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听到云朗的疑惑,心中不禁对这个武力很强,但脑子有一些不灵光的盛世山传人弄的有些尴尬,他和林惊蛰之前就讨论过这种思路,他也亲自提醒过林惊蛰,林惊蛰也听懂了他的话。
可偏偏这个一直在他们两个身边的人,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竟然没有领会到他们的意思,让白岩不得不感叹:“云道友,你的脑子就想着怎么一拳打碎敌人了是吧?”
不过白岩还是耐心给云朗解释起来:“云道友应该知道我师傅残魂在外?”
云朗像是看着傻子般看着白岩:“当然,我们这一趟不就是来找长信宗主的残魂的吗?”
白岩嘴角一咧,没想到他先被对方怀疑智商问题了:“那我这么说吧,刚才林道友发疯般的表现,你觉得是为什么?”
看到云朗茫然摇头,白岩解释道:“这明显就是林道友被附体时,他的意识和外来意识对抗的结果。”
“什么?林兄被人附体了?”云朗听完大吃一惊。
“不错,看情况我有近乎百分百的把握,不会错的。”白岩确定到,“那么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了,林道友身上可是有镇魔珠的,几乎不可能有人或者妖魔能魂魄附体到他身上。”
白岩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后接着说到:“除了我师傅。”
云朗这下又惊到了:“什么,是长信宗主附体的林兄!没想到我们找了那么久他的残魂,没想到就有一块在我们身边。”
“可这道残魂是什么时候附体到林兄身上的?还能让他没有产生警觉。”
白岩笑了笑:“云道友莫非忘了那被林道友用计擒下的魔族将领辉耀了?他身上可是确定有一道我师傅的残魂,而且你忘了,林道友还提到过他与我师傅残魂交手时被弄伤了手臂的事?”
云朗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哦!我懂了,所以长信宗主的残魂就是趁着林兄与辉耀交战之际,趁机划伤他,并且随之附体到了林兄的身上。”
然后云朗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又是大叫一声:“我明白了,怪不得我们在极寒之地的山洞内碰到的那个石像不会攻击林兄,它应该是从林兄的血液中感应到了另外一块残魂的气息,以为是同类,所以才不会攻击林兄。”
白岩点点头:“云道友猜测的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云朗期待地看着白岩:“那既然知道是你师傅的残魂捣鬼,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应对?”
白岩惭愧地摇摇头:“抱歉,我师傅懂的东西太多了,我根本就比不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云朗见白岩又陷入自责,忙用力拍拍他肩膀:“不用觉得自责,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既然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我们就安静地等林兄自己醒过来吧。”
太阳落下后再次升起的第三天,林惊蛰睁开了他的眼眸,便看到云朗和白岩惊喜地围着他:“林兄,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林道友精神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想办法帮你。”
林惊蛰看着两人,揉了揉脑袋:“我们现在在哪儿?之前在山洞内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长信宗主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脑海里,跟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我与他对抗,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我的意识堕入无边黑暗中,就再也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了。”云朗见状连忙毛遂自荐,亲口讲述起来,“那一日你让石像模仿你,但过了不久,我们就发现你突然神态失常起来,发疯了似的不分男女不停攻击。而模仿你的那个傻大个儿,竟然也跟着模仿起来,好在它似乎是被你搞晕了,同样是不管什么东西,挡在眼前的东西全部都破坏掉。”
“我们两个哪里是加上石像的对手,只能拼命躲避,好在你无意中一道剑气打出了一个大洞,我们一股脑扎进里面,你也跟着我们追了上来,但在你刚出洞口被太阳一照就晕了过去。”
我们就把你带到了这里,等你醒过来后再做打算。
林惊蛰惊讶地问道:“所以说我之前竟然被长信宗主夺舍了!我在魂魄方面面对他没有一丝优势,到底成了我的弱点。”
白岩点头确认:“不错,我一看到你竟然能被人附体,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我师傅一个人有能力在镇魔珠的保护下仍然能发动夺舍。”
林惊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当初白岩道友提醒我的时候,我就应该保持最大警惕,不能给长信宗主机会的。”
白岩安慰林惊蛰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百密必有一输,林道友还是想想等你一身恢复之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林惊蛰点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是我恢复受损的精神,还是接下来我自己要应对长信宗主残魂,都需要不短的时间。”
林惊蛰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还算隐蔽,但修道人稍微离得远些也能轻易感知到。
“这里还是太容易暴露了,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偏僻隐秘的地方,然后布下阵法,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地全心与长信宗主残魂做斗争了。”
白岩和云朗也同意了林惊蛰的观点,这时出去寻找些吃的的锦毛鼠回来了,它看到醒来的林惊蛰,把身上小包一扔,便直接扑倒林惊蛰怀中。
林惊蛰安慰它笑道:“别担心,我不是安然无恙吗?放心吧,我既然能胜过长信宗主一次,那么就能赢他第二次。”
锦毛鼠顺从地点点头,一副你说得对的样子,但就是死死抓住林惊蛰的肩膀,怎么都不松开。
林惊蛰见状只好让它继续待在那里:“云朗兄、白岩道友,那我们出发吧,早些找个好点儿的地方,也能早些恢复过来。”
三人一鼠细细处理完这几天在山谷留下的痕迹后,才一起离开了无名山谷,恐怕没有人能通过这凌乱的痕迹,推测出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