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隐身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当然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旁观者,在看到那几名年轻子弟在黑衣人首领的恐吓下落荒而逃。尤其是听到黑衣人首领说道那群逃跑的男女里面还有个捧日军统帅的的儿子时。
眉头不由一凝,九曜府已经张狂到这种地步了吗,要知道这捧日军可是和宋国的天武军、龙卫军、神卫军合称为“御前四军”,是宋国国主直接统辖的武装力量,相当于周国的千牛卫,也6是宋国最为精锐的力量,地位跟普通的宋国禁军不可同日而语。
而捧日军都指挥使更是宋国军队中响当当的要职,位高权重,为宋国从一品的武官,与其他三军、殿前司、侍卫步军司、侍卫马军司都指挥使合称为“七太尉”,也足以说明这职位的重要性。
而九曜府呢,只是一个五品的小衙门,所管普天星象,占卜问卦,节气历法,降妖镇魔,山神地袛,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设有都监一名,号“监府”,不过才是一个从四品的小官。
就算这位监府还有个神邸的名头,但你要知道现在可是人道盛世,神邸也许在民间有着莫大的影响力,但在朝廷那就是那么回事,毕竟这个世界的神邸只是一国气运的产物,兴衰废立也不过是一道天子敕令的事情,而且也不能吸香火进行修炼,远远赶不上传说中的香火神道之威能。
所以,马晋见九曜府的一些杂兵就能将捧日军统帅的公子吓的屁滚尿流,一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也太过耐人寻味了。
况且秦驷可是一位神邸,只要宋国国运不灭便可得以永生,这帝流浆对他来说纯粹就是鸡肋一般的东西,除非他想将此等宝物献给皇帝以谋求更大的好处。
可如此以来就不怕引起众怒,一个可以再活几十年的皇帝恐怕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尤其是那群恨不得皇帝今日就龙驭宾天的皇子们,想来就是秦驷自己也不想让皇帝在多活上几十年吧。
而且那群公子哥们来的也十分蹊跷,这藏宝之地又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个人就能找到,真以为自己是气运之子啊,恐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为之。
看来这临安城可是热闹的紧啊,各方势力竞相登场,恐怕有一场大戏要演啊,想到这里马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这个人可是最爱看戏了,有热闹不凑可不是他的为人,说着便飞身而起向着那五名年轻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在马晋的眼中黑夜与白天并无不同,那五个逃跑的年轻人就如炽热的灯光一样,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今天太晦气了,竟然碰到了九曜府的一群走狗,否则咱们早就将灵药拿到手了,唉——,回去可怎么跟师傅们交代啊。”俊朗青年有些丧气的道。
那名妙龄少女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平静,闻言不由冷哼一声道:“这有何难?直说是被九曜府的贼人抢去了不就行了,难不成他们还能让咱们抢回来不成,咱们是来学院学习的,又不是来跟他们打杂的。”
那名叫大郎的矮挫青年,不由叹息一声道:“这九曜府的人可真是霸道的紧啊,我在星州的时候就常听人说起九曜府的暴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为首的那名青年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这些人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刚才咱们也是着了那汉子的道,被他用九曜府的名头框住了,虽然咱们不敢杀他们,量他们也不敢找咱们的麻烦,那位大人确实是神威无量。
可我就不相信,他会为了几只蝼蚁就为难咱们,再说了咱们几家也不是吃素的,当年他污蔑云氏一门谋反已经惹的陛下反感,现在又下手对付咱们,不怕龙颜大怒废了他吗。
而且还有老夫子在呢,他老人家可是先帝的老师,当朝太傅,咱们怕他们干甚,哎——,真是失策啊,悔之晚矣!”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一愣,随后便是恍然,对啊!他们是什么人啊,怕九曜府的几个小喽啰干什么?
