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情况就是。
王友和井智美的躲藏结界区域,已经被邢英和其他黑海深林的区域分隔开了。
如今他们躲藏的地方已经没有半根草毛!
但凡他们二人之中有一个人从结界中漏出来了,就会被邢英看到!
井智美的心也提了起来。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王友,王友也惊悚的低头看这个丑陋的女人,二人都明白,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怎么办?邢英应该是发现了我们在这个区域之中,但是他还没有我们的确切位置,所以他把附近的林子全部打没了,只要我们暴露出来,就会被他抓到!”井智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他可是领主屠夫啊,而且他的生存天数比我们高十天!”
“不论我们是明面上打,还是暗中下手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完了,你不是说你的结界是无敌的不会被人发现的吗?为什么我们还会被他发现?”
井智美的话,让王友的脸色很不好看。
啪!
王友一巴掌甩在井智美那张丑脸上。
随后嫌弃的擦了擦手说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邢英不知道我们的确切位置,那你怕什么?”
“拿出你的弱水三千规划图来,继续把他们围上,既然他不让我们走,我们也不让他们的人走!”
被王友打了,井智美当场就哭了:“你?!”
“你居然敢打我?”
王友无奈道:“你能不能快一点啊,等会他们要是跑了,我们怎么办?白来了?是你说要来这里的!要不然我懒得搭理你!现在跟你一起在这里被邢英困住了,要是我被淘汰了,跟你这个丑女人没完!?!”
言语中,井智美也只能拿出自己的传奇法宝,弱水三千规划图,开始划定弱水河的位置。
只见在她黢黑畸形的手掌中,出现了一张破旧的羊皮纸,羊皮纸甚至都没有任何光芒,脏兮兮的,丢在地上和哪里捡来的破抹布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可就是这么一张破羊皮纸,随着井智美的手指在其中游走,很快黑海深林刚刚恢复过半的地缝又张开了,随后开始汩汩的出现水流。
“臣卜木曹?!”
“水又出现了?”
“这都?为什么又来了啊!英哥!”
“英哥,这里的水又起来了!”
关阳辉连忙呼叫邢英,本来以为等到水都没了,地面恢复好了,就可以撤出了,却没想到,现在水又来了!
邢英在远处听到了关阳辉的呼唤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搜索方向是正确的。
于是猛然切换夜鬼天赋,释放自己的五千夜鬼,将方才清理干净的区域上布置满了眼线。
他们的任务除了要随时清理长出来的黑木和地里钻出来的生物之外,还要关注四周的空间中,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邢英能找到躲在结界中的井智美和王友的原因很简单,是他作为领主屠夫的直觉。
战斗多了,什么地方有其他的领主,邢英已经能大概感受到一个大的区间。
只是不太精确而已。
这是邢英首次感觉到对方的位置,如果他们不再次放出弱水,邢英都不敢肯定自己找到了他们。
但这时候随着弱水的上涌,邢英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自己刚才搜索过的那些区域之中,肯定是躲藏着罪魁祸首的。
.....
很快,邢英回到了关阳辉他们的身边。
“英哥,你回来了?”
“找到人了吗?”维利哈里率先问道。
他的爱马落到弱水中到现在都杳无音信。
邢英看了看被自己清理出来的那一大片空地装出肯定的表情说道:“嗯,找到了,他们就躲在那边。”
“我先救你们,然后在过去收拾他们。”
维利哈里:“那现在弱水又起来了,我们怎么离开?”
邢英莞尔一笑:“我还能让你困死在这里不成?”
“作为第一个体验过鸾鸟传送平台的男人,马上你就可以体验一下,被人收到手镯里面的感觉了。”
话落,邢英抬手拉起自己的衣袖。
只见在他的手中,居然是巨魔之眼手镯!
