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州的某个小村子里,江杰几人已经是啃着那些面饼,硬生生地给啃饱了。
连续吃了差不多四个的江杰,此时已经是不愿再看到那东西了。
虽然说确实是顶饱,不过多少有些让人吃不太消,张吉槐手中拿着还剩下半块的面饼,艰难的吞下口中咬的那一小口。
而后对着江杰说道:“我就说嘛,这东西也不是我不乐意吃,没吃几口就已经是胃口全无了好吧。”
江杰捂着额头坐在张吉槐身旁,随后小声问道:“话说你们平时都这么吃的吗?那胃口也忒好了。”
张吉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差不多是吧,不过像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次,可能是你们人太多了,我娘怕你们不够吃才拿这么多的。”
江杰叹了口气,苦笑着:“今天这一顿可是把我这这一年的面饼给吃完了,老子再也不想碰这东西。”
张吉槐举起手中的面饼,刚要扔出去,又停了下来,只好一脸难受的把手中的这块面饼吃完。
甭说江杰和张吉槐两人了,就连差不多是吃惯了的谭浅,如今也是差点快把自己吃吐了。
至于刘志他们三人就更不用说,刘志侧身碰了张吉槐一下说道:“话说你娘怎么还不回来?”
张吉槐硬着头皮终于是把手中的面饼吃完,而后拍了拍手说:“我怎么知道嘞,八成应该是去洗衣服了吧。”
“噢。”江杰回了声后,百无聊赖的静静坐在那里,而张吉槐则是起身把那盘还剩六七个的面饼重新装回灶房里。
刚走到灶房门口,却是发现门被关上了,张吉槐疑惑的挠着头,虽然说可以重新推开,但这门是在什么时候被关上?
张吉槐也没有想那么多,一脚将门踢开,走进去把手中的那盘面饼放在灶台旁的桌子上。
张吉槐垫着脚尖才勉强将盘子放稳,而后转身正准备离开,不经意间的一扭头,发现灶台上盖着一张白布。
张吉槐难免有些好奇的上前想看看是什么,却奈何够不到张白布。
左右看了一下后,忽然间发现角落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张吉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块石头挪到灶台前。
踩上去后也刚好是能抓住那张白布,张吉槐将其轻轻掀开后,探头往里看去,一整盘鸡肉摆在了自己眼前。
张吉槐瞪大的眼睛,他可没想到他娘亲说的是真的,不过为什么刚才没有拿出来呢?
张吉槐也没想那么多了,反正可以确定的是他娘亲没有骗他。
张吉槐刚走出灶房后,随即也便明白了他娘亲为什么没有将那盆鸡肉拿出来。
张吉槐一蹦一跳的来到江杰身旁,却是没有看见刘志他们三人,而后对着江杰问道:“喂,那三个叔叔怎么不见了?”
江杰回过头来看了张吉槐一眼,而后打了个哈欠说道:“他三有事,也不知要干嘛就先走了。”
张吉槐哦了一声,随后继续蹲坐在门槛上,等着自己娘亲回家。
就在刚才张吉槐在灶房的那会儿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只飞鸽,来到了刘志身边,后者也是皱着眉头在那只鸽子腿上取下的一封信。
还没等江杰凑过来看的时候,刘志便将那封信收了起来,而后招呼着张裴、关讳两人就头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也没有跟江杰说发生了什么,江杰自然也没有跟上去,跟他们反正又不是很熟,也就继续坐在这里。
不过同时也不知道谭浅那家伙跑哪去,整个院子连他影子都没看到。
江杰和张吉槐两人现在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两人蹲在门槛上几乎是一模一样。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说说呗。”张吉槐忽然间问道。
江杰侧脸笑着对张吉槐说着:“我的名字啊,算了你叫我杰哥就可以,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报上我的名号,我告诉你保证让他们望而退步。”
张吉槐肯定是不信这人鬼话,而后有点不耐烦的说着:“还能不能好好说话,还叫你杰哥,实在不行我叫你二蛋吧,反正我们村里都习惯这么叫别人。”
江杰抠着鼻子,看向张吉槐:“那还是算了吧,我叫江杰,以后啊会是一个很牛的剑仙,你信不信?”
张吉槐很是无语,像江杰这种吹牛的人他见多了,不过大多都是在他们在村里骗吃骗喝的,到最后被人发觉后就是一顿毒打,惨一点的差点没被打死,运气好些的话可能只是受了些小伤让他跑了。
江杰见张吉槐不信,随即哼笑一声,要不要你江哥给你展示一下?