俊朗青年不由一拍大腿,后悔不迭的道:
“西门大哥说的不错,咱们还真着了那帮孙子的道了。”想想先前几人那一番落荒而逃的丑态和所受的屈辱,不由怒火中烧,气道:
“西门大哥,咱们现在就回去剁了那帮孙子。”
“孙得,不可!”西门岳连忙拉住要往回走的俊朗青年,劝说道:
“你现在回去不是正往刀口上撞吗?既然咱们出来了,就已经失了先机,现在回去可就成了惹是生非,凭白让那位大人抓住把柄连累家人。”
“是啊——,孙大哥,你不要意气用事,万一被那位大人抓住把柄,咱们可就是万死难恕了。”那名少女也连忙劝解道,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回那个地方,会做噩梦的。
“西门大哥和金莲说的不错。虽然咱们不怕他们,但贸然得罪九曜府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站在一侧未曾说话的温雅男子也开口劝道。
“好吧,今天就先放过那帮孙子,以后定让他们好看!”孙得余怒未消,气冲冲的发了一句狠话。
而就在他们说话间,西门岳忽然抬头望向天空,欣喜的道:
“是张大师傅接应我们来了。”
隐身倚在一旁大树下看戏的马晋闻言,也不由抬头向天上望去,只见在去往临安的方向正有三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向他们飞来。
三人身上的气息极为强大,赫然都是聚灵巅峰的大修士,登时让马晋有些愕然起来,什么时候聚灵期的修士都到了烂大街的地步了?随随便便就能出来三个?还是巅峰!
以前因为灵气的限制这个世界的最高战力才是聚灵中期,可这才过去多久,连聚灵巅峰的修士都这么多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到了聚灵巅峰才能凭借着丹田元海中的浩瀚法力,驭空飞行。
只见这三名大修士在空中如履平地,每走一步就会跨域百十丈的距离,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便已经来到五人的上空。
“张师、徐师、陈师他们竟然都来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西门岳脸上一变,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书院为什么会出动三位大师傅,但也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恭敬的行礼道:
“西门岳(史大郎,孙得,汶青,金兰),见过三位大师傅!”
为首的那名老者,面目和善,朝几人笑道:“哦,出来历练的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家伙。”
而站着老者右侧的灰袍中年男子,则是一脸的阴沉,盯着五人问道:
“东西呢?”
五人顿时一滞,站在最前头的西门岳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
“回禀陈师,我等并未取到东西。”
西门岳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庞大的威压便席卷了五人,就如同暴风雨降临一般,压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真是一帮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学院要你们何用?”中年男子冷喝一声,顿时让五人感觉更加的呼吸困难,就连他们脚下的土地,也开始寸寸断裂。
为首的老者虽然面容依旧和善,但却好像没有看到中年人的动作一般无动于衷,而他右手的那名老者则是抬手凌空乱画了一番后,竖起拇指对着五人一一凌空点去,点点灵光顿时从拇指射入五人额头。
“张师,他们没有说谎,不过——他们身上有灵药的气息。”良久,老者对为首的那名老者说道。
“灵药气息。”中年男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身上发出更加骇人的气息,连他们所在的虚空都隐隐有不稳迹象,只听其怒声道:
“说——,你们几个小杂种将灵药藏哪里去了?”
五人苦苦咬牙坚持,那名名叫金莲的少女从牙齿中挤出几句话:
“陈师,我家祖父可是殿前司掌印都使……”
中年男子紧盯少女,语气森寒:
“你是在威胁本座?”说着冷哼一声,又看了其他几人一眼:
“哼,不要以为你们的父亲、祖辈身居高位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让本座查出你们私藏禁物,到时候你们想死都难。”
金莲闻言不由心中大骂:
“臭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老夫子吗?有本事你到我祖父面前说去,趁着家长不在,就在我们面前大言不惭,欺辱小辈。”
心里虽然气的要死,但脸上确不敢露出丝毫不满,毕竟这里可是荒郊野外,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出言不逊,有所冒犯。
“你们遇到了谁?”方才一副事不关己的老者,忽然出声问道。
“是九曜府的人!”西门岳咬牙回答。
面善老者顿时面色大变:“什么,九曜府?他们怎么会去的那么早……”
五人闻言不由身体一顿,这三位师傅竟然知道九曜府的人要去?西门岳几人低着头暗中相视了一眼,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
陈姓中年的威势也为之一顿,沉声道:“他们把灵药抢走了?”
“回禀陈师,九曜府的人比我们先到了一步,我等未能得手。”西门岳忙回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出手,将灵药抢过来。”陈姓中年男子冷冷的道。
西门岳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只是不敢让三人看到,随之便隐了过去,抬起头来一脸惶恐的说道:
“回陈师的话,九曜府人多势众,我等不是对手,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西门岳被陈姓中年虚空一掌煽翻在地
“真是一帮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