巨魔之眼手镯可以装领主游戏中的生物,包括领主。
“来吧,自己进来吧,我把你们带过这条河再说。”
看着邢英手腕上那个巨魔之眼手镯,巨魔之眼渗人的样子,维利哈里有些头皮发麻,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随后就身形扭曲消失不见。
“来,关阳辉,到你了。”
“小兵,集结队伍,让他们全部过来!”
小兵:“好的领主大人!”
与此同时。
躲在结界之中的井智美见状大惊:“该死的邢英!”
“他的手里有巨魔之眼手镯,巨魔之眼手镯是领主游戏中及其独特的宝贝,可以装属民和领主,他会把人全部装起来,带过河的!”
“邢英有海洋的庇护光环,弱水也淹不死他。”
王友:“那你多开几条河,多弄几个分支沟壑,趁他们基数大来不及全部收起来,你现在把他的那些哥布林,全部弄到弱水里面淹死啊!”
话音刚落。
却没想到,井智美居然直接将自己的弱水三千规划图递到了王友的面前:“来,你来,我是没资源点去再进行划拨了。”
“现在规划图的比例尺是图上一厘米等于黑海深林划定区域五千米,画一次大概要一百万资源点吧,我看你能划几道。”
王友愕然。
“那,还是快点和邢英求和吧。”
“还说来搞破坏,到时候有人会出资给我们,我看我们都活不到那时候,该死的黑海深林还是联系不到外面的,我们现在在这里做了什么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啊!”
井智美:“那你录像了没有?”
王友点点头。
井智美:“行,我们带着录像回去就行,这能证明我们有绝对的能力,阻止邢英建设鸾鸟传送平台,到时候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我们就收一天一亿资源点!干好这行我们之后都不用做其他的发展了。”
“既然你有录像,那你可以准备找邢英投降了。”
二人在结界中商议着。
河对面的邢英,还在火急火燎的把哥布林往巨魔之眼手镯里装。
他则是不断的转着巨魔之眼,以此来减少之后可能的资源点消耗,这可是要装一百万头哥布林啊!
除了一百万头哥布林之外,还有两个生存天数五十四天的领主,光是他们两个小子,呆在里面的消耗,就是天价!
就在邢英的哥布林鱼贯而入的时候,水位又下降了!
“臣卜木曹,你吗?!”
“滚出来!”
邢英转身怒喝。
这次却得到了回复。
“别生气!”
“英哥!”
“误会,这就是个误会!”
只见在之前邢英清理出来的空地中,突然出现一点空间波动,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随后王友高举着双手,缓缓的将自己的头从结界中伸出,等他将身躯抽出来,就对着邢英舔着个碧莲笑。
见到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邢英着实是没什么好脸色:“你是谁啊?”
王友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伸手将躲在结界内瑟瑟发抖的井智美拉了出来。
本来就丑陋,长得黑的井智美被邢英审视的眼光打量后,更是抖动的跟筛糠似的。
“她叫井智美。”
“这个弱水是她搞出来的!”
傻笑着看着邢英的王友说道:
“我们本来来这里就是抓点东西的,没想到遇到了英哥,我们这就是个误会....”
听着王友编出来的理由。
邢英等到面前的地缝合上后,又将巨魔之眼手镯内的关阳辉和维利哈里放出来,随后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森冷的说道:“你们真的不是来阻挡我搞建设的?”
王友:“不不不,我怎么敢!”
“英哥就当我们是个屁吧,放过我们吧。”
被邢英从巨魔之眼手镯里放出来的关阳辉,嘴里不饶人的直接开始人身攻击:
“那她呢?为什么不说话,她是哑巴不成?手里还拿着一块破布,这破布是她的洗脸布?怎么这么脏这么破啊?!”
“吗的,我们这边正赶工期呢,怎么跑出来你们这两个妖怪?现在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就算了。”
“还等到英哥出来救我们之后,你们才说是个误会?如果不是英哥来了,你怕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丑比!”
啪!