张吉槐花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浪费我时间。”
江杰一巴掌就拍在张吉槐脑袋上,连你杰哥都不信?算了也罢,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给你展示一下吧。
其实也不是张吉槐不相信,毕竟他身上确实是有真家伙的,就算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至少追着几人砍还是可以的。
江杰取下腰间系的那把消磨,立在地上一手靠在上面,两人就这么坐了差不多有个一两柱香的时间。
张吉槐最终也是耐不住无聊,看向身旁的江杰试探性的问道:“嗯~江杰啊你和那三个叔叔是什么关系呀,看你们身上都带着什么刀枪的,应该很厉害吧。”
江杰仰头想了一会儿,而后平淡的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他们不太熟。”
“啊?”张吉槐啊了一声,而后继续说道:“这不太可能吧,他叫你都是江兄江兄的叫,我还以为你们是有多大的交情呢。”
江杰噗笑着说:“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叫你孩子你不就成我儿子了?”
张吉槐恶狠狠的瞪了江杰一眼说道:“你死啊,一看你就不怎么会说话,在我们这里这样说话可是要被打的。”
江杰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搂过张吉槐说:“被谁打?那些小孩吗,我一脚一个好吧。”
张吉槐看着江杰笑成这副模样,叹的口气后撇过头不再说话。
江杰只是喃喃道:“无趣。”
张吉槐坐了一会儿,便站起了身,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差不多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屁股都快坐生根了。
张吉槐学着他们村里的教书先生一样,深吸一口气后又重重叹出。
江杰看着自己的这把消磨,撇嘴说道:“怎么的?这是提前老化了吗?”
张吉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杰手里的剑,而后凑到江杰身旁嬉皮笑脸的说道:“那啥,杰哥能不能让我耍耍?”
“哟呵?我可受不起,不过你一看你就是外行人,一把佩剑可是剑修的命,晓得不?,不过你要耍也可以,得拿些东西来跟我换一下吧?”江杰满脸坏笑的看着张吉槐。
后者挠着头,一时间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顺利换到张杰手中的这把剑。
张吉槐转身朝院子里走去,也不知道是转悠了多少圈,张吉槐忽然灵机一动,跑到了灶房里。
江杰看着张吉槐的举动,耸了耸肩膀,他可不认为张吉槐能拿出什么让自己满意的东西,本来只是让张吉槐死心而已。
过了一会儿后,张吉槐喘着气从灶房里跑出,一只手藏在身后来到江杰身上。
神神秘秘的说着:“我敢保证,这东西你绝对满意。”
江杰抓着脸庞,而后说:“那就让我看看呗,到时候我再考虑一下。”
张吉槐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而后拿出了一只鸡腿说道:“怎么样?这个应该你够满意了吧。”
江杰眼前一亮,“嚯,没想到啊,看来你是下血本了。”
张吉槐将手中的鸡腿递给了江杰后,“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江杰也是毫不犹豫的接过鸡腿,然后把自己的消磨靠在了张吉槐身上。
“拿去呗,想不通你要这玩意干嘛。”江杰说着便毫不犹豫啃起手中的鸡腿。
吃了四个面饼,终于是能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了,没个三两口,整只鸡腿就被江杰吃了个精光。
而一旁的张吉槐却是在琢磨着,怎么将这把剑举起来,试了一会儿后才发现没有那个可能。
自己抱着这把剑都比较费劲,更别说想把他举起来了,江杰歪着头看着不信邪的张吉槐。
随后叹了口气,一手抓住剑柄随后轻松将其举了起来,“看见没,你这小家伙现在是拿不动你江哥这把剑的。”
张吉槐本来已经是彻底放弃了,听到江杰这句话后,也是莫名其妙的犟了起来,非说着让他再试一下。
江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剑扔过去,张吉槐用两只手接住后差点没摔倒。
好在是江杰拉了他一把,这才勉强站住脚,张吉槐闭上眼睛,随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大喝一声,确实是将江杰的消磨举起了一点。
不过还是没能拿稳,江杰起身拍了拍张吉槐的脑袋,而后说道:“唉,反正你娘亲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要不,杰哥我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一下?”
张吉槐看了一眼院子外,确实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内心挣扎了一番后,最终也是赞同了江杰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