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矜持。
实在是,都只差这临门一脚了,把她撩拨成这样,又忽然停下来,是什么意思?
他是打定主意当狗了是吗?
虞沧气得不行。
男人靠在她脖子边,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才道:“不在这里。”
“……什么?”
虞沧听不懂。
耳边传来沙哑的轻笑,“下个月我们就回王府,再办一场婚宴。”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虞沧不明白他是怎么从这风花雪月,忽然跳跃到另外的事情上去的。
但王府最近的确要办一场婚宴。
她知道的,只有一场。
也在下个月。
她眼里的迷离瞬间冷却,把身上的人推开了些许,“怎么,还是打算要娶苏芊芊?那就别碰我,滚蛋。”
她抬脚把他踢开,却被他抓住脚踝,放在腰侧。
“小醋缸。”他又笑。
他的温度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说话声音也起伏不定。
虞沧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清冷药香顺着他的呼吸传过来。
她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在我这里,只能是一夫一妻,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做不到这点,咱们就散伙。”
说着,又要把胸前的白玉扳指还给他。
慕江寒却忽地靠近她,将她手按住。
“我是说,等回王府,再办一场只属于我们的婚宴。”
几年前,那场婚宴办得实在不怎么走心。
甚至可以说糟心。
但好在他们没有错过。
现在还来得及补回来。
虞沧本来些生气,听到这话,耳根又有些不自觉地红了。
“什……办什么办,不是办过了吗,孩子都这么大了,折腾那些干什么。”她撇开目光,又是很不自在地踹他。
不过这次不是真踹了。
两人离得近,某一脚不知踹到了哪儿,慕江寒忽然闷哼一声,然后她耳边的声音就变得更危险。
“别闹,不然真忍不住了。”
毕竟他的“不行”,只是忽悠顺成帝和王贤妃的。
“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我会让你明白你夫君到底行还是不行。”
虞沧这下不只是耳根红,连脸都要红成个猪肝色,咬咬牙,才道:“滚滚滚滚滚!我自己在这儿待得好好的,洞……洞什么烛!滚蛋!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回去了!”
“……嗯,我也很快处理完,到时候,我们回燕州。”
他没有要留在京城的打算。
从京城到燕州,慢悠悠可以走几个月,但动作快,只要十多天。
等目的达到之后,他会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在那里好好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
说到回燕州,虞沧老脸又是一红。
她不回答。
但慕江寒这个狗东西,似偏要从她嘴里听到个答案,额头抵着她的,追问道:“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震动着她的耳膜。
这个冷漠的男人,在戏弄人的时候,浑身都透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邪气。
虞沧只觉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好半天,才轻叱一句:“忙你的去!”
至于到底好不好,她咬死了也没说,于是又被折腾一番,直到真的完全没有力气,才被人放开。
偏殿没有床铺,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