说着,关阳辉给了王友和井智美几个大嘴巴子。
这小子倒是凶。
主要是巨魔之眼手镯里那真不是人待的,仿佛被人丢在了混沌中,被虚无的混沌挤压揉搓,不会死不会伤,但就是很难受。
稍微呼吸一下,就跟有人往嘴巴里灌墨汁似的。
另一个被放出来的维利哈里则是连连咋舌:“啧啧啧!”
“就这两个货色,你也下得去手,我都嫌弃他们脏了我的手。给,用这个吧。”
“我这马鞭一般人可不是受得住的,问问他们我的爱马哪里去了。”
“给不出来就死。”
锵!
说道死字,长刀出鞘,龙冈在手!
要说邢英关阳辉和维利哈里三个人的生存天数可都是比他们两个人高的呀,而且就邢英他们三个人,都是玩家中的佼佼者,领主中的佼佼者。
正面想要击溃王友和井智美简直不要太简单。
见到维利哈里凶狠的样子,
井智美直接哭倒在地,手中弱水三千规划图也都滑落在手。
话落的弱水三千规划图被维利哈里一刀插中甩到一旁。
王友见状有些心痛,但也不敢暴露那是个宝贝,于是连忙说:“英哥!”
“我们这是投降!”
“投降啊!”
“我们完全可以继续阴你们的,如果你们这样对待我们,之后你们的游戏行为传出去了,再也不会有人投降给你们白鹰商会的!”
“以后你们遇到的所有对手,都会和你们殊死一搏!希望你们不要做这种自砸招牌的事情!”
王友此语的道理,邢英自然是知道,只是毕竟关阳辉和维利哈里两个人在他们的手里,吃了瘪。
总是要找回点面子来的。
于是邢英此时才出面阻止二人,并说道:“好了。”
“但是我问你,维利哈里的马呢?”
王友:“任何生物在进入弱水后都无法生存,被吸收了就没了,说白了就是死了!”
“沃德发!”维利哈里全身炸毛啊,跟了自己四十多天的宝马没了?自己妥妥的骑兵,之后要靠一双腿跑了?
“法克!”
锵!
龙冈劈下的瞬间,邢英抬手格挡,用于抵消攻击的数张制式金身符烟消云散。
“投降者不杀。”
邢英劝住了维利哈里。
“你们自己说吧,如果是个误会的话,你们阻挡了我们百万大军的施工,还害死了维利哈里的马,他那马也不是凡品,跟随着他南征北战,甚至跟我都相熟的很,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我的手给你!够了吗?”王友看似娘娘腔,这时候却像是个硬汉。
这话倒是非常的合维利哈里的心意:“好!”
“看你长得不男不女,打扮恶心的跟个人妖,还和这么丑的黑女人混在一起,没想到,行为作风,到是挺像个男人的。”
“那我就取你一只手,不过我想先问问,这个女人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不说话?”
伸出手的王友咬牙道:“她是个哑巴,你要砍就来吧!”
噹
极快的一刀斩出。
快到王友和井智美只看到了维利哈里收刀入鞘的动作。
常人看起来就是维利哈里只是将刀稍微拔出来了,然后又插了回去。
“刀你都没有拔出来?”
“维利哈里,你吓唬人呢?”关阳辉也没看清楚,于是惊讶的问道。
那井智美和王友还以为维利哈里放过了自己,却没想到下个瞬间,后者的左手就掉落在地,一滴血不见,刀口平滑无比!
狠的是维利哈里是斜着劈的!
一刀断了王友的手是没错,但那一刀,是直接从伸直了的王友手腕直劈到肩头!
断了他的手腕,又带走了他半边手臂!
可谓狠辣!
“哇!”
“这!”
见到自己的惨状,本欲大叫,王友却惊觉不痛!
毫无痛感!
即使能看到被劈开的手臂动脉血液汩汩的流过,似乎有无形的屏障在阻挡着血液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