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38章(1 / 1)

“为何还没回来?!”

赵凛已经等得急躁起来。

冯效连派了三拨人去打听。

“爷,到了,已经到巷子口了!”

他这边话音一落,就见赵凛要推开门去,冯效连忙将他拦住了。

赵凛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冯效连忙解释,“姑姑她......是韩侯爷送回来的!”

“说什么?!”

赵凛目露凶光,冯效心肝乱颤,正这时,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程玉酌的声音传过来,“此番劳烦侯爷了,侯爷快回家去吧!”

赵凛听到程玉酌的声音,这才心下略略一定,只是韩平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刚才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这话一出,赵凛感觉自己身上毛全要炸了起来。

韩平宇说了什么?!

又让她好好想什么?!

偏偏程玉酌没有出现拒绝的言语,只是说,“侯爷快回去吧!寒舍简陋,就不请侯爷进门了。”

赵凛已经按耐不住了,若不是冯效死死拉着他,此刻已经出了门去!

幸而程玉酌并没有耽搁,在关键的时刻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甫一看见赵凛和冯效,一个满脸怒气,一个紧紧拉着,吓了一大跳。

她要开口问,赵凛已经迅速打量了她,“你为何没洗浴换衣?”

他这话话音没落,立刻朝向了外面冷笑一声。

“怎么?偌大的归宁侯府,连洗浴的热水都没有吗?”

韩平宇此刻还在门外,程玉酌一听他这话,连忙解释是自己的意思。

“侯爷备了热水,是我觉得不方便!”

她在维护韩平宇吗?!

赵凛心头的火往上窜了一截,使劲瞪了她一眼。

谁想到韩平宇这时又开了口,竟是同他对话。

“今次是我照顾不周,还是让令姐赶紧洗漱换衣吧,莫要冻着了,日后,我会照顾好令姐的!”

什么令姐?

又是什么日后,他来好好照顾?!

他算哪门子?!

赵凛怒火中烧,已经按捺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门!

赵凛在门内,韩平宇在门外,程玉酌夹在门中间。

此刻,她只见赵凛脸色瞬间发青,一手拉住了门,竟是要同韩平宇正面对付一番!

程玉酌可吓到了,急急说了句“侯爷快请回”,趁赵凛不备,砰地一下关上门。

“你......!”

赵凛见她后背抵着靠在门上,一副护住韩平宇的模样,只觉心头燎原之火瞬间腾起。

赵凛气急,定定地盯住了她。

仿佛看到他眼中蹿两撮火苗,程玉酌没来由瑟缩了一下。

程玉酌一向以为,自己在皇后娘娘眼前被这样看着,也能稳住七八分心神,今日被赵凛着一番瞧,看得她心虚。

可她明明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心虚呢?

门外,韩平宇的马车声渐远了,程玉酌暗暗思忖,该如何应对这火一样的目光。

而赵凛心头火气一阵一阵扑来,只是再如何,他只看到她浑身湿漉的在风里站着,万般火气都消了下去。

他朝着程玉酌使劲冷哼一声,紧抿的薄唇轻启,凶得不行,

“还不快去洗浴换衣!”

程玉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如蒙大赦。

他再如何凶,也是在揭过了刚才那一茬啊!

只是她不敢再看他发青的脸,低声说着好,连忙从他身旁快步走了过去。

冯效在旁也松了口气。

可赵凛却叫了他,“韩平宇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去查!”

冯效差点噎死过去。

太子爷当他是谛听吗?

这种事,怎么查啊?!

冯效无可奈何地先应了,心想着实在不行在程姑姑那里小心打听一下。

而成彭见赵凛返回了内院,让小棉子在姜汤中多放姜,又吩咐刑春去给程玉酌帮忙递热水,“多少热水,多泡一阵,着凉不是玩得!”

成彭惊吓地和冯效对了个眼神,冯效叹气摇头。

太子爷正是十八变......

马都指挥使却来了,一脸惆怅问冯效,“这事闹成这样,太子爷和程姑姑都没吃上饭,是我的大过错,早知该把大明湖捞一边!”

大明湖又不是谁家院中的小池塘,怎么能捞上一遍呢?

不过冯效觉得,如果他真的能提前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事情,说不定真能把大明湖捞一遍!

都是意外啊!

冯效也没什么可和指挥使说的,只是让他送些饭菜过来,马指挥使眼明心亮,早已使人做好了饭菜,“还是湖鲜,还有前两日程姑姑点的那几道!但愿姑姑不见怪!”

马指挥使本有心给程玉酌压惊,却没想到程玉酌今日又受了惊!

冯效浅浅安慰他两句,就撵他走了,免得再受无妄之灾。

冯效去问了赵凛吃饭的事情,赵凛不说话,冯效也知道了答案,别让人将菜先温着。

不多时,程玉酌洗完出来了,换了平日里的素色衣裙,勉强挽起的发髻上还有水珠,神色颇有几分疲惫。

赵凛瞧见,心下一软,一时不想追着问她,韩平宇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近日又为什么护着韩平宇?

这些还是交给冯效去查明。

不管韩平宇使得什么手段,一样都不能成!

