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
卡尔勉强地扯着嘴角，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施夷看了看天空，当察觉到自己没被雷劈死，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电视里说的会天打五雷轰的说法都是假的，为了科研，她是真的豁出去了，还好，小命保住了。
施夷再一次点头，“是真的。”
卡尔教授有些不可置信，太玄幻了，怎么可能啊？
怎么可能啊？这就是万事不绝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能斯特，你能想到你死了一百多年，有一天，有个小娃娃把你的热力学第三定律全推翻了吗？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啊！
我根本不信啊！
可是施夷这个学生他是了解的，她不会对自己说谎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撒谎啊！没必要啊！也没有意义啊！
卡尔教授独自走到了一个角落，安静地思考起了人生。
施夷根本不用担心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会出现什么反应。
就像是此刻，卡尔教授走到角落发呆，也是因为他学到的那些经典化学和物理知识的世界观正在破碎，而重新构建一个新的世界而已。
她不用担心对方会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因为卡尔教授，真的是一位为了科研而奋斗终生的伟大老师。
思考了人生很久的卡尔，这时不想思考了，他走到施夷的面前，“这和意识体有什么联系？”
“老师，你说如果宇宙中真的有一个区域是有绝对零度的，那么这个区域的时间肯定也不会很久吧？”
“老师，你说人死后会有意识体出现吗？那么这些意识体在死后是不是没有意识的呢？”
“没有意识的东西，其实也算是没有生命吧？他们会不会出现在绝对零度的空间呢？”
“老师，意识体之所以难被捕捉，是不是因为这个宇宙大部分的区域还是正常的，而这些正常的区域的分子运动会扩散到绝对零度那里，从而打破原来的绝对零度的环境呢？”
卧槽，全中！
卡尔此刻真的是张着嘴，愣愣地听着施夷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她认为可能的猜想。
“老师，意识体如果是有意识的，在那种绝对零度的环境，肯定也是想生存下去的吧？它们最终会去的地方是哪里？”
“老师？意识体能在绝对零度的环境存活吗？不对，就当是存活一段时间好了，这时候它们肯定是找一个高温的地方吧？”
“老师？你想到了吗？太阳散发出的高能粒子是可以摧毁地球的啊！意识体能去哪里啊！就是地球外部存在的这一层磁场啊！这不就说通了吗？它们可以对太阳散射出的高能粒子产生排斥反应啊！”
施夷不断地推理，一直推理到最后，发现一切竟然说得通，她忍不住来回踱步，有些兴奋地说道：“意识体无处不在啊！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绝对零度绝对存在！老师！我说的！”
卡尔愣愣地看着施夷，嘴巴已经惊讶得合不起来了。
这孩子...怎么比上一世还妖孽了？她上一世说地球磁场一说的时候，还是博士啊！这一世，她...踏马的就是个大三学生啊...
卡尔教授此刻心里对施夷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真的，这孩子，能继承他的衣钵啊！
此刻他突然走到施夷的身旁，“你，不要去丑国留学。”
“哈？”施夷愣愣地看着卡尔教授，“老师？你说啥？我为啥不能去丑国啊！”
“反正不能去，没必要，没有比我更聪明的物理教授了。除了我，没人能带你。”
不，其实他现在也有些跟不上这孩子的思维了，太可怕了...
不过他倒是一点就通，这孩子秘密也多，他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要不他把斯坦福的教授职位给辞了吧？
偌大个学校，一个天才都没有，真废物！
还要他跑来华国。
可是现在的华国还没有大型粒子对撞机啊！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头疼，意识体研究到最后关键的地方，真的离不开这东西。
上辈子其实施夷在丑国绘制图纸的小动作根本逃不过卡尔的火眼金睛，他是总负责人之一啊！
自己的学生一天到晚跟那群维修工混在一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属于是！就连林恩那死老头也有点奇怪，想到施夷，卡尔又开始叹气，难道要再去一遍？
这辈子又要偷图纸？
要想带着这个学生进去那里的话，就得让她去斯坦福读书啊，不过转折点好像是那一次索尔维会议。
不去参加了，踏马的，等他们偷完图纸，他带着学生，偷摸回到华国默默搞研究。
见鬼了，那些其他国家的科学家们，就是一些自私自大的王八蛋。
这么决定以后，他说道：“算了，斯坦福也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好学校了，你要是想留学，可以考虑一下那里，我在那里也勉强算个小教授了，要去读博记得选我当导师。”
施夷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哦。”
见施夷专注着机器上面的研究，卡尔有些抓狂，“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你这什么反应啊！我很认真的。”
施夷看了卡尔一眼，“哦！”
然后继续转头看向机器。
卡尔气疯了，又无奈又抓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重复一遍！”
施夷无奈地看着卡尔教授，这个教授又不知道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会让她不去丑国留学，一会让她去丑国的斯坦福留学的...
然而她还是乖乖地重复道：“你说，要留学就去斯坦福，然后选你当导师，对吧？”
“对！没错！你记住了！”
明明是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这个老师的性子还真的是可爱，施夷这么想着，突然想犯贱了，她看了卡尔教授一眼，然后贱兮兮地说道：“我要是不去呢？”
果不其然对方那双眼睛又瞪大了，施夷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骗你的！不就是去斯坦福嘛！我这种天才，去了斯坦福是他们的荣幸！”
“放心吧，老师，你说的我都记心上了，咱们能不能开始研究了啊！9点了啊！还有两小时我的朋友就要打电话催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