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石老虎早早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至于白银他们?则是待在家里打发时间。
在去工地逛了一圈以后。
石老虎便去办公室翻阅近来需要处理的文件。
主要是关于他手底的人员管控,同时再挑两个,把自己毙了的那两人位置补上。
“吱啦~”
就在他思索着该让谁填坑的时候。
办公室的大门被直接推开了。
随后,一个三十五六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是个还算漂亮的女人。
身着黑色制服,头发扎成一条单马尾,身材匀称。
同时也是狼城庇护所的管事者之一,主要负责衣食住行等生活方面。
女人名为孙蕾,是王金家族手底的骨干之一。
王金他爹试图把她和王金撮合在一起。
却被王金果断拒绝,最后还找了个理由将其“发配”到了狼城。
总之,这位大姐很生气。
不仅如此,对于和王金穿同一条裤子的石老虎也很没好脸。
——
石老虎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孙蕾,而且对方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就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
但他不想和对方的关系搞得太僵,所以还是道:
“呦,这不孙姐吗,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孙蕾没理她,只是很不客气的将旁边的一个凳子抽出来坐下。
随后,如同审问那般盯着石老虎,冷声道:
“老虎大哥,听说你拉了几个人往高档区去了?”
“额,是的,他们是我家亲戚,不可以吗?”
“我不管他们是不是你家亲戚。
但你应该知道,这方面的事归我管。
你不打招呼,就用职务之便给自己人开后门。
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要实在觉得有问题,大不了回去以后找王金告我,不就一个套间吗,至于……”
“啪!!!”
孙蕾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非常生气,她扯高着嗓门强调:
“这里是老爷子说了算,不是你那好友王金!!!”
老爷子,指得是王金他爹。
石老虎算看出来了,孙蕾就是来故意搞事的。
归根结底,一个套间而已,又能损失的了什么?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石老虎很不满。
“我只是在认真做自己的工作。”
冷声强调,而后又道:
“给你一天时间,把他们赶出去。
只要不是那小区,你爱把他们安排到哪就到哪。”
“你放屁!!!”
石老虎直接翻脸:
“老子就让他们住那又怎么了?大不了老子给上面交租不行吗?”
“对不起,那个小区不是拿来交租的地方。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那地方只有自己人才能进去。
而不是让某些蛀虫给自己手低人开后门以此鸡犬升天的玩具。”
“你装nm呢?那你妹怎么说?一个食堂管饭的凭啥住着最好的套间?
难不成他的地位和我们一样?”
“她职务是低了一点,但她是体制内的人。
你要看不惯,也可以搬到顶楼的总统套间去。
现在这个套间是你自己选的。”
“老子命苦,可住不来那么高级的套间。”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咄咄逼人,孙蕾明摆着是想给石老虎一个下马威。
至于一个套间什么的?那反倒是不怎么重要。
毕竟庇护所里本就是关系社会。
“说吧,你想怎么样?”
石老虎有些不耐烦。
“让他们搬出去。”
“放你m的屁,姓孙的你没完了是吧?
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你妹的堂弟还在老子手低做事呢。
你把老子惹毛了信不信我把他给毙了?”
“你敢?!!!”
“你可以试试!”
彻底翻脸,然后又僵持着互不说话。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孙蕾终是率先开口道:
“食堂和工地,需要两个信得过的人帮忙,你自己选吧。”
“我选你妹,滚,滚滚滚!
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子的朋友去干那些脏活不成?”
“姓石的,你别太过分!”
“老子就过分了咋滴了?有本事你咬我?略略略!!!”
于是乎,办公室里响起了长达五分钟的激烈争吵。
五分钟之后,便见孙蕾气呼呼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在扭头朝着身后的石老虎怒目喊了一句:
“咱们等着瞧!”
便砰的一声把门狠狠带上。
——
孙蕾走了,石老虎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可随后却又难免开始担忧起来。
自己这次呈口舌之快,吵架是吵赢了。
但若是孙蕾那货把自己给记恨上,回c城给老爷子告状。
自己好像也难免会有点麻烦。
要知道在老爷子那里,孙蕾的地位可是不低的。
若不是如此,老爷子也不可能想让她做自己儿媳。
心里其实有些忐忑。
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自我安慰的冷哼一声,道:
“哼!难不成你个臭娘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
——
——
下午的繁琐工作结束便早早回了家。
然后一群人再次围在石老虎家里吃饭。
和中午一样,一如既往地没有暴君。
“叔你有心事吗?”
白银看出了石老虎的情况不对,要知道石老虎平时可是十分健谈的。
但今晚明显话少了很多。
“啊?”
石老虎楞了一下,然后慌忙掩饰:
“唉!哪有哪有,可能太累了吧,来,干一个。”
说罢,便和白银碰杯,深深的闷了一口。
可白银哪能看不出来石老虎是在撒谎,所以便道:
“石叔,有话不妨直说,大家也不是外人,是不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嗨!想什么呢?没有的事,真没有。”
“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
“这样啊……”
喃喃道,而后又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我本以为石叔拿我当自己人。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罢,面前的饮料一口闷,白色的雪碧硬是喝出了干白酒的水平。
“哎哎哎,过分了过分了啊,你这叫什么话?叔啥时候拿你当过外人?”
“那你干嘛有事瞒在心里?”
“唉……”
石老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望着白银,道:
“有时候我不禁怀疑,你小子真就十八岁吗?是不是太过精明了点。”
说罢,便把孙蕾的事一股脑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