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苑内,姑娘如月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拘束的男子,暗道这人看来八成以前没来过,于是首先开口笑道:“奴家名叫如月,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白岩听到如月和他说话,只好勉强笑道:“我叫白岩。”
“原来是白公子,不知公子以前是不是没来过这等场所,我看公子好像颇为紧张?”如月微微一笑说道。
白岩听到对方一眼就发现自己没来过,当即更尴尬了,坐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怎么都感觉不是,这让如月看到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在她经验丰富,自然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白公子不必拘谨,咱们就当是朋友聊天就行,你想怎么着奴家都随你。”
白岩听到前半句心里还缓了口气,可听到后半句心又提了起来,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咱们就这么聊聊天,挺好的。”
如月噗嗤一声笑道:“说起来,你们这群人也是奇怪,一群人只点一个姑娘就罢了,刚才竟然还一起出门上厕所,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
白岩尴尬地挠了挠头,心中暗道:“你当我不想一起去吗?还不是被逼无奈。”
当下为了避免如月起疑也只好解释道:“他们几个是来之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了肚子,所以才一起上厕所。”
如月好奇问道:“那白公子怎么没事?”
“他们非要避开我偷吃,这下遭报应了。”
“噗,白公子,你真幽默!”如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看得白岩一阵纳闷:“怎么?我编的这个理由这么好笑吗?”
当然他不会去问如月,只想着时间快点过去,他不想再承受这种煎熬,以前在长信宗中隐世修行,除了妹妹白勺哪里和女子打过交道,现在一上手发现果然棘手,白岩感觉比与人生死大战还要难处理。
这时如月笑道:“别不是他们又找的理由,偷偷去找了其他姑娘,又不带公子你。”
白岩连忙道:“这个不会的,他们确实是去上厕所了。”
如月有些惊讶,怎么白公子对这事这么在意,她不过是来个玩笑罢了,心道果然是个怪人,不过管他怪不怪,只要不是变态就行。
如月心想面前这位白公子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看着好像不是什么色中饿鬼的样子,没有一来就对她动手动脚惹人厌恶,心里还想着:“你最好就这么想聊天聊一个晚上,我也图个轻松。”
白岩心里却是十分紧张,因为他一直在担心,害怕如月突然走上前来对他动手动脚,行那男女之事,身为修道之人可是万万不能的,所以白岩一直在内心拼命想办法如果事情真发生了,他应该怎么拒绝。
坐在他对面的如月如果知道白岩是这种想法,想必会一口唾沫喷上去,她可不是什么水性杨花之人,虽说身在风月场所,但她还是有自己的尊严的,而且以她如今的地位,如果真不想接某个客人的话,妈妈也不会勉强她的。
就在白岩心中天人交战,焦急等待林惊蛰等人快点回来时,他们一行人已经开始偷偷对整个怡香苑展开了搜查。
“大家小心,目前还不知道怡香苑内的魔气到底藏在哪里,我们一定要隐藏好身形,不能让魔族提前发现,避免打草惊蛇。”
邵阳笑道:“林师兄你就放心吧,在场的诸位都是各个门派的天才,只要小心是不会轻易被魔族发现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从前面大厅内的人着手。”林惊蛰先是带着人返回刚刚进怡香苑的那座大厅,这里聚集的宾客最多,而且他们刚进来时,林惊蛰就发现了有修为高深的人在其中,只是不知道是魔族,亦或者只是修仙者来寻找乐趣。
几人没有走进大厅内,藏在远处,隔着门往里望去,仔细辨别感受看有没有魔族之人。
只是随着他们转换角度将大厅内的宾客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里面有可疑的人,林惊蛰叹道:“看来这里没有魔族的人,法器检测到的那道魔气不在这里,我们去其他地方搜索吧。”
几人悄悄离开大厅附近,没有惊动任何人,之后在将怡香苑的招待场所搜查一遍后仍旧没有发现魔族的踪迹。
云朗皱眉疑惑道:“怪了,这魔族跑哪里去了,难道真会隐身不成?”
林惊蛰也思考过,毕竟他自身就拥有隐身的能力,隐身符的效果在场的几人也都见过,但是魔族似乎没有多擅长符篆一道,而且就算是隐身符也有很大的限制,首先便是时间,隐身符的生效时间很短,根本不可能长时间隐身,而且除非到了林惊蛰这种境界才能不把隐身符当回事,随意使用,其余人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才会咬着牙忍着心疼使用,毕竟这种符篆难度太高了,目前林惊蛰还没听说过除了他还有谁能制作,就算有人能,但成功率会很低,数十次能成功一次就算不错了,所以异常珍贵,可以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过,不可能就因为躲避他们一次搜查就用了。
而且他们怎么能确定林惊蛰等人不会搜第二次,难道到时候他们要用第二张隐身符吗?
所以魔族会隐身这个可能被他们排除了,白灵这时提醒林惊蛰道:“林大哥,其实还有个地方我们没去过呢。”
“哪里?我们明明全搜过了呀?”还不等林惊蛰说话,云朗首先就疑惑问道。
白灵发现众人都在看着她,微微指着不远处的院落笑道:“就是那里,怡香苑的后院。”
“后院……”众人经白灵提醒也反应过来,他们之前确实没搜索后院,其实不是他们忘了,而是这怡香苑后院是众多姑娘们的住处,平日里所有姑娘都居住在里面,他们一群男人贸然去搜索女子住处,他们还是一时拉不下这个脸来。
白灵看出了众人的踌躇,反问:“若是心中无愧,去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