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秦然淡淡道。
话音未落,那巨大佛手蓦地止住,飞快缩了回去。接着师妃暄便从殿中飞出,俏脸上满是惊喜:“尊上,您终于回来啦!我以为有强敌临门,鲁莽出手。”
“没事。”秦然先不忙问她发生何事,介绍道:“这位是慈航静斋斋主师妃暄,这位是小南极金钟岛叶缤仙子。这两位是她的徒儿,朱鸾、朱红。”
师妃暄心中暗笑:“真是了得,出门一月余,竟把小南极金钟岛的叶缤满门都扫了。”
叶缤亦在心中嘀咕:“这师妃暄道貌岸然,看似佛门大能,却叫着他尊上,两人是什么关系?”
两位女修心里各自碎碎念着,面上不动声色,互相见礼。
待双方见过礼后,秦然才问道:“妃暄,你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师妃暄神情一正,道:“有麻烦上门呢!还记得一个月前,被斩了的多臂熊毛太吗?如今他家长上门寻仇呢!前天,毛太的师父金身罗汉法元,已上门来找过一次场子,被我打退。扬言要邀帮集手,前来报复,所以我才如此紧张戒备……”
秦然脸色一沉,冷笑道:“居然还真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我倒要会会他们!”
金身罗汉法元,乃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弟子,实力一般,连师妃暄都打不过,但是人脉颇广,认得许多左道人士,如果邀集帮手,找几个老魔,师妃暄,龙儿她们恐怕还真不是对手,
不过现在秦然及时赶回来了,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了解情况后,他也没多说什么,问玉清:“龙儿她们呢?”
师妃暄嫣然一笑,“她们三個正在苦练三才阵,准备练手对敌。”
秦然哈哈一笑,“倒是都有心了,不过有我在,那些宵小算不了什么。”又对叶缤道:“叶仙子,我们下去歇息。这里是我的地头,你无需拘礼,一切随意。”
他带着叶缤师徒,到主殿中落座。不片刻,龙儿、婠婠、阿紫都被唤了出来。
龙儿一个多月没见着秦然,心里想念得紧了。见了他,本想扑过来撒娇亲热一番,但见了陪坐在他身边的叶缤,以及侍立二人身后的朱鸾、朱红姐妹后,便瞬间正色,做出款款大妇的样子。
秦然又给叶缤和龙儿等互相介绍:“这位是金钟岛叶缤仙子,这是龙儿,这是阿紫、婠婠。”
叶缤面色自若地与龙儿等招呼。
她自从知道秦然是修合修功法的采补邪修后,对他拥有众多姬妾的事,早有了心理准备。
秦然以佛莲激发她的佛性,再以索命梵音降住了她身心,使她对他一切所为,都视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这时,秦然又唤过阿紫,问:“你那口红蛛剑,祭炼得如何了?”
阿紫老老实实道:“试用了一天,实在不合我口味,便给婠婠姐了。”又满脸期盼地看着他:“姐夫,你给人家找着长剑没?”
“你呀!”秦然笑着摇摇头,取出一方石匣:“打开看看。”
阿紫开匣一看,见是三口宝光灿灿的长剑,顿时眉开眼笑,“真是长剑哎!”她满面惊喜地看着秦然:“姐夫,这三口剑,我可以随便挑吗?”
秦然大手一挥:“还挑什么?三口剑都是你的。”八壹中文網
“啊!”阿紫双手捧心,做出一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的模样,俏脸通红,两眼晕晕地说道:“都,都是我的?”
“没错,都是你的。”秦然含笑点头:“这三口剑,本就是一套。一剑动,两剑应。拆开的话,威力反而减损。你的幻影百杀,正适合用这剑。”
阿紫欢呼着跳进秦然怀中,紧抱着他,小猫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好了,小丫头别闹了,我这便传你祭炼之法,赶紧把剑祭炼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派上用场了。”秦然笑着,一指点在阿紫眉心,传了她祭剑之法。
就在秦然与龙儿等小别重聚时,静斋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上,陆续飞来十多道遁光。
静斋禅林以东十里外,有一座高不过三十丈的小山。
此时,这座小山上,聚了一群打扮五花八门的修士。僧人、道士、俗家都有,有男有女。
男的个个恶形恶状,只差在额头刻上“坏人”二字。女的虽长相都不算差,但也个个妖冶荡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荡|妇。
这些人聚在山上,高谈阔论一阵,接着便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同时腾空而起,驾着一片形形色色的剑光,往慈航静斋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山下不远处,一座密林中,一个腰悬朱红葫芦的邋遢道士,和一个黑衣少女,敛息匿气,潜于阴影中,远远看着那座小山。
当看到一片剑光,飞向慈航静斋时,那黑衣少女小声道:“醉师伯,外道群魔毕至,我们就这么看着?”
那腰悬朱红葫芦的邋遢道士皱眉道:“不看着还能怎样?那慈航静斋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居然先一步破了慈云寺,坏了本派布局。这次群魔毕至,围攻慈航静斋,正好趁机一窥慈航静斋虚实。”
那黑衣少女小声道:“可是我辈正道,不是该除魔卫道吗?前些日子,弟子也打听过,听说那慈航静斋里的女尼,本都是被慈云寺妖僧,掳来凌虐的女子。那斋主师妃暄,原也只是位过路的比丘尼,实在看不过慈云寺为祸,这才邀集帮手,剿了慈云寺妖僧。
“因那些女子实在无处可去,师斋主怜惜她们,方才占了慈云寺,改作慈航静斋,给了那些可怜女子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醉师伯,以弟子看来,那位师斋主,乃是行侠仗义的正道,我们……”
邋遢道士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呵斥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你当那慈航静斋剿了慈云寺,就一定是好人?你爹原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士,你就没听他说过,江湖上黑吃黑的故事?那慈航静斋来历不明,焉知她们是正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