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只是笑着,任玉佩在宗门里的嘴硬程度所有同门的师兄弟都是有目共睹的,白衣少年也不再继续与任玉佩说这个。
“对了师兄,你说我们过了这么久才到这边,到底不还是来扑了个空,柳长老他也没有可能不清楚别的门派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虽然说现在我们也没碰见过其他人,但依我看来,八成是不用奢求能什么了。”
任玉佩其实也是和白衣少年同个想法,但出都出来了,不带点东西回去恐怕是没得交代的,其他宗门的人指不定会整出个洗浊的来,就算只是初步的,他们两个也就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看着了。
任玉佩轻呼一声,看着已经算是黑下来的天空,微低头说道:“算了,不管那么多了,随便找个地方应付一晚吧。”
白衣少年点头赞成,转眼间两人就已经是出现在先前所说的那栋酒楼里。
白衣少年坏笑道:“师兄,你不是说您作为宗内大弟子,可不好来这种地方的嘛?怎么现在却和我一起在这儿待下了。”
任玉佩面色平静地说道:“只不过是应付一晚而已,你小子不要阴阳怪气的,再说天大地大,这吃饭才是最大的事情。”
“师兄您开心便好。”白衣少年说着找了处空位坐下,不过这个从外面看没有什么人的酒楼,这里头的生意却是好得有点让两人吃惊。
任玉佩两人差不多是坐了十来分钟,这才有些腾出时间来的丫鬟来招待他们。
这栋酒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名字,楼前的牌匾上就只有酒楼二字,但走进里面,却是比那些城镇内的大部分酒楼都要华丽。
而且还有不少虽然没有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那种姿色,但也绝对不比那些有名的花魁差多少。
不过这酒楼里只是卖艺而已,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只是来喝两口小酒,亦或是听听琴声罢了。
这倒是让任玉佩觉得奇怪,也是感叹这种酒楼开在这地方,如今还能有如此这般生意,着实是不简单。
两人只是点了些价格一般的菜品,而后也是将那些负责陪在他们身旁的女人给打发走。
任玉佩给自己倒了杯酒,夹了块牛肉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后就着一口酒水下肚。
“痛快!”任玉佩重重放下酒杯,不过四周的嘈杂声下,桌子就跟没响过一样。
白衣少年把剑取下放在桌上,而后也是自己倒了杯酒,“师兄我就说嘛,你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一口的,这些年在宗门里待着都快憋屈死了。”
“一不能擅自出宗,二是不能饮酒,要不然得被关禁闭。”白衣少年一口一杯酒水便下了肚。
任玉佩只是淡然的说道:“我们溪玉剑宗自创立以来,至今可能也就不到百年,据说当年因为某些事情,得罪了不少门派,所以不让新进弟子外出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现如今也就只有其他沈长老跻身气运,其他长老包括宗主在内,接下来的几载怕是没有希望步入气运。”
虽然说很少有弟子这么说自己宗门,但任玉佩所说的也都是实话,与其他宗门来比他们溪玉剑宗多少有些“寒碜”了。
白衣少年不以为然,他师傅对他说过,他的天资今后可是有望成为他们溪玉剑宗的第二个气运高手。
当然身为宗内大弟子的任玉佩也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相比起白衣少年来说,天赋这方面还是差了点。
任玉佩两人很快便是把桌上的菜差不多都吃完了,刚想起身酒楼外两个衣着朴素的男子走了进来。
两人看着这酒楼内的场景,而后小声嘀咕了两句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两名男子说完后,又看见了一旁刚要起身的任玉佩两人。
微笑着朝两人走去,任玉佩瞥了一眼的功夫,那两人已经是来到了他们跟前。
其中一名男子开口抱拳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阁下两人应该就是那溪玉剑宗的任玉佩还有那个什么…………张泽禹对吧?龙居山方恒久闻两位大名。”
任玉佩微皱着眉头说道:“龙居山的人来这里干嘛?那冲天的剑气又与你们拳法没有半毛钱关系。”
方恒依旧面露微笑,“确实是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也不妨碍我们过来瞧瞧,你说是吧罗良悉?”
罗良悉哼声说道:“既然都是平辈之人,说话何必这么客客气气的。”
罗良悉拍了方恒后背一下,随后上前一步,看着张泽禹与任玉佩两人说道:“吾辈习武之人,为何不可来此看看你们这些所谓剑修的热闹。”
张泽禹摇头说道:“倒也没说是不可,至少嘛来凑这热闹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
罗良悉看了眼张泽禹后,将一只手搭在其肩膀上说道:“哟,一个小小二品的说话都这么硬气,那你们溪玉剑宗那个刚入气运的老头子,不得拽到天上去?”
罗良悉说着还故意放大了声音,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听到后,也是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罗良悉拍了拍张泽禹后说着:“不过嘛,你倒是也有这个资本,可惜对错了人。”
罗良悉说完便笑了起来,张泽禹直接起身,拿过桌上自己那把配剑。
“你!”张泽禹刚想拔剑,便有一只手按在他手上,任玉佩看向张泽禹,随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罗良悉见此场景讥笑道:“就这个距离动起手来,也就只有你们吃亏而已,还是你师兄比较眼力见,以后得多跟他学学。”
“罗良悉,咱们还有事情要办,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方恒面色冰冷的说道。
罗良悉听了后也是收起了自己那副模样,转身就跟着方恒来到一个管账的女人身旁,跟其要了两间房后,就被女人带了过去。
张泽禹猛地砸了一下桌子,“师兄你特么这都忍得了?”
任玉佩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缓缓说道:“他们本来就是来找茬的,不过也不用太在意,况且刚才要是真动起手来,吃亏的确实是我们,实在忍不了,就想想被狗咬了,也没有必要咬回去,权当自己倒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