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柔若无骨的小人儿,眼眸微眯斜长似狐,许是睫羽沾了酒气,蒙了一层迷雾,一眨一眨间尽是慵懒的魅惑。
越君玹压了压内心窜起的骚动,喉咙上下滚动,声音哑得厉害,还带着一丝怒气:
“这是喝了多少?”
人都看重影了。
付七七扭了扭身子似嗯了一声,迷离的眼神望着他,而后红唇一翘,咯咯地笑起来:
“好多嘴唇,全是苍大哥的嘴唇。”
说着,葱玉般的指尖一点一点往上,落在薄唇上,似分辨真假,一会儿轻揉红唇,一会按压抚摸……
越君玹呼吸一紧!
她不知道她是在惹火吗?
月华如练,夜色格外撩人。
七七似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加重了力道,寻着一张张重叠的嘴唇。
随着嘴唇上不断传来的温热摩擦,越君玹眼眸猩红,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小指尖似不满足,还一点一点往唇缝里探,往里挤。
蓦地,越君玹咬住嘴唇上作乱的小指尖,舌尖重重地滑过一根手指,允吸,带着濡湿。
咬得不疼,嘶磨,还极舒服。
付七七顿住片刻后,余下的左手勾住越君玹的脖子,小脑袋往上凑了凑,露出迷惑:
“会咬人?”
如玉的小脸颊近在寸间,扑面而来全是少女幽香夹杂着醉人的酒酿,还有时不时蹭过他下颌的一团柔软。
天雷勾地火,直把刚压下去的那股骚动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越君玹拽出小手,扣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擒住!
舌尖霸道而生涩地撬开她丰盈红唇,带着无边的欲望,像是要将她吞进腹中一般。
付七七浑身一个激灵,懵了,只剩脑子里一片空白!
欲挣扎退出。
越君玹眸光一闪,灵巧的舌尖狠狠地卷住退缩的小鱼儿,一种惊人地颤栗感在她的口中翻江倒海地冲撞着,击起一道道千层浪。
天地忽静,只余喘息声阵阵。
而七七,结实胸膛贴着她的,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心脏像是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烧得她脸上发烫。
不待她多思灼,一阵一阵酥麻顺着背脊骨撞击心尖儿,手指都跟着发颤,身子几乎软成一滩水,整个人都在火速地升温。
彻底沦陷。
久久,直至缺氧窒息,退出。
㝉长的寂静。
付七七酒醒了,咬着薄唇,偷偷扒拉开眼缝儿,偷瞄了一眼,倏地迎上苍大哥灼热如火的眸子,瞬间心脏又哐哐跳个不停……
骤然,逃避般闭上双眸。
只留被浸水的樱唇,镶嵌在那绯红的面庞上颤抖着。
越君玹长臂锁住后腰,把人往里搂了搂:“冷?”
付七七僵直着身子,闭眼答:“……热!”
“呵呵。”越君玹低笑,轻抚她后背,眸光极显温柔,连月色都变得缱绻。
第二日晨起,披头散发的付七七坐在床头,双眼失神地望着窗外,实则脑子在神游太空。
她还是不敢相信,昨夜苍大哥竟然亲她了?”
小昭昭见姐姐今日赖床,哒哒,走进来,跳上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嘴唇肿了,眼睛成水泡了,可是昨日宿醉闹得,难受吧?"
上前,就给姐姐眼睛哈了一口气。
付七七眨了眨眼,上手摸上自己肉盈盈的小嘴,亲秃噜嘴了……
羞耻啊。
一抹绯红从耳根慢慢爬上脸颊。
刚走到练武场。
碰上了庄老刚溜弯回来。
"七七,临都城的那些个老家伙酒品差,喝得不畅快。改日我请你喝酒,我在临都城老院的桃树下,埋了几十坛老汾酒,得有二十年了,味儿正醇。"
清醒过来的庄老,被大孙子教育一番后,不好叫大侄女,改了叫七七。
"七七以后不准喝酒。"
弧门处,一道身姿修长的墨衣金边男子,逆着晨曦的光,带着不容置疑。
付七七一见苍大哥,紧张的手足无措,小脸刷的通红。
庄老见七七一直往他后背躲,又一脸小女儿娇态。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庄老哈哈大笑:
"好个丰神俊朗的后生,是七七的小女婿?"
忽略小,女婿这个词极衬越君玹心意。
七七瞪大眼,如惊弓之鸟,蹬蹬蹬人跑不见了。
越君玹目光追寻七七的身影消失不见,才隐下嘴角的笑意。
他转身过来跟庄老打招呼:
"庄老安好,我年少时见过您。离原越君玹。"
庄老闻言,神色复杂地重新打量他,气质如渊,深不见底,水波不兴,风吹不漪,好一副金戈铁马之相。
他叹了口气:
"我最后一次见你父王,还是六年前在临都城,身子骨健壮,能拎起长武校场那头铁狮子。而今他……"
欲言又止。
越君玹云淡风轻道:"奸人所害。"
问的不过是父王之死,大玄传他杀父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庄老点点头,倒有几分信。
唏嘘不已。
临近用早膳,越君玹还不见七七归来。
付七七正在菜地里,吭哧吭哧摘瓜果时蔬。
半刻钟前,她用木系异能催生农作物时心不在焉,一个用力过猛,她直接把花骨头的瓜果,催生成瓜熟蒂落。
只能摘下来丢入空间,准备在催生一批花骨头遮掩。
越君玹瞧着菜地里忙碌的小身影,扫一眼就明白是何缘故。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扎起衣袖,摘下架子上的一根根青瓜。
付七七早就探到是苍大哥,自己的心口好似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加快了速度采摘。
两人默默地,采摘完,摘了一把菠菜,一前一后回去了。
只是付七七的那种紧张感,一直持续到饭桌上。
越君玹:"昨夜喝了酒,鸡蛋饼放下,先把这碗肉粥喝了。"
付七七眼不带眨,接过肉粥,几口喝掉。
越君玹:"再吃两只包子,太瘦了。"
天然呆七七一嘴一口,把包子吃光。
见她乖巧,越君玹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小昭昭和小岩岩,瞅瞅姐姐,瞅瞅苍大哥。
两人奇奇怪怪的。
小昭昭撇撇小嘴儿,嘀咕道:“准是要使阴招,抢我姐姐。”
那壶不提那壶开,把正在喝茶的付七七呛得小脸绯红,直咳嗽。
越君玹瞥了小昭昭一眼,敲了一筷子。
被苍大哥眼神催促下,两个小家伙用完早膳,一个去跟温夫人学规矩,一个去书房习书撰抄书藉。
屋里就剩两人。
气氛怪异。
憋了一夜一早的付七七,忽然开口:“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