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兮音的经纪人似乎有些为难:“余小姐,不是我们不配合,只是兮音的人气实在太高了。自从她住院的消息传出去后,这医院就被狗仔和私生粉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是回家了,连出院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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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走到窗旁向外俯瞰其下,果不其然,医院门口聚集若数十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乌秧地连城了一片,甚至旁边的草丛中也蹲著好几个举著宋兮音灯牌的粉丝。
不仅如此,粉丝们还整齐划一地喊著什么,哪怕医院的保安上前多次阻拦驱赶,也无济于事。何志平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知道他们喊的是:天南地北,兮音最美.
他的嘴角抽了抽,感慨道:“看来有时候人气太高,也未必是件好事。”
余年思索了一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宋兮音身上,说道:“我从医院正门进来时一直带着口罩,记者和你的粉丝虽然看到了我,却并没有认出我是余年。我们可以交换衣服,你假扮我走出去。”
宋兮音愣了愣,有些犹豫:“那你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余年的。”封承远对陈弦交代了几句,继续道:“这家医院设置了两个通道,一个供患者和家属出入,另一个则是医务人员的专属通道。我会让陈弦和医生打好招呼,带你们从医务通道出去。让陈弦先送你们回家,我和余年随后就到。”
宋兮音的目光在封承远和余年之间转了一个来回,只觉得二人气场和处变不惊的样子越发相似,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又对余年嘱咐了几句,在陈弦和经纪人的护送下,带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秦浩,包裹严实地走出了病房。
医院侧门拐角处,一个脱离了人群的瘦小身影鬼鬼祟崇地挪动着。
“嗡嗡”两声轻响,他的手机突然弹出了两条消息:“江左注意一下,宋兮音好像出院了,这次一定要率先拍到她正脸的照片,发布第一手资料,卷死同行!”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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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一双豆大的眼睛不断扫视著周遭的一切,时间分秒流逝著,他却始终没有见到宋兮音的身影。隐约之间,似乎有人轻缓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笑着问道:“忙着呢?”
江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只以为是其他报社的记者,有些不耐烦:“废话,在这蹲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几张照片吗!”
“那你要是没拍到,打算怎么办呢?”
江左嘿嘿一笑,胸有成竹道:“那我就伪装成外卖员,偷偷潜入宋兮音的病房,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劲爆的猛料呢!”
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诶,不对,你他/妈谁啊,问这么多。”
不待他转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余年绕了一圆,笑盈盈地与他对视:“你是哪家报社的?”
江左顿时一激灵,有些心虚地收起了相机:“余年姐,您也在这啊....刚刚我纯属是说著玩的,我还什么都没拍到呢。”
余年似笑非笑地松开了手:“是吗?那是我错怪你喽?”
江左委屈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跑,却被拐角另一处的封承远堵了个正著,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夹出手机,漫不经心地播放了一段录音,竞将江左方才说的一系列话全都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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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远抬眼扫向江左:“擅闯女患者病房偷/拍可是要蹲局子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这段录音一经曝光,别说你们报社了,整个记者圈都不会再录用你。”
封承远周身的气质本就冷冽,此刻沉着脸,眨也不眨地盯着江左,更是宛若一座冰雕,寒冷彻骨。
江左抖了抖,声音中带了哭腔:“我...我是嘉裕报社的,我再也不敢动这些歪心思了!封总,余年姐,就饶了我这次吧!”
封承远听着江左一口一个“余年姐”,叫得极为热络亲密,微微挑眉。
“为什么叫我是封总,叫余年却是姐?你和余年很熟吗?”
江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掏出了手机,屏保上赫然摆放著余年的照片。封承远:......?
余年也有些惊讶:“你...应该不是我粉丝吧?”
江左解释道:“我们做记者的经常熬夜赶稿,走夜路的时候难免心慌。后来孟佑跟我说,用你的照片当壁纸,驱邪避煞还保平安!”
余年:........
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照片还有辟邪作用,她的心情很复杂,沉默半晌,递给了江左一张护身符:“可以把壁纸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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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受宠若惊地收下,却还在极力安利着他心爱的壁纸:“您还别说,自从我用了您的照片当壁纸,生活顺利多了!”
见余年一副欲说换休的表情,封承远偏过头轻笑了一声。
余年瞟了封承远一眼,只觉得他看笑话的样子,真是....相当欠揍!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江左抱着手机傻乐出了声,他以前和孟佑是同一编辑部的,耳濡目染间一度以为余年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个劣迹斑斑的艺人,却没想到她还挺随和有趣的,收拾设备回家的路上,顺手拿小号发了一条微博:医院门口偶遇余年封承远探病宋兮音,获观主赠予的护身符一枚,开心!!
月色降临,余年和封承远甩掉了一众记者后,来到了宋兮音的家门前。
这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小别墅,外观简约大气,四周透露著沉稳的气息,倒是与宋兮音跳脱