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颜走了过来,两人未曾发觉。
她哼哼了两声,美目一翘,“风公子?要见我们付庄主?里面请吧!”
哒哒哒……
茶颜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风弘业刚转身,惊鸿一瞥,眼中闪过惊艳。
他虽不热衷女色,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风弘业含笑的问道:
“姑娘,刚刚那位?”
温姗玫不喜茶颜,贬低道:
“她,不过是付七七的侍女。”
风弘业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小心思。
因赶着要见付庄主,风弘业软言温语的又安慰了温姗玫。
付七七葬完巫辛回到院子时,想起苍大哥喜食玉米,她正拎着菜刀砍玉米杆子。
准备翻了地,就在内院种了一片玉米地。
内院是禁地,无外人进来,而且菜地又搭了棚子。
等玉米抽芽长苗后,她有空催生一些采摘了吃,余下玉米结合棚子里营造的自然气侯,生长。
听了雷惊虎在门外回禀,付七七转身对小昭昭说:“你且回屋小睡一会,等姐姐见完客人在来翻地。”
小昭昭穿着雨靴,泥巴踩得正起劲,见姐姐吩咐,跳上了青石板,挥挥小手道:
“嗯嗯,我回屋睡午觉。”
等姐姐出了院子,她一呲溜,又跟泥巴较劲。
付七七赶到奇胜厅,就见风弘业正打量着架子上的轮船模型,眼露疑惑。
“凤公子,我家庄主到了。”茶颜拔高了声音。
风弘业偏头,察肩而过时,冲着茶颜颔首微笑。
等他转过向来,他呆了。
好一个空灵洁然的女子,瑶池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那一日付庄子罩在一件黑斗篷中,未曾瞧清楚长相,只听南越部落的人说,付七七长相绝色。
可他还不以为然,大玄各世家美貌女子哪个他未听见,难不成比她们还要美上几分?
就是冯充实那一日出发时,还一路上唠叨,他要抢了付七七回部落。他都好一番嘲笑。
今日所见,才知传言非虚。
付七七作了个“请”,让他入座。
想到那日她与越世子的亲密行径,女子易得,大事难成。
他敛了敛心神,与付七七拱手见礼。
“几日不见,付庄子风采依旧。今日登门拜访,一则,在下愿为南越部落与贵庄说和,做个中间人。原来行事,多为误会。”
付七七点了点头,两次偷袭,南越部落输得连底叉子都丢了,让她白得了两批战马,还有武器装备。
她是不惧他们继续上门叫阵,大不了打回去就是。八壹中文網
若是两方都安稳度日,她好练兵、搞基建,也落得清闲。
付七七眼神问,二则呢?
风弘业:……
一则,就这么简单解决?
那二则之事,不易操之过急。
”咳!”风弘业屏颜,“不知越世子在何处?在下与越世子一见如故
付七七想拒绝,但想了想,苍大哥或许有他的主意,回道:“他二个时辰后回来,若是风公子对码头感兴趣,可去逛一逛。”
七七计划做贸易港口,修建好的地方,已经允许人出入。
且码头上新建好了一栋客栈,还没开业,未曾住过人,刚好,今日有了第一批客人。
风弘业轻笑:“谢过付庄主。”
“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可容季姑娘带在下观赏码头景致。。”
端得是风姿优雅,还有露出得体的笑容,又带着一丝刚好让人察觉的暧昧。
茶颜翻了个大白眼,内心鄙夷,搁谁这装大爷呢,孙子!
一进院子,先是冲自己不经意间展现他侯门身世,又引典据经大赞特赞院落建筑,然后东引西引,引到女子、男子乱世当如何立事……
偏偏还挺着腰,端着音。
什么狗屁。
真当她是白丁一个的侍女!
老娘好歹出身名门,世家贵女,就是落魄的那几年,也没少涨市井见识。
不过……可以宰一顿。
“请吧,风公子。”茶颜睨了眼风弘业,下颌抬了抬,慢吞吞地朝院外走去。
付七七见茶颜这般阴阳怪气的模样,是极讨厌他人的表现,她本也不欲与风弘业交往,让茶颜砸了此事也好。
一路上,风弘业本想与季姑娘聊上几句,可茶颜了出院子,慢吞吞的模样,一改常态,健步如飞的冲着码头行走。
待到赶到客栈。
茶颜笑出八颗牙齿:“风公子想等越世子,估着得傍晚时分。风公子不会是准备露营野外吧?”
风弘业瞧了四周,是一家精致客栈,收拾整齐如新。
他暗道,季姑娘瞧着疏远,没想到是个心细的。
“亏季姑娘想得周到,在下正有此意。”
茶颜往后瞟了一眼,美目微翘,笑嫣如花:
“你们一行三十多人,刚好把我们客栈包了。不过,若是担心银钱问题,也可主子们住我们客栈,下人人,住我们后院通铺。
风公子意下,是要包了?还是分住?”
“包了。”
风弘业心微痒,往前走了两步。
美人专前,他岂会担心银钱问题。
茶颜佻起美目,笑晏晏的应和:“行!包一夜,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一人惊呼。
他是一直跟随风弘业的亲卫,也是风弘业同门师弟,江湖人不抱小节,住一晚,最多也不过几两银子,小则才几十文铜板,难怪他反应激烈。
风弘业见季姑娘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得意,原来是美人的恶作剧。
岂有辜负美人之意,何况区区三千两银子。
风弘业颇有豪门贵公子,为女子一掷千金之豪迈,哈哈大笑。
“哈哈哈,就依茶颜所言,淮三,办入住。我且随茶颜姑娘去码头行走片刻。”
众亲卫懂主子的意思,对茶颜刚刚那一丢怒意转为此许恭敬。
也许过了今日,主子又多了一个枕边人。
茶颜收了银票,笑脸一收,脸色一转,清冷如冰,哒哒出了门。
风弘业跟上来,连呼,还未带他逛码头……
可茶颜熟地形,风弘业又不好过分的跟踪掳人,只得回了客栈,但是嘴角的勾起的笑意未曾落下。
美人如酒,时间越长,花样越多,味道才越好,切莫切于入口。
长相明艳的女子,特别如茶颜这明艳又不失聪慧,浑身透着一股鲜活,深得他心呐。
走了老远,茶颜扶着墙,放声大笑。
一时高兴过头,然后……她华丽丽的栽进了坑了,脚扭了。
瞅了半天,全是汉子,偶见几个短工妇人,也叫不上名字。
然后一抹天蓝出现在街口。
“站住!”茶颜冲着街口喊一声。
听见熟悉的声音,庄朋义捏着卷尺,四下张望,全是人,可他就觉得刚刚是茶颜喊他。
他不想动,可脚不听使呼,直愣愣地走向茶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