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蛮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婆子:
“既然要分家了,我妹妹和弟弟肯定是跟我走。不想分?可以,那就告官!远的不说,就是我娘,是因何而死?”
林婆子一噎……别人不知道凡氏如何死的,她一清二楚。
老大喝多猫尿,大白天的拽着凡氏往屋子里……事后,凡氏就上吊自杀了。
所以她才一口咬定,老大的死有蹊跷,肯定是这小畜生,使了什么法子。要不然,老大怎么刚好扎进了砍柴刀上。
不管林婆子和老郑家人如何闹腾。
林里正找后生写好了分家文书,郑老四见大势已去,不好得罪村里长辈,拖着他娘签字画押。
可是等郑蛮子要户贴时,林婆子又闹妖蛾子,要给银子,没有银子不让拿户贴。
郑族长盯着郑蛮子:
“分家了,还是一家人,你说的那些个事,都是郑老大的过错。如今他也因你而死,人走如灯灭,过去的事就了了。
你奶奶是你长辈。凡事,自然要长辈做主。”
“林婆子倒是打着好算盘,拿着郑蛮子订亲婚嫁的事,到时又可以赚一笔。”有人小声嘀咕。
小昭昭对郑里正颇有好感:“里正爷爷,就请您帮郑蛮子写份证明文书,郑蛮子带上分家文书,重新立户贴。”
林婆子见小女娃无利可图,满嘴喷粪:
“有你这个小娼妇什么事!郑蛮子卖给你家,可郑帆儿、郑松子,还是我们老郑家人!”
小娼妇?
小昭昭小嘴一蕨,抬起小短腿,踢出她今天第一脚,重重的砸在林婆子身上。
林婆子“啊”一声,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一颗牙,同样的一口血。
“呢(你)个许(小)藏(娼)噗(妇)。”
郑老三冲上来,勃然大怒,“你敢打我老娘!我……赔银子!”
小昭昭长剑指着林婆子,“嘴里不干不净,可别怪我的长剑不长眼。”
一记极快的剑花舞过,滑过林婆子脸上,林婆子一惊,第一次有了面临死亡的感觉。
却不知。
剑花转了方向,直接把郑老三头发,给削下一截。
“啊!”吓得郑老三,没出息的滚了一圈。
林婆子松了一口气,见三儿脸碾出血,心理狠,可跪在地上也不敢动。
随后利落的跳上小黑马,冲着一栋房子后面喊道。
“出来吧,来几人陪着郑蛮子回家收拾行李。”
示威般,哐哐,发出铁片撞击声,还有重重的脚步声。
一众人扭头一看。
突然冒出来十几个身着铠甲,腰佩大刀的精壮汉子。
扑通!
扑通!
下饺子一样,所以人都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小昭昭跳上小黑马,瞧着刚刚还气焰嚣张、眼露贪婪的那一部分乡亲们,在绝对力量面前,犹如软脚虾。
她软乎乎道:
“我姐姐说,善恶有头,终有报。瞧着吧,坏人总会遭报应的。”
“里正爷爷,你是个好里正,将来一定能过上好日子。”八壹中文網
一阵风吹过,小昭昭骑着小黑马冲到村外了。
见郑蛮子与几人走了,大家跟了上去。
直到郑蛮子带着弟弟、妹妹跟那一伙人走出村子,看不见影子。
一众人酸酸的,有嫉妒、有向往……
吓得苍白如纸的老郑家一行人,待小昭昭带着郑蛮子一行人走远了,久久,他们也回过神来。
回家的路上,林婆子嘴角哼哼的叫,心有不甘。
而郑老四看了一眼逮狗毛的大儿子郑光子,可惜呀今日没有好机会,要不然那个小女娃儿配他家光子正适合。
瞧着她家侍卫个个壮实,比他想象中要有钱。
不过,心思活的郑老四,又盘算开了,等他打听到郑蛮子在那家做工,凭他三寸不烂之舌,以后肯定还能逮到机会,使些计策。
真是人无知,无畏!
当回到院子时。
院子里传出一片鬼哭狼嚎声,冲进去一看满目狼藉,不死心的林婆子一扇扇门推开,每一间房间都被砸得稀碎。
“你是死了呐!谁呀,谁砸的?””林婆子掉了两颗牙,说话漏风。
赵氏一脸脏污,双眼空调,像傻了似的,任林婆子推搡。
郑阳子小步的走过来,惧怕道:“娘打了郑松子……郑蛮子他把家里砸了。
“老天爷呀!那就是畜生呀!来一道雷劈死我吧。”
林婆子气得嘴唇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丧。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劈过,砸在院子里老桃树上。
咔嚓!长了四十多年的老桃树……断了……
随后从村头赶回来的郑老三和郑老四,吓呆了。
————
回到凤梧山庄,茶颜接过了郑蛮子三兄妹,带着他们安排到一处排房处。
郑帆儿坐梦的似,看着崭新的房子、床、桌椅、还有那个漂亮姐姐送的衣裳……
而小昭昭坐在正厅,眉飞色舞的跟大家讲着今天接郑蛮子发生的事。
小岩岩极有兴趣,不断问道。
“真的跟花婆子一个得性?”
“可不,无耻没下限。”
“妹妹,你怕吗?”
“才不怕,我早就不怕花婆了她们,下回见到她,非得扇她几巴掌,讨回债。”
“才踢林婆子一脚?应该多踢几脚。”
“……哥哥,我们打人,得下阴招,大厅广众之下,显得我太欺负人。”
越君玹嘴角一扯,见七七支着下颌,笑靥甜甜,让人忍不住想偷吃一口。
他拽过一双柔夷,放在手心揉捏,低声问道:
“以前吃过很多苦?”
尾音拖长,语调低深,散发着漫不经心的诱惑力。
害!
付七七耳尖微红:“我穿来后,就没吃苦。以前吧,跟郑蛮子一家一个样。”
越君玹拉起付七七,“我今日想吃你烤的海鲜。”
付七七想了想,小昭昭六岁的年纪,临危不乱,应对自如,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她回头说道:
“今日我下厨,给你们做可乐鸡翅。”
“耶!姐姐好棒!”付七七高兴的跳起来!
“庄主!不好了!温夫人请您过去!”
突然,一名侍卫冲入院子里,焦急地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