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讲,他若是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道,必须不断地战斗,在战斗中升华,以战养战,积蓄自身的大势,方能拨开云雾见青天。
来到国外,李玄空才明白国术为什么被称之为国术,国术并不是一个名词,而是光明正大的心境。
心意中有国,手中的术才能气势宏大。招招压过别人一头。这国,不是某一家一姓一人一组织之国,而是千百年来。亿万万人凝聚起来地精神。
这需要时间的沉淀,历史的光辉来蕴养,像米国这种地方,李玄空走在大街上,都可以感受到民众心中的秩序紊乱,走在这里,就像是陷入泥潭当中一样。
人的心灵会逐渐的堕化,变得污浊不清,失去原有的道德伦理。
明明看上去西装革履,可实际上却是男盗女娼,衣冠禽兽,无论是思维还是行径都不像是人,更像是魔。
人身上是存在着“光”的,只是这种光普通人看不见而已,李玄空在香江就隐隐有这样的感触,只是当时看不分明。
之后在于黑龙会的厮杀过程中,精进入了另一番境界,精神意志高度集中,这才看了个分明。
而这个光,其实就是一个人的生命磁场。普通人的生命磁场是散乱的,根据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的不同,呈现出各种各样的斑斓色彩,这也这反映着一个人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
一般来说,身上的光辉越是明亮,便意味着那个人的状态越好,而光辉混乱,色彩驳杂,便代表着那个人心神不定,念头繁杂。而强大的修行人,他们身上的辉光,都是明亮而纯粹的。
而达拉斯这里,底层民众衣不果腹,贫困潦倒,中高层人士醉生梦死,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八壹中文網
放在李玄空眼里,他们那身上的光,无不是污浊而又灰暗,像个垃圾桶一样,偶尔有明亮而又纯粹的光辉,那只属于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米国的富强,是上层社会精英的富强,与底层贫民毫无半点关系。
生活在这样的土地,很容易让人迷失堕落。
······
德克萨斯,海岸。
这里天高气清,阳光正好,远处是金色的沙滩,波光粼粼,浪涛翻涌,海风带着淡淡的咸腥气息。
一座豪华的庄园正坐落在岸边,巨大的花园、草坪,树林,一尘不染的车道,整个庄园都带着明显的明清园林风格,古朴精致,花池水榭,亭台楼阁。
一山一水,都别有一番景致。
在庄园不远处有一座飞机坪,离这里约莫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座天然港湾,那里停着一艘游艇,游艇上,一个老人穿着唐装,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拿着一根鱼竿。
此刻,海风停息,水面平稳,只见鱼鳔一上一下,似是有鱼上钩,但不知为何,最终归于沉寂。
“师傅,我们回来了。”就在这时,朱洪智和柳月华踏进游艇,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过了一会儿,老人才拉起鱼竿,定睛一看,鱼饵早被吃掉,只剩下空荡荡的鱼钩在不断摇摆。
“这鱼儿倒是狡猾,吃了我的鱼饵,可惜没上钩啊。”老人轻轻摇头,丢下鱼竿,站起身。
“你们失败了?”平淡的话语却带着一抹无形的韵味,将朱洪智两人心中的紧张抚平,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朱洪智方才开口道,“师傅,他并没有答应加入我们洪门,反而想跟我们合作。”
“合作?说来听听。”这时,老人似是提起了兴趣,终于转过身,露出了他的面貌。
斑白的头发,面色红润,眸光明亮,清澈见底,好似一眼就能看透人心,一身唐装裁剪的十分得体,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儒雅干净的气息。
“他希望我们洪门能够给他提供黑龙会的信息,由他出手对付黑龙会。”柳月华上前一步,轻声道。
“对付黑龙会?”老人眼中一抹精光闪过,缓缓重复了一遍。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现在已经不是只有一身武功便能横行天下的时候了,倭国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在他们米国爸爸的地盘,这些崽子还会收敛一些,要是到了本土,他面对的可就不只是火箭弹和枪支了。”
“当初国家多少国术宗师倒在枪支大炮之下,就是因为太自信了,可惜,可惜啊。”
“算了,既然他想要报仇,就由他去吧。”不知想到了什么,老人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随即眸光恢复平静,一如之前,深不见底。
“师傅说的是,一个人再强,怎么能抗衡一个国家,黑龙会背后站着的,是倭国政府,如果不是倭国政府暗中帮忙,就凭那些人,怎么可能与我洪门抗衡?”说到这里,柳月华脸上浮现一抹不忿,似是有些蔑视。
“你们让倭国洪门那边安排一下,把资料给他之后,再适当的给一些援助,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
随后,老人便回到太师椅上躺好,拿起身边的鱼竿,挂上鱼饵,直接甩出去。
“洪智,经过他这么一闹,达拉斯的黑龙会势力大损,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不用陪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
说完这一句,他便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师傅,徒儿明白。”闻言,朱洪智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深深施了一礼,便大踏步离开。
黑龙会的杂碎们,受死吧!
可以预见,达拉斯的天气又要不平静了。
······
倭国,皇武道馆。
一群穿着黑色武士服的倭人正头戴白巾,拿着一炷香,在灵堂前祭拜,灵堂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眼神凶戾,杀气毕露,即使是一张照片,也带着狠辣灭绝的姿态。
他们祭拜的人,正是死在李玄空手下的伊藤男。
“长野君,多谢你们将伊藤君的尸身送到这里。”
道馆内,两个倭人面对面,跪地而坐。一人西装革履,带着金丝边眼睛,神色肃然,面带悲戚。
另一人身形魁梧,即使跪坐在此,庞大的身躯已然像是一座小山,让人望而生畏。
“不妨,这是鄙人应该做的。”说话的人便是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他也是长野香的义父。
说完之后,他突兀的拜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这次我来皇武道馆,有一事相求,还望阁下答应。”
跪倒在地的他不复之前的斯文优雅,反而是眼中带着恨意,似是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