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组织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人在平时聊天的时候都不敢随便提及?简直就像是古代的东厂、锦衣卫,令人谈虎色变。
陆鸣问道:“为什么说跟白莲教有关系?许琴可是白莲教的教徒,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人动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陈源说道:“反正根据我得到的信息,就金陵境内,就已经有多达19人发生了跟许琴一样的情况!官方也很重视,但就是查不出背后凶手。目前对外只说是生病,不敢公开真实原因。”
连官方都惧怕的组织,这是何等的猖狂?
陆鸣这才离开金陵多久,没想到金陵就凭空冒出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关键,还不知道这个大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所以……”陈源拍了拍陆鸣的肩膀,“小伙子,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低调一点,保持沉默,千万不能把中毒的事情宣传出去。”
呵呵!
被人下毒了,还要吃哑巴亏?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陆鸣没说话,转身就准备往屋子里面走,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开到了门前,在宝马车的后面插着一面显眼的白莲旗!
“白莲旗,是、是、是白莲教的人!”陈源吓了一跳,赶紧冲着里面喊道:“出来,都出来,恭迎白莲教圣使!”
‘白莲教圣使’五个字一说出来,整个屋子里面的人都惊动了,连带着周围的邻居们也都吓的不轻,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跑出来迎接。
宝马车内的人似乎也知道众人的反应,他们并不着急下车,而是把车子停在那里,等着众人先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古代王公大臣来到民间,老百姓们得先出来下跪迎接!
虽然这会儿大家没有跪下,但从思想上,其实他们已经‘跪下了’。
江学义跑得最快,第一个冲了出来,满脸惊恐的说道:“白莲圣使来了?在哪儿啊?可别瞎说啊。”
陈源指了指院子外的宝马车,“你自己看!”
江学义抬眼看去,果然看到宝马车的后面插着一面白莲教的旗帜,“还真是白莲圣使来了,快快快,大伙儿跟我一起去恭迎圣使。”
他带着家丁们来到了院子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卑怯的说道:“不知白莲圣使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圣使赎罪。”
啧啧啧,这股子奴隶嘴脸,真是丑陋。
一旁的江梦欣看的都觉得恶心。
这时。
车门打开,保镖先下了车,明明天气并不炎热,太阳也不大,但保镖还是拿出了一柄白色的伞,打开。
之后,一名面色俊美、身形高挑的男子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不说别的,就看这外形,妥妥的大帅哥一枚,就好像是电影明星一般。
众家丁都看得痴了。
“白莲圣使居然生的如此俊美,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要靠实力。”
“人比人气死人,我老公跟圣使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坨屎。”
“如果可以,我愿意给圣使当小妾,给圣使生猴子!”
江梦欣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非但没有丝毫的崇拜,反而愈发觉得恶心想吐,这些人到底都怎么了?如此花痴。
殊不知,曾经的江梦欣其实也是这个样子。
以前的江梦欣也是一个非常看重颜值的女人,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跟陆鸣长期相处下来,江梦欣的思维方式有了很大的改变。
潜移默化中,江梦欣更加看重一个男人的内在品质。
人品第一,实力其次,最最没用的就是外貌了。
不过话说回来,陆鸣的外貌也是很能打的;陆鸣并不是那种小鲜肉、俊美男,而是一股子的阳刚之气,刚毅型男。
没办法。
如果枭龙战神阴柔造作的话,怎么可能统率三军?
白莲圣使慢走两步来到众人近前。
还不等他开口,身旁撑伞的保镖就吼道:“见了月圣使,竟然不跪?”
白莲教等级鲜明。
教主最高,下面是左右两大护法,再下面是日、月、星三圣使。
月圣使——释恒晓是白莲教第五人,身份地位极高,一般的教徒见到他,都是要单膝下跪、表示尊敬。
但是。
下跪礼仪仅仅适用于白莲教的内部教徒,对于外人是没有要求的。
此刻保镖完全是狗仗人势,利用白莲教的内部教条来要求不相干的外部人员,实在是没有道理。
可即便如此,众人迫于白莲教的淫威,不敢不从。
江学义、陈源等人互相看了看,同时低下了头,他们心里当然不爽,但即便再不爽,也不敢当众违抗月圣使。
跪就跪吧,也没什么了不起,又不会掉块肉。
众人齐齐下跪,月圣使释恒晓仰起头,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他很喜欢这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
别人都跪了,江学义不跪好像也不合适。
无奈。
江学义硬着头皮准备下跪。
就在江学义要跪下之时,旁边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跪下。
一般这种事情有且只有陆鸣才干得出来,所以江学义没好气的骂道:“臭看坟的,别多事!”
可尴尬的是,等他转头一看,发现陆鸣距离自己有三米多远!
拉住江学义不让下跪的,竟然是他的好闺女江梦欣!
这……
江学义完全愣住了。
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为什么从金陵回来之后,江梦欣的行为举止就变得跟陆鸣极为相似?
被带坏了!
这是江学义的第一想法。
江梦欣可不管他那么多,直截了当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没听说要跪什么月圣使的。再说了,爸,你的年纪比他大得多,哪有长辈跪晚辈的?他也不怕折了寿!”
嚯!!!
这番话说出口,全场震惊。
虽然,这些话都是江学义心中所想,也是在场所有人真实想法,但却没有人敢说出半个‘不’字,更别说完全反抗月圣使释恒晓了。
这是不要命了吗?
江学义紧张的冷汗直冒,连看释恒晓的勇气都没有,对江梦欣那是一万个埋怨。
跪总比死来得好吧?
傻女儿啊傻女儿,你怎么就拎不清?
果然。
很快麻烦就来了。
保镖眉头一皱,衣角微微掀开,露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要给江梦欣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