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就算李凡再直男，眼下这种情况也能猜出个大概，索性也在两人中间打圆场。
“哼，懒得和你计较。”
段萱雁率先收起证件，轻蔑地看了王小慧一眼，继而把目光转向李凡，“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
李凡之前招惹过她一次，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恐怕也不会来找她。
“是这样的……”
用短短几分钟，李凡就跟段萱雁描述了事情的大概。
在听到黑衣老头的具体描述时，段萱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从她的反应不难看出，黑衣老头绝对和她有关。
“怎么样？你应该认识他吧？”
李凡试探性询问，一旁的王小慧也往前凑了凑，很显然，两人都对黑衣老头的真实身份十分好奇。
可见到两人的神色，段萱雁却不屑，“我早跟你说了，让你不要掺和这些事，你偏不听，对方可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的，最好不要有任何牵扯。”
未等李凡表态，王小慧嗤笑一声，“不劳你费心，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
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李凡赶紧在中间当和事佬，“两位姑奶奶，事关重大，能先收收脾气吗？”
见两人不再说话，李凡才短吁一口气。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人我确实认识，他是腾蛇的一个长老。”
说到这里，段萱雁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仿佛这人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我跟他并不熟，但他也在追踪我。”
“哦？”
“总之这人实力很强，你们没卷入事件中就不必调查了。”
对于这件事，段萱雁似乎并不想过多解释，李凡倒也是去没有继续追问，可没想到一旁的王小慧却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既然你姓段，而且这个老头也在追踪你，不出意外的话，你就是段家的圣女吧。”
段萱雁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似乎急着辩解，“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见段萱雁反应有些激烈，李凡心中困惑更深。
圣女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是什么情况？
见段萱雁真的生了气，李凡也知道，这词肯定是在段萱雁眼里是禁忌，还是不提为妙。
可王小慧却毫无惧色，似乎一定要追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之前就调查过段家的一些事情，段家有一个体质特殊的圣女，而这个圣女，是很重要的存在。”
没成想王小慧居然了解这么多。
“有多重要？”
虽说这个问题很唐突，但李凡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可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让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小慧盯着段萱雁的眼睛，无惧她的怒火，一字一句道，“这个圣女的血液可以提高魔卡的质量。”
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个话一说出来，段萱雁顿时怒火中烧，而李凡的惊讶之色也转而变成了热情，立刻看向了段萱雁，满脸堆笑。
“段小姐，请问你是否有献血的意向呢？要知道献血可是为人民服务，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可以……”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段萱雁的脸色很黑，自己居然就这样被王小慧揭了老底。
这让她面子上很是挂不住，而且这种事情居然都能被王小慧调查到，这说明这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开玩笑的，别介意。”
嘴上这样说，但李凡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期待。
如果段萱雁真是这种体质的话，那也省得他费尽心机，到处坑蒙拐骗稀有材料。
不过他人品可没问题，也不至于直接上去强行抽血，这种事还是要尊重段萱雁意愿。
“所以呢，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们想把我的事捅出去吗？拿这种事情要挟我没必要。”
段萱雁脸上倒是无所畏惧，她在心中已经把王小慧当成了情敌，说话语气也并不好。
可王小慧却并没有继续与她争吵的打算，而是转变了话风。
“我并没有想要要挟你，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为什么不合作呢？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合作？”
一瞬间段萱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女人刚才态度就不好，现在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和自己说合作？
“没错，你说这个老头也在追踪你，这也就代表着你很有可能被他抓回去抽血，到时候生命都受到威胁，而你身边能真正帮助你的人不多吧。”
王小慧的话并没有错，段萱雁就算想寻求家族的帮助，但腾蛇这个组织也不是好惹的，恐怕这老头能追踪自己，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家族的默许。
现在的段萱雁，可以说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王小慧及时抛出的这橄榄枝，也对她而言有所帮助。
“我凭什么要和你合作？”
段萱雁也不想示弱，王小慧这话倒显得好像是在可怜她一样。
“我只是说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而已，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王小慧整理了一下衣服，悠悠道，“但如果你被他们抓住，后果想必你清楚的很，和我们合作也是最好的选择。”
段萱雁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考虑。
随即也就试探询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和你们一起对付他吗？”
“对，既然腾蛇是段家的一个分支，而你又是段家的人，想必你的家族你比我们了解的更为清楚。”
斩草除根，如果想要解决祸害的话，那就必须要从段家入手。
有了段萱雁也就相当于他们更加了解。
腾蛇这组织十分神秘，但段萱雁一定也略知一二，否则当初就不会多次提醒李凡了。
“我对他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但既然你这样说，我只能量力而行。”
段萱雁十分警惕，更何况她对王小慧的人品并不清楚，这种临时的同盟合作关系，很有可能出现背叛。
虽说李凡在中间作证，但之前李凡已经食言过一次，在段萱雁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如果不是自己穷途末路，她也不会答应和讨厌的女人合作。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先留一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