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孟德春的手下一直在想办法营救他,极有可能会在押送途中设伏。
虽然将孟德春押解去刑关监狱的时间是一级保密信息,但谁也无法确保信息不会外泄。
所以车上的每个人都提着二十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
孟德春在边境一带犯下累累罪行,可谓罄竹难书。
此次他的落网,不知是多少缉毒警察们日复一日的追击,付出了多少的鲜血和牺牲才换来的。
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些鲜血和牺牲白费了!
“前方进入九胡乡地界,今天九胡乡有集会,人流变多,大家注意警戒!”头车上,负责此次押运的警察霍殊宁打开对讲机提醒众人。
英俊硬朗的男人深蹙着眉头,一双沁满冷厉肃杀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前方,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战斗的凶狼。
他其实并不赞成今天押解孟德春,正是因为今天是九胡乡一月一次的赶集日。
这一天来自天南地北的人汇入九胡乡,人流量变大,而这个区域本身就地形复杂,这种情况会给他们此处的押解工作带来难以估量的麻烦。
但上头某个不知道是专家还是砖家的犯罪心理学顾问,却明确表示今天是最合适押运孟德春的时机。
她给出的理由十分简单!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可证,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
霍殊宁很想送这位专家一个‘呵呵哒’!
“霍队,你别怪我乌鸦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气氛不太对劲,总感觉要出事!”坐在霍殊宁身旁的安越望着窗外,神色异常凝重。
“既然知道是乌鸦嘴,就自己缝上。”
霍殊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公路尽头,一辆牛车摇摇晃晃地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驾车的老汉哼唱着语调奇怪的地方小调,时不时挥舞皮鞭抽两下大黑牛的背。
“哞哞!”
大黑牛啼鸣着,像在抱怨老汉的压迫。
古怪的是,牛车前后还缓慢地开着两辆电动三轮车,车上分别坐着两个扛着黑色物体的男人,前头那辆车上的两人还背对着他们。
“头儿,应该是摄像机。”
在霍殊宁询问之前,负责观察的队员第一时间解答了他的疑惑。
摄像机?
“安越,给我望远镜?”霍殊宁眉心蹙得愈发深刻,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安越手里接过望远镜,仔细地打量起了牛车和那两辆电动车上的人。
透过高倍望远镜,霍殊宁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情形。
赶牛车的老汉,靠坐在牛车上打盹的青年,脸上有一颗媒婆痣的妇女,还有扛着摄像机正对着牛车在拍摄的人……
很像一个在拍纪录片的专业摄影团队。
一切都看似正常,但是……
“不对!”
双眸微眯,霍殊宁沉声下令:“黑狼,立刻让无人机过去,看看那两个背对我们的人是什么情况!”
头车上的黑狼连忙操控无人机飞出车厢,眼看着就要到达牛车队伍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