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的检查,女人没什么大碍,她大概是有旧疾,会晕倒应该是旧病复发的关系。
医生在和经理商量把人送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稳妥,经理也是这样认为,要是人在酒店出事,他也要跟着倒霉。
江静静静地立在一旁,仔仔细细地观察女人。
她看上去很年轻,但从她眼角的细纹可以确认,这人应该有三四十了,虽然穿着简单低调,不过江静认得出来,女人身上的牌子价值不菲。
由此可见,女人的家世不一般。
问题是云城叫得上名号的名门,江静都认识却从没有见过这人,在联想到母亲之前说的话,她的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江静正在思索这人的身份,就见女人缓缓地睁开眼睛,她愣了一下,连忙上前,温声细语道:“您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经理紧跟着开口:“夫人,您还好吗?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女人捂着脑袋,记忆有一瞬间的空白,直到看到眼前的场景,她立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摆了摆手道:“不用去医院,我这是老毛病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
她有头疼的毛病,没想到这次会突然发作,她是被痛晕过去的。
江静适当开口:“既然您没事,那么我就先走了。”
“你是……?”女人清醒了一点,眼露疑惑地打量江静。
面前的少女长相靓丽,笑容温柔,说话的声音温雅舒缓,让她不由产生一丝好感。
经理解释道:“是江小姐率先发现您,才通知我们,江小姐还特意等您醒来。”
女人愣了愣,看向江静的眼神多了感激之意:“真是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江静抿唇笑了笑:“不用谢我,既然被我遇上,我自然不能够坐视不管,不然我会良心难安。”
女人注视着江静的眼睛,见她情真意切,看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还能这么热心的帮助自己。
是个好姑娘。
她对江静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脸上露出一丝雍容的笑:“你帮助了我,我欠你一个恩情,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找我。”
江静一脸惶恐地摆手:“真不用,我帮你不是为了人情,只是顺手的事,我相信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坐视不管。”
女人却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世上不是谁都能够像你这样喜欢多管闲事,她们恐怕避之不及。”
江静一副为难的样子,似乎是在想怎么拒绝。
女人不容置疑道:“就这样说定了,正好我还要在云城待一段时间,改天一定上门拜访道谢。”
“这个……”
江静犹犹豫豫,正好这时女人的手机响了,她让江静稍等一会儿,这才接起电话。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女人安抚对面的人道:“我没事,就是老毛病了,行行,你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女人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才挂断电话,接着她对江静说:“我儿子来接我了,我得回去了,这孩子就喜欢小题大做。”
“他也是关心您。”江静一副关心的样子道:“我扶您出去吧。”
“好好。”女人对江静感官不错。
江静扶着女人出去。
女人打量起江静,不知想到什么,她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江静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如实回答:“过了生日就是十九了。”
女人喃喃自语:“十九啊,不小了……”
江静嘴角抽了一下,十九很大吗?
女人继续问:“有男朋友吗?”
江静羞涩道:“还没呢。”
女人有些惊讶,像江静这么善良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没有男朋友。
她心思就活跃起来了。
自家儿子这么大的年纪还不结婚,眼前这人人品倒是不错,可以接触看看。
这样想着,她看江静愈发顺眼。
…
江静扶着女人到了酒店门口,已经有车子在等了,江静视线扫过车子,眼眸微微一闪。
这辆车子可不便宜。
女人和江静交换了联系方式,又道:“我在云城人生地不熟,你要是有空,就带我参观怎么样?”
这其实是假话。
人生地不熟是真的,不过只要她开口,多得是人一拥而上,可她更想和江静这种说话温柔脾气好的人相处。
江静挺不喜欢麻烦,不过还是应道:“没问题。”
女人见她答应的毫不犹豫,心里满意,这才告诉江静:“你也别叫我夫人,我姓傅你以后就叫我傅姨。”
江静乖巧的叫了一声:“傅姨。”
傅云笑容温婉,越看江静越觉得她真乖,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你快上去吧,别因为我耽误时间。”
“嗯,傅姨,记得好好休息。”江静嘱咐一句,她用眼角余光看向车内。
因为被傅云挡住,她只看到车内还坐着一个人。
是个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骨节分明的手翻动着文件,哪怕没看到真面目,她也被这人的气场震慑住了。
江静慌乱地收回目光不敢在看,好像在看下去,就会被这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等车子走远,她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酒店。
…
车上。
男人合上文件,嗓音淡淡道:“那是谁?”
傅云眼角带笑道:“是江静发现了我,我们得好好的感谢人家,阿凛,你看看有没有适合项目,就找她家合作。”
她一开始没认出来,但后来认出来了。
江静不就是江邵成的女儿吗,江邵成不就是被霍迟坑过的人吗,这奇妙的缘分。
霍凛侧头看向母亲,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瞳仁看不清神色,嗓音醇厚低沉:“她没问题?”
“她不知道我是谁,还能这么热心的帮助我,是个好孩子。”傅云嗔道:“好了,你也别看到一个人就觉得有企图,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况且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骗。”
霍凛不置可否。
他这位母亲身体不好极少出门,这次本来不想带她过来,是被母亲一句: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趁现在还有力气,就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以前总有人带着目的性接触母亲,这次他保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