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瑾晟的暗卫将我堵在了破屋后的小巷子里。
我撒腿就跑,可没跑两步,那几个面熟的暗卫施展轻功,几个翻飞后便将我团团围住。
我小腿抖了抖,险些栽倒在泥坑里。
“姑娘果然在这附近,三爷知道姑娘又逃走了,气得不得了,姑娘就别再闹了,快随我们回去吧!”
谁跟你闹了,我是铁了心要与冉瑾晟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我握紧拳头,怒道:“我不会回去的,就算你们今天将我结果在这里,我也不会跟你们回去。”
“姑娘不要逼我们出手!”说着五人便围了上来。
我心里瑟瑟发抖,不知道往哪逃。
这时,只听一声疾呼,我寻声望去,老乞丐手持一长竹竿腾地冲了上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阵乱打,我瞅准时机,猫着腰从包围圈里闯了出来。
我翻身上马,握着缰绳冲老乞丐叫道:“快点,老乞丐!”
老乞丐闻言,丢了竹竿,循我而来。
我心急如焚,好在老乞丐这几天身手练敏捷了,两三下便窜到了马背上。
“拉稳了!”我抡起马鞭,狠狠往马屁股上抽去,马儿吃痛,呼啦一下便夺路而出。
可没等我松口气,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尖利的口哨声,马儿得令,突然调转方向,往暗卫方向奔去。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早知道冉瑾晟的暗卫不是吃素的,没想到马儿也那么忠诚。
几人幸灾乐祸地将我俩连人带马围了起来。
我郁闷地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
我要是被抓回去,冉瑾晟恐怕再不会给我逃走的机会了,以他的行事作风来看,他定会严格遵循书中的设定,将我禁锢起来,然后迫不及待将我洗刷干净杀了吃。
那五人收敛了脸上的得意,然后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们一面靠近,一面道:“我们给姑娘准备车马,姑娘还是先下来吧!”
我鼓着腮帮子瞪着说话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冉彻。”
名字还挺好听。
“冉彻,你回去跟三爷说,我就出来透透气散散心,过两天就回去。”
冉彻却道:“姑娘若要散心透气,等回去了,禀了三爷,再散心不迟!”
“难道你们害怕我跑了不成!”我扫了一眼众人,“这样吧,你们陪着我玩上几天,等我心情好些了,我自然便会跟着你们回去,如何?”
冉彻又道:“姑娘就不要为难属下们了,三爷有令,一旦找到姑娘,直接将你带回去。”
油盐不进是吧,等着……
“好吧!你们去准备马车吧。”
“是”一人得令离开。
我又道:“我这两天都没吃饱饭,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去给我找些吃的来。”
“是!”说着又一人得令离开。
“刚刚忘了,我还穿着这身脏衣服,回头怎么见三爷,你快去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去。”
“是!”第三人被我顺利支走,现在就只剩两个人了,嘿嘿!
我盯着那个体格更大的暗卫问道:“我记得你叫冉泽来着,是吧?”
“属下是冉泽。”
我一拍脑袋,“我的包袱还在破屋里呢,冉泽,麻烦你帮我去取出来。”
“是……”说着冉泽便欲转身离开。
“等等……”一旁的冉彻及时制止了他,接着他指了指我的后背,“姑娘的包袱不是在身上么?”
我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在这啊!那就不用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觉察出什么,便上前说道:“属下们先扶姑娘下马。”说着便上前搀我。
我摩拳擦掌,冲身后的老乞丐问道:“准备好了么?”
老头点了点头,我左手捏紧了马绳,右手攥紧了马鞭——
冉彻二人一上前,我立即弯下了腰,身后的老头,一把石灰粉撒了出去,冉彻二人猝不及防,顿时满脸飞灰。
我用力抽打马鞭,随着马儿冲了出去。
直到将两人远远甩在身后,我才放缓了速度,我越想越不对劲,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老头,我们不能骑马了,这马受过专门的训练,迟早会被冉瑾晟的人追到,我们还是弃了这马,走路吧!”
老乞丐愣愣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狠狠往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将它赶走。
“我们走山路!快!”
为了摆脱冉瑾晟的追兵,我选择绕山路前行,我以为可以暂时甩掉冉瑾晟的暗卫,没想到冉彻冉泽二人又将我和老乞丐堵在了山道上。
我咬咬唇:“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山里?”
冉彻淡淡笑了笑,“我们的马自个儿跑回来了,而且昨个儿刚下了雨,我们循着姑娘的脚印便找来了。”
我点点头,“果然是冉瑾晟的得力助手哈!侦查能力挺强!”
话音刚落,冉彻冉泽便冲老乞丐而去。
“你们干什么?”我忙问。
冉彻道:“仔细又被姑娘撒石灰,我们还是先给这老人家搜搜身。”
那么快就学精了!
人高马大的两个人一围上去,形容槁木的老乞丐顿时便蔫了。
我眼睁睁看着两人将老乞丐怀里的东西掏了个干净,居然还掏出了个小小的金葫芦,看大小至少也值个十几两银子。
老乞丐居然深藏不露。
我气不打一处来抻着树干,妖娆地问:“那要不要也给我搜一搜?”
两人齐声道:“属下们不敢!”
“小心!”我大叫一声,抓起一捧土便洒向两人,随后抓起老乞丐便跑。
可毕竟那只是一捧土,不顶用,冉泽冉彻一个翻飞,又将我们堵住了。
“姑娘,得罪了!”说着便欲对我动手。
我急了,“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若敢动我,冉瑾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冉彻咬了咬牙,“姑娘不配合我们,只有先委屈姑娘了。”说着一掌劈了过来。
我小心肝抖了抖,闭着眼睛不敢看,可那凌厉的掌风却迟迟未落下,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逐月出现在了我后方,单手接住了冉彻的一掌。
两人正在角力,我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逐月功夫了得,虽然受了内伤,可力量仍旧不可小觑。而且冉彻冉泽似乎有所顾忌,招式功力处处收敛,并没有全力以赴。
逐月可半点不曾手下留情,只见她一个踢脚狠狠一压,踢中了冉泽的脑袋,接着冉泽便晕了过去。我看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逐月嘴角染血,面目森冷,额前的碎发临风飘散,就像从破军中走出来的阎罗,浑身带煞!
冉彻见状,一脸凝重,招式也凌厉起来。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花草树木纷纷遭殃,老乞丐拉着我躲得远远的。
终究是逐月占了上风,只见她一个华丽的转身便打落了冉彻的长剑,她单脚出击,狠狠压住了冉彻的膝关节,接着便要去拧他的脖子。
我吓了一跳,急忙道:“不要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