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素醒来的时候，小优守在身侧。
眼神痛苦的看着沈安素。
对沈安素说道：“小姐，你还觉得难受吗？”
沈安素摇摇头。
没有说话。
小优对沈安素说道：“小姐，贺景年知道你身子不适之后，送了一些补品过来。”
沈安素的眼膜抬了抬。
缓缓对小优说道：“帮我扔掉。”
小优对沈安素说道：“贺景年是皇上，不管怎样，他给的东西，扔不得。”
沈安素让小优分下去。
自己看得实在碍眼。
小优就听从沈安素的吩咐，分给了下属们。
又过了一会儿。
有个人点名想要叫沈安素。
小优派去的人回来对小优说她叫榕榕。
沈安素本来想不见。
最后还是选择了见面。
榕榕也带了一堆的补品过来。
说是皇上的意思。
让沈安素立刻服用。
看着榕榕的眼睛。
沈安素就知道今天自己不吃是不行的了。
小优安排下去。
沈安素很快吃上了补品。
沈安素吃的时候在想，自己其实也没必要非要闹，反正是补品，对孩子好。
他虽然不喜欢自己。
但孩子是他的，他总不会亏待。
刚这样想着。
肚子突然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沈安素看着自己给刚吃完的补品。
又看向榕榕。
对榕榕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榕榕看着沈安素，脸上看不出表情。
只是眼角流露出一丝得意。
看了沈安素一眼，对沈安素说道：“既然皇上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那我就走了。”
沈安素听完愣住了。
所以是榕榕想要针对自己吗？
好像也不是。
背后是他。
沈安素捂着肚子喊小优。
小优立马让人来给沈安素看诊。
沈安素对众大夫说道：“很有可能是堕胎药，现在往这方面给我诊断和治疗。”
想了一会儿。
沈安素让小优放出自己流产的消息。
小优不解。
但还是按照沈安素说的去做了。
小优回来的时候。
已经进不去房间了。
看向周围的人。
说沈安素的孩子要没了。
这里有四五位有经验的产婆，有二十多位有经验的大夫。
可沈安素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沈安素没有用止痛的药。
生生承受的这份痛苦。
孩子出来了。
危机并没有消失。
沈安素大出血了。
二十多位大夫疯狂的给沈安素诊断，开方子，煮药。
沈安素终于在阎王那边捡了半条命。
沈安素躺了下来。
大夫也随时在外面侯着。
小优一直守在沈安素的身边。
害怕自己错过什么。
半夜。
沈安素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冷。
让小优给自己加床棉被。
小优去拿了。
小优刚走。
贺景年又来了。
贺景年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安素。
对沈安素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我撇清关系？孩子都不想要了？你怎么如此蛇蝎心肠？”
沈安素清冷一笑。
对贺景年说道：“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贺景年对沈安素说道：“如果你留着孩子，我还可以念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你，可孩子没了，沈安素，我们真的完了。”
给自己堕胎药的是他。
现在说这种话的还是他。
他说自己蛇蝎心肠。
可自己做什么了？
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啊。
就是吃了一个补品。
就没了孩子。
自己还大出血了。
这也能怪自己吗？
好吧，可能的确是自己的问题。
自己不会辨别。
自己不会拒绝。
自己应该把他们赶出去。
想着。
沈安素便出声对贺景年说道：“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因为再看下去，自己怕自己会动手。
许是因为贺景年真的生气了。
将沈安素拎了起来。
然后摔了下去。
沈安素听到了声响。
好像是自己腰摔了。
其实自己不脆弱。
摔一下算不得什么。
只是不巧，今天刚好大出血，地上很快又是一滩血。
贺景年看到了。
但不觉得严重。
要是严重的话，她怎么不求救？
这就说明不严重。
沈安素躺在地上。
什么情绪都没了。
不求生，不求死，如此就好了。
小优回来了。
看到了贺景年。
直直略过。
径直走向沈安素。
走近发现血迹。
出声大吼着，大夫一拥而进。
谁都不敢挪动沈安素。
只能在地上诊断。
贺景年没走。
想听大夫的诊断。
可大夫一言不发。
没有诊断。
只是摇头。
一个接着一个的摇头。
小优哭着问道：“你们治啊，摇头做什么？”
大夫对小优说道：“小优姑娘，她恐怕是不行了，你们抓紧道个别吧。”
远处的贺景年觉得讽刺无比。
凑近。
对大夫们说道：“别给我演戏，赶紧让她起来。”
一屋子人看向贺景年。
没人觉得他是皇帝。
只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小优压住想要责备的心。
握住沈安素的手。
对沈安素说道：“姐姐，你才回来，能不能留在我身边，别走。”
沈安素努力扬起一个笑容。
对小优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找你，下次你让我不走的时候，我一定留在你身边，”
沈安素看向贺景年。
最后看向小优：“我放心不下爹爹，如果你有空的话，帮我尽个孝。也帮我谢谢十月，她总在帮我。”
小优摸向沈安素的脸。
对沈安素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我会给他养老送终。”
沈安素的血染湿了小优的裙摆。
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
慢慢看不清东西。
沈安素失去最后一丝力气之后。
贺景年走了上来。
摸着沈安素的脉搏。
发现真的消失不见了。
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
小优擦干眼泪。
对贺景年问道：“姐姐明明是躺在床上的，她怎么会到了地上？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贺景年对大夫问道：“死因是什么？”
贺景年记忆中，她不可能这么虚弱。
大夫看了一眼小优。
小优没有阻拦的意愿，大夫就说了。
“本来产后大出血就很严重，好不容易稳住了，刚才应该有个剧烈撞击，导致伤口破解，所以失血过多而亡了。”
剧烈撞击。
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