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虞沧并不想要那一百支簪子。
但如果真有一百支的话,她应该会更倾向于拿它们把慕江寒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有色垃圾。
她裙摆垂在地面。
他身上常年都是冰凉。
但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了一些温度。
虞沧甚至能感觉到那株仙灵毗现在正在发挥着重要作用。
再这样下去,会变得很危险。
她不想成为炮灰。
于是推开正在与她身上绳子较劲的慕江寒。
“你、有病啊!”
她肺部空气稀缺,骂过之后,还咳嗽两声,险些被呛到。
但不想她这个动作,正好让狗东西借力,拉着那根绳子退开。
这场较量,是他完胜。
虞沧人都要气炸了。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打人,只能气冲冲扯着他的中衣,勉强盖住一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己输得一塌糊涂,他还衣冠整洁。
果然是个衣冠禽兽。
虞沧心里骂,嘴上也在骂。
慕江寒却仿佛已经弄清她套路似的,一手撑在她身边,哑声道:“嗯,有病,所以现在吃药。”
那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敲击着她的耳膜。
从这个位置,她甚至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嗅到他身上那股带着药味的冷香。
她脑子一刻迷糊,一刻清醒。
仿佛饮了鸩毒。
直到冰凉的手抬起她的脸,又是辗转反侧。
“你不是说过,愿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他的声音低沉,极具魅惑。
现在火海就在眼前。
虞沧人都傻了。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
自己说的刀山火海,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她卖艺不卖身的!
“我……我去你大爷!谁说我是这个意思了?姓慕的你脑子没问题吧?你现在腿治好了,脑子又坏了是吧?”虞沧无情骂道。
同时也抬脚踹他。
不过她的鞋子早就不知道在刚才的拉扯中掉去哪里,现在她光着脚,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被他单手握住。
屈辱。
虞沧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屈辱。
像一只待宰羔羊,随时都会被他弄死。
就在她还想跟慕江寒解释,自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而不是一个陪床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却取下他拇指上的那枚白玉扳指,不容拒绝地戴在她手上。
纤细的手指松垮垮挂着个扳指。
温润的质地顺着扳指传过来。
虞沧傻眼。
“这枚扳指,我从来没给过任何人,这是我的信物,也是我的身家性命。”
他认真地看着她。
这枚白玉扳指,他给过她很多次,虞沧也知道是什么作用,但是从来没有贪图过,每次用完,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他也从来没说什么。
但现在,她身上首饰碎的碎,掉的掉,就只有手上这一个东西。
似有千钧重。
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应该是明白的。
毕竟他都已经这么赤裸裸的表明了。
而且之前几次的亲密,也不是只用“占有欲”这三个字就能简单概括的。
管家说,他将这白玉扳指给她,是信任。
现在看来,可能要比信任,再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我的心意,你当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