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也是要脸的人。
严家的孩子,她不能一直让亲家帮看着。
齐晓晓点点头,“二伯母,我家粮食多,两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你就不用叫老家寄了。”
寄来了,她还得想办法处理。
她吃惯了空间里的粮食,外面的粮食,口感不好。
“二伯母,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哪天去钱家,我跟奶奶和我妈说一声。”齐晓晓问。
二伯母似是松了一口气,“就过几天,等你二嫂快生了,我就过去。”
事情说定了。
没几天,二伯母就搬去了钱家,住进了钱家的厢房,是严君军这几日放学回来后收拾出来的,他还买了砖块和水泥,在里面盘了一个小火炕。
钱惠坐月子,正好是大冬天。
她第三胎,是个儿子,生下来的那一天,钱老太高兴的眼泪横流,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钱家有后了,钱家有后了,以后,我死了,也有脸去见钱家的列祖列宗了。”
没能给钱老头生下一个儿子,是钱老太一生的遗憾和痛苦。
现在,钱家有后了,一直压抑在钱老太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钱老太很感谢女儿,更感谢女婿一家人。
毕竟,能答应孙子跟着女儿姓,也表示严家人都是豁达良善之人。
因此,二伯母住进钱家后,钱老太从没为难她,把她当亲姐妹相处,有点活,两个人都是抢着干。
钱惠坐月子时,钱老太看孩子,把小孙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二伯母就照顾儿媳妇,还拿出私房钱,跟附近的村里人换老母鸡换鸡蛋,换大米,让钱惠顿顿吃的香。
一个月子,钱惠胖了十多斤。
钱惠满月后,二伯母还多伺候了她十天。
等钱惠返校上学,二伯母就搬回了严家大四合院,继续给齐晓晓干活,不过,钱惠的两个孩子都被她抱过来,她和严奶奶一起看顾着。
严君军私下找到齐晓晓,要给她一百块两个孩子的口粮钱。
齐晓晓当然没要。
“这周末你去山上弄点柴禾回来,给我家一半,就算是两个孩子的口粮了。”齐晓晓道。
其实,住进大四合院后,齐晓晓就找上附近一家村民,让对方每个星期送一次柴禾来,一个月结一次钱。
家里,根本不差柴禾烧。
只是,今年这不多了几个孩子,家里原本够烧的柴禾一下子不够了。
她正打算周末去山上走一趟,多弄点干柴回来。
既然有严君军这个干活工具人凑上来,她就省事了。
周末留在家里,逗弄逗弄儿子不香么?
自此之后,每个周末,严君军都拉着一张自己做的拉板车,去附近的山上弄柴禾。
上午一车,给严家送去。
下午一车,给钱家拉去。
有时候,还能幸运的抓到野鸡野兔,也会给严家分一多半,虽然肉不多,打汤都不够齐晓晓塞牙缝的,但也是人家一份心意,齐晓晓从来不拒绝。
一直到冬天第一场大雪,大雪封山,拉板车走不了,严君军这才没在上山。
家里柴禾不够烧,齐晓晓就托关系弄了一车煤块,还分了几百斤给钱家烧,当然,钱家人说要给钱时,齐晓晓也大大方方的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