赵凛定了定心,走上前去,问她可还冷,“姜汤喝了吗?一起吃饭吧,是都指挥使司送来的湖鲜!”

可程玉酌却摇了头,“刚才喝了一大碗姜汤,已经饱了一半,稍微吃些点心就行,你们吃就是,我着实是乏了。”

赵凛听说她累了,不吃饭了,又皱了眉头。

可他也晓得,她今日一上晌确实没闲着,他虽然等了她许久,可也舍不得勉强她,到底是那样喜好清闲的性子,还得让她自在一会儿。

他暗暗叹气,说也好,“你下晌多睡一会儿吧,总归也没什么事情,你好生休息一番。”

经过了今天的事,程玉酌跟他说话十分不自在起来,她生怕自己再出现耳朵通红那种事,胡乱点着头回房间去了。

赵凛看着她低着头快步回去,眼前瞬间浮现她那通红的耳朵,心下暗暗一松。

他让小棉子送了饭菜过去,听说她吃了,才彻底松了口气。

下午的时光意外的漫长。

赵凛翻开奏折有些看不下去,心里总想着今天上午的事情,尤其想到在船上发生的一切。

那里只有天光云影,和水天之间的他们两个人。

他耳边出现那声她强作镇定的话,“你该叫我姐姐!”

可他叫了声姐姐,她又不敢应了,耳朵红得不行。

她为何会红耳朵呢?

赵凛越想这个问题的答案,越觉得愉快,嘴角高高的扬了上去,甚至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进来送茶水的冯效先是瞧见太子爷在那傻笑,心下替太子爷犯愁,后听见太子爷突然笑出了声,差点被热茶烫着!

他这略一有了动静,赵凛终于回过了神来。

冯效紧张得还以为要被问罪,但赵凛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问,“她醒了没有?”

冯效说还没有,赵凛放下奏折向她窗前看去,“有一个时辰了吧?”

平日里程玉酌午睡,不超过两刻钟,今日她确实累了,但是睡了一个时辰,也有些奇怪。

赵凛想了想,让刑春进去看看。

不一会儿,刑春就从程玉酌房里出来了。

“姑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乏的厉害,说要再睡一会儿。”

刑春说完,自去后罩房干活去了。

赵凛只好又把奏章拿出来继续看。

又过了半个小时,赵凛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日头西斜,天色也暗淡了下来,赵凛再次叫了刑春。

“去看看姑姑如何了。”

这次连刑春都觉得有些奇怪,“姑姑怎么睡了那么长时间?晚间该睡不着了!我去看看!”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静静在扒门。

“汪汪!”

静静向来乖巧懂事,这会儿怎么叫了起来?

赵凛在院中负手而立,心下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接着,刑春的声音就从程玉酌房中传了出来。

“哎呀,姑姑怎么发烧了?!”

静静也叫了起来,“汪汪!”

赵凛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大步就要往程玉酌房中走去。

可是程玉酌的房间,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能随意去?

冯效只怕赵凛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又要上前去拦。

只是这一次,还没迈上一步,就被赵凛一个犀利眼神止了回去。

赵凛两步到了程玉酌门前,倒是把刚从房中出来的刑春吓了一跳。

他刚要拦着赵凛,说程玉酌不方便,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还穿着中衣,可是赵凛一个眼神过去,也把她吓得瑟缩了一下。

刑春这个瑟缩的空档,赵凛已经一步迈进了程玉酌房中。

冯效没办法了,这才赶紧上前补救,一边解释说姐弟情深的话,一边让刑春去弄些凉水来。

刑春被他指使得,一时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去后罩房取水给程玉酌降温,冯效也连忙吩咐了成彭,去请任太医过来。

房内。

程玉酌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红晕,眼睛紧闭着,嘴唇也紧紧拧了起来。

赵凛一眼看过去,心头被揪了一下。

“阿娴?阿娴?!”

他连声唤着程玉酌,可是程玉酌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滚烫。

风寒虽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是细论起来,每年有多少人倒在了在风寒上面!

赵凛心急得不行,立刻让冯效去请任太医,可是任太医也不能瞬间就赶过来,倒是刑春端的水盆到了。

“百户,我来伺候姑姑退热吧!”

刑春见赵凛坐在程玉酌床头,便有些奇怪的感觉,可她说了这话,却不见赵凛让开,只听他道,“帕子拿来!”

刑春真是吓到了,只是她略微一顿,赵凛催促的目光扫了过来,“快些!”

刑春连忙拧了帕子递过去,赵凛展开,细细地覆在程玉酌滚烫的额头。

他轻声喊着她,“阿娴?阿娴醒醒?”

他那语气、神态,哪里是在唤自己的姐姐,对待小情儿也不过如此?!

而且,他唤得是程玉酌的乳名阿娴!

刑春倒抽一口冷气,脚下也向后踉跄了一步。

这这这......

作者有话要说:刑春脑补了一场骨科大戏,可惜不是......

程姑姑一连几天上天入地,还要对付两个男人、一堆女人,以及难搞小孩,终于病倒了。

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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