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阳被众人合力救了上来,还顺势而为拽下了灯笼果,心里总算得以安稳了下来,默默地坐在地上喘气,浑身都酸软无力,痛苦不堪。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方清阳激动道谢,不然只有一个刘哲,真的未必能够将他救起。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理应如此。”
关南摇了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应当如何开口,这两人都太过虚弱,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能灭掉蛇妖的前辈,只因太过年轻。
而且,他乃是灵气境三层的实力,面前两人给他的感觉,最多也就元气境八曾左右,根本不如他。
连他对上三阶妖兽,都没有多大胜算,更别提眼前这两个伤员病号了。
在他们休整的档口,马健等人也已经趁机跑了过来,那副模样实在猥琐至极。
刘哲几乎下意识地提起了剑,关南等人见状赶紧安抚道:“别紧张,他们是我们宗门的人,跟我们一起外出历练的。”
“哦,原来如此。”
刘哲这才收回了手,长久养成的习惯却已经无法更改,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总之他如今已经被历练的越发警惕,任何人敢随便靠近都会受到他的针对,这也是修炼久了,养成的习惯。
“喂,你们谁是强者啊?先前我们过来的时候,恰好路过了那片沼泽地,里面的蛇妖莫不是被你们给解决的?”
马健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大刺刺地看着刘哲二人问。
“马健!你给我闭嘴!”
“关南,我这是在为你着想,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马健微微一笑,那副样子却颇为阴险,关南冷着脸看着他,只想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怎么了关兄弟?出什么事了?你们若是有事需要帮忙,一定不要跟我们客气,毕竟我们的命都是你们给救的,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这……”
“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我来说吧。我们关师兄中了毒,需要这断崖山脉的瀑布下,盛产的一种凤尾鱼来救命,他想找你们帮忙抓一下。”
关南沉默,他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好像在狭恩图报,不是君子所为。
“原来如此,这个自然没问题。你们帮了我大忙,我们必定会帮你们。”
刘哲毫不在意地笑道,闻言关南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我们要猎杀的是一头三阶妖兽。”
林影面无表情地开口,马健一听这话,赶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心里已经在骂开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别人还能愿意帮忙?
真是个蠢货!
关南是他们之中的实力最强者,无论如何,他们也必须要保证关南的安全,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猎杀凤尾鱼。
“没错,的确是只三阶妖兽,以你们现在的状态,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等你们养好伤再说吧。”
关南淡笑道,哪怕他再如何急切,也不可能要求刘哲二人这种时候就去帮他的忙,那也未免太过分了。
刘哲和方清阳一时间面面相觑,随后一同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了关南道:“你们救了我,我们理应帮你们的忙,但是我们现在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暂时可能没办法帮你们。要不然你先跟我们回去一下?”
“可以啊,如果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们也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就是。”
关南笑道,刘哲他们答应帮忙,已经让他的心里足够感激。
“好,既然如此,几位请吧。”
刘哲在前面领路,几人一同跟在他的身后,向着断崖山脉附近的水池走去。
反正他们人多,总不至于被两个病号暗算。
而且他们也不想做出这样的假设去怀疑别人,大家无冤无仇,没必要对彼此痛下杀手。
“走吧。”
关南一声令下,所有人在他的带领下,跟上了刘哲。
虽然他们心里也有些担忧,害怕被人算计,但是有关南在,他们心里还不至于那么的恐惧。
一行人来到了山泉附近的山洞中,刘哲和方清阳赶紧跑了进去,把灯笼果碾碎,加上一些其他的药草搅拌在了一起,然后涂抹在了苏凡的伤口上。
随后又把一枚灯笼果,喂进了苏凡嘴里,后者竟然无意识地咀嚼了几下,然后把灯笼果给吞咽了进去。
这一幕让众人终于放下了心,海棠笑着看着二人道:“真是辛苦你们了,等等,你们身上怎么也都是血?”
刚刚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苏凡身上,因此没能仔细看,此时才发现,刘哲和方清阳身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尤其是刘哲,伤势还挺严重。
“你们是谁?”
此时,封清池已经再次抽出了碧澜剑,面色冰冷地盯着关南等人,苏凡还没恢复,万一有恶人想要对他们下手就麻烦了。
他们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万一害得苏凡伤势加重,那他们可就罪大恶极了。
“别紧张封师姐,他们是风雨阁的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刘哲赶忙起身介绍道,随后又说了一下他们在悬崖附近的遭遇。
“说起来也是我们怪倒霉的,差点没掉进悬崖,幸好有这几位的帮助,我们这才避免了一死。”
“是么。”
封清池依旧警惕,此时苏凡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刻,她必定要多加注意。
“是真的封师姐,你放心吧,我绝不可能让任何会威胁到苏师兄安全的人,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吗?”
刘哲焦急地解释道,封清池只好收了剑,淡然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出门在外更是不能随意轻信于人,很可能会被人害了也说不定。”
类似的事他们也都经历过,一时间几人都是有些沉默。
还是海棠站起身打圆场道:“刘哲你们两个辛苦了,赶紧坐下休息一下,等苏师兄醒了,再为你们疗伤。至于这几位朋友,既然是风雨阁的人,想必也是朋友了,来者是客,大家可以随意一点儿,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