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难闻,可是她方才硬是要在荷花池边演了那出戏,现在身上出汗出的猛了,香料也变了味儿,那就变得滑稽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谢云湄笑吟吟的开口,眼中却毫无笑意。
她哪里还能笑得出来,这可是她本家的秀女,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她可还要不要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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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挑衅到自己人身上?
谢云湄扶额,谢家人聪明一世,怎么能有谢星月这样糊涂的后人。
锦韵见谢星月竟是连行礼都不曾,呵斥出声:“大胆谢氏,惊扰了皇上娘娘还不磕头谢罪!”
闻言,谢星月作出的反应竟是疑惑,“娘娘?”
谢云湄忍俊不禁,直接被气的笑出声,“见到本宫,你好像很惊讶。”
景帝直接没眼看她,谢星月就跟那花痴似的,傻愣愣的从景帝的身上拔开视线,一本正经的看向被她忽略的谢云湄,还是忘了请安。
景帝不轻不重的拍案,发出一声脆响,“没规没矩,谢邬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
虽然他未动怒,但也足以震慑谢星月这样的货色,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下,急忙道:“皇上恕罪!”
谢云湄摇摇头,像是看一枚弃子般,眼中含带着怜悯,“你呀,当真没有你姐姐半分聪慧。”
景帝显然不想跟她多浪费时光,直接摆手示意德裕,“逐出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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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月惊愕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景帝,好像被抛弃了的眼神让景帝更添烦躁。
“放心好了,对外只会宣称你身子不适,你不需担忧婚配的问题。”谢云湄轻叹一口气,似乎是安慰,“再者,咱们谢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谢星月似乎是知道自己留不住了,把挣脱开小太监们按着她的手,带着惊恐后的哭腔道:“若不是你!今天被宠幸的就是我了!都是你!”
喊著喊著,她瘫坐在地上,流泪不止,口中还喃喃:“你就是个灾星。”
景帝蹙眉,显然是怒极的样子,刚要开口就被谢云湄拦下。
谢云湄冷笑,讥讽道:“好好放著清清白白的秀女不当,硬是要整出这些幺蛾子,你父亲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今日若是被幸,你可知会被册封至几品?”
迎著谢星月不解的目光,谢云湄一字一句道:“不过是区区七品罢了。”
她的一番话,直接打击了谢星月想要一飞登天的梦。
谢星月主观以为,只要被临幸,就能先旁人一步得到娘娘的位份,能够提前高人一等。
“母亲常与我说,我与你的命不同,今日我才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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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垂眸惨笑,“你高高在上贵为昭仪,即便不入宫,你也能嫁给靖王爷做王妃,王府的正头娘子,你可知我有多羡慕。”
谢云湄刚要辩驳,就听谢星月又道:“你身为镇北王府的嫡女,二伯伯的女儿,郡主的头衔就已经将享之不尽的荣华唾手可得了,你自然不懂我。”
一番话下来,谢云湄直视其目,二人视线交织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感觉谢星月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难道,从前那些都是她的伪装?
景帝没有给她多余的思考时间,双指一挥,德裕便招呼一旁的太监将其拉走。身子被拉起的瞬间,谢星月冷冷的看着她,低声说了句:“我真讨厌你,堂姐。”谢云湄从来就是个有话直说的人,被人直言讨厌她虽不介怀,但也想辩驳两句。
“那又如何呢谢星月,人生来本就分三六九等,我自认为我投了个好胎,可是凭你,即便坐上了昭仪的位置,又能如何呢。”
谢云湄不屑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娘娘的位置,你坐的稳吗。”
谢星月被带下去后,连重华宫都没回,就直接出了宫。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德裕见景帝脸色不对,早就在谢星月出去的同时,带着众人退出亭子,在一边的石廊上等著了。
谢云湄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景帝的脸色,的确不是很好看,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谢星月没脑子,临走了还给她来这么一出,没事提靖王做什么,不知道景帝最小心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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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月她小时候就爱与臣妾攀比,那时候知道臣妾可能要当王妃,就天天去靖王府扒著靖王,现在又死活要进宫。”在东山的时候,谢星月和靖王妃起的龃龉,景帝也是知道的,这不难解释。
可是,很显然谢云湄说完这些以后,景帝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景帝扯了扯嘴角,伸手摸上她的耳垂,细细揉着,“你可期待过?”
“什么?”谢云湄不明所以。可是景帝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紧的逼着她,她不得不去深思。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抚住小腹,“没什么可期待的,一开始就知道定是成不了的。”
“你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谢云湄的耳垂传来一阵清楚的刺痛感,原是景帝刹那间一按,谢云湄还来不及痛呼出声,就听景帝淡淡道,“不然朕会疯的。”
重华宫中静谧无声,众秀女们学习完规矩后,被齐刘两位嬷嬷安排了刺绣的任务。
四人一组,名单是齐嬷嬷决定好发下的。
她们四人被分到一间,沈长乐与蒋婷不必多说,身份贵重,却又冤家路窄分到了一起。
谢星兰与谢星月恐怕就是沾了谢云湄的光,才能和沈、蒋两家的千金同为一组。
谢星兰早早就候在了屋内,见沈长乐入内,忙见礼道:“沈大小姐。”
她的态度并不卑躬屈膝,也不谄媚逢迎,倒是让沈长乐不由得高看了她几分。
沈长乐自是端持着贵女的仪态,疏离又不让人感觉到有距离,淡声道:“你我二人都是秀女,便不必做这些虚礼了。”
蒋婷踏进屋内,听到的就是沈长乐这么一句,只见她噗嗤笑出声,上下打量著谢星兰,不屑道:“呵,现在是平起平坐,再过些时日,那可就不一定了。”
沈长乐见她入内,也不愿多言了,走到靠窗的位置拿起早就摆放好的刺绣的物什,姿态优雅的动起手来。
谢星兰是聪明人,见状也不会与她起什么口角,手中的针线用力一勾,态度恭谨:“那我就祝蒋小姐心想事成。”
蒋婷怎会听不出谢星兰口中的讥讽之意,瞬间拍案而起,怒斥出声:“你胆敢嘲笑我!”
谢星兰直接回避了她的目光,对着二人微微颔首,语气变得强硬,“二位姐姐,我手上的活计已经完成,先去给嬷嬷查验了,告辞。”
闻言,沈长乐回以微笑,手中动作不停,蒋婷则刚入座,待谢星兰走远后忍不住轻嗤,“哼,你瞧她那个张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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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自然是一屋的寂静。
可是,谢星兰的确有张狂的资本,虽然家世比不上二人,可是她毕竟算是谢氏一族本家的人,还有一位正得宠的堂姐在后宫。
但凡是个有眼力见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谢星兰,否则即便谢家娘娘与人家不亲,恐怕也会为了所谓的颜面发落了。
谢星兰的刺绣苦练多年,刘嬷嬷那儿见了一下就过了,还夸赞了她一番,直接放她休息了去。
她走时心中还纳闷,怎么一向严厉的刘嬷嬷没有问起谢星月,莫非是皇上的人来打过招呼了?
急匆匆回到屋里,谢星兰眼含希冀,抓着乐衣问道:“二小姐呢?”
只见乐衣哭丧著脸,眼泪汪汪,哑著嗓子道:“小姐,二小姐被送出宫去了。”“什么?”谢星兰一时间忘了宫中规矩,竟是直接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