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什么变化？”
“智力？”石老虎一时没回过神来。
“在心城宰了二十几人给你当礼物，你可别告诉我她还是正常人思维。”
“哦……这个啊……”
石老虎苦笑：
“我也发现了，她好像思维有些变了……
怎么说呢？
像是个孩子。
但我觉得还挺神奇的，都这样了他还记得我。”
在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脸上分明带着一点庆幸的表情。
“藏丧尸可没那么容易，更别说是带翅膀的。
你想好怎么弄了吗？”
“嗯，我打算带她去狼城，那地方我还做的了主，然后把她放在家里。
等时机成熟，她总能出来的。”
“要是她不愿意想出门呢？”
“到时再想办法就是。”
“肉类的来源怎么解决？”
“去食堂找几个人吧，嗯……就像你一样。”
“……”
突然沉默，白银听出了石老虎这话的试探意味。
“兄弟。
其实……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
“彩瞳？”
“是的，你说小家伙和暴君的眼睛是戴了彩瞳，起初我的确相信。
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哪有人吃饭睡觉，甚至是洗完澡后还戴着的啊？
我看了我老婆的眼睛，不说和暴君小家伙的有些相像。
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还有，小家伙明明得了绝症，却突然活了过来。
我以前也听过绝症患者变成丧尸继续活着的新闻。
尽管是普通丧尸。
所以……兄弟……
虽然我一直没往那方面去想。
但小家伙和暴君……”
“是丧尸。”
白银选择承认，石老虎闻声松了一口气。
这种轻松，在于有人和自己处境相同的一种心安。
“你没别的事问我吗？”白银问。
“不了，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
刨根问底也不好。
老实说，我挺庆幸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另类”。”
“你老婆可跟白羽他们不一样，无论是肤色，还是背上那东西。”
“嗯！我知道，所以更需要注意。”
“王金那边怎么办？打算把你老婆的事和他说一下吗？”
“有这样想过。”
“你这么信任他？”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个纯粹感性的人，所以他会理解的。”
“就怕丧偶组只剩他一个他心里不平衡。”
“哈哈，也是。”
——
石老虎去床上睡了，白银则睡沙发上。
很快，天亮了。
时间是早上七点。
所有人都醒了，白银去老李的尸体上把信号枪取了下来。
在此过程中，楚心一直抱着石老虎的胳膊好奇的看着。
“兄弟，你不怕丧尸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昨天和我老婆说，让她不要伤害你。
但她比比划划半天，意思好像是她对你没有吃的兴趣。”
“所以呢？你觉得我在你老婆眼中和你地位一样，怀疑我把你绿了吗？”
“才没有，只是想起你以前总能在丧尸堆里找回来很多酒的事。
现在越想越奇怪。”
“不该问的别问啊。
不是你说的，每个人都应该有点秘密的吗？
猜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额……你是丧尸？”
“放屁，你见过吃素的丧尸？”
“好吧，那……
那个不被丧尸咬的方法……
应该很难吧？”
“模仿不了，打消这个念头。
对了，你可别把我卖了。
要是你把我的秘密告诉王金，指不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
王金是你的兄弟，不是我的。
他在乎你，不在乎我。
这个你注意一下。”
“自然，我还没那么蠢。”
三人很快就回到地面。
身后就是漆黑的地下室入口楼梯。
石老虎把手电给自己的妻子，有些不舍的道：
“就送到这里吧。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最多一周。”
“嗯。”
楚心点头，她不会说话，却可以简单的发出嗯的声音。
“回去吧，千万别被别人发现。”
“嗯……”
有些不舍，在离开时拥抱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然后又扑腾着翅膀打开手电筒去了地下室。
离开的时候地上掉了一根羽毛。
石老虎捡起来拿在手中，防止被其他人发现。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潜入黑暗中。
——直到彻底消失。
“你老婆看起来智力挺高的，简直是个成年人。”
“嗯，她的确比暴君要聪明很多。”
“我觉得这话我说是不是要合适点？”
“额……抱歉。”
“不过话说回来，像她这般聪明并付诸实际的的确少见。
当然，最聪明的还是她能给其他丧尸发号施令。
竟能让普通丧尸聪明和克制欲望到那种程度。
也真是简直了。”
“是吧，我老婆很厉害吧？”
石老虎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看的白银直翻白眼：
“别高兴的太早，先想好回去后怎么交差吧。”
两人特意去了城市外面的边境公路打信号枪。
当信号枪响起的那一刻，头顶眨眼爆发一阵红色烟雾。
接下来要等的，就便是直升机的救援。
“对了兄弟，这次讨伐行动，你其实一直在摸鱼对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盯你老半天了，你就带了一把手枪，而且从来没找别人要过弹药。
都这样了，你还有子弹把老李打死。
你没摸鱼谁在摸鱼？”
“要不是怕你死这，我连鱼都没必要摸。”
“额，谢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升机很快就来了。
当直升机落地两人上飞机的那一刻，直升机上的工作人员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其他人……”
石老虎一脸要哭出来的模样，下一刻，泪水忍不住溢出眼眶：
“其他人都牺牲了，就我们两个还活着，呜呜呜……”
他伤心的那叫一个绝望，哭的那叫一个自责鬼哭狼嚎。
与此同时更是捶胸顿足，一副自己不该活下来，自己活着就是有愧的神情表现的栩栩如生。
白银在旁边看着石老虎的表演不禁有些发愣。
他怎么也想不到，石老虎的演技能够如此优秀。
但白银就没石老虎这般夸张了。
他只是在其他人望向自己的时候，一副十分疲倦昏昏沉沉的表情。
并用那虚弱到不行的声音道：
“别问我，让我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