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寒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淡,仿佛只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虞沧道:“什么意思?”
“她提议举办的茶会,结果却差点闹出人命,其中还牵扯到皇长孙,哪怕没有真的闹出人命,她也不可能再出现在任何场合了,听说她为了恕罪,自己绞了头发,将自己关在后院,做姑子了。”
慕江寒微微靠在椅子上,将他知道的信息一一告知。
虞沧:?
“不可能吧,以叶若水的性子,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绝不可能放弃,怎么可能自己主动出家?”
“不管她是不是自己愿意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她的女儿已经正式过到沈清舒名下,若无意外,以后你应该会经常见到那位宸王妃。”
“啊?可我听说,她经常告病,身体不好,以往很多场合都是叶若水替她出席,现在要忽然换回来,她行吗?”
“行不行,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江寒不关心后院争斗。
但他有眼睛,也有脑子。
这位宸王妃的手段,可比叶若水高了不少。
虞沧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背脊上忽然冒出一层冷汗。
“你的意思是,这位宸王妃一直在算计这些?叶若水就是她的筏子,负责当出头鸟的?”
她身体不好。
现在直接把叶若水的女儿过过来,也不用再生孩子了。
叶若水这些年汲汲营营打下的江山,被她轻而易举地收了过去。
“所以,你以后可要小心。”慕江寒说道。
虞沧皱着眉。
她也觉得那宸王妃有些骇人。
这鬼地方真特么恐怖。
她只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根本不适合这些勾心斗角。
但应该没有以后了。
等寿宴结束之后,她干脆随便找个借口,让他先付一部分的尾款,然后就拿着那些钱跑路算了。
事实证明,重金之下虽有勇夫,但不是每个人都赚得了大钱。
她不玩了。
反正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做完。
现在跑路,就也不算不守信用。
虞沧想到这里,心里已经打定注意。
不过还是忽然想起什么,换了个娇滴滴的腔调,道:“殿下居然没有出手相助吗?那叶若水好歹也是你的旧情人,你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万劫不复,男人真的好无情哦。”
她看向慕江寒,满眼都是不信任。
正等着她推轮椅的某人:?
“她险些杀了你,我难道还要去救她?”
“可她之前不是救过你吗,这救命之恩,不报了?”
她看着他。
是询问,也是试探。
当初叶若水救过慕江寒,却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虞沧现在也救了他,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她想从慕江寒口中得到答案。
“现在的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而我也保了她一条命,就算以后没有荣华富贵,至少也能安安静静度过余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只想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结果,大可不必这般试我。”
“为什么?”
“你跟她不一样。”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一样。
虞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