在顺便引到顾家身上,让顾家了解她的为人,对她心生罅隙。
日后让她在夫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呵呵,可真是什么水都敢往她身上泼。
温氏和杜姨娘早已走到了女儿身边,安抚着他们,听完唐晏玉的辞,杜姨娘跟着暗暗抹泪,口中抽噎着,“我可怜的女儿啊!”仿佛唐晏玉遭受到了多大的不公般。
温氏观了一下唐晏宁的神色,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自己女儿和唐晏玉什么脾性,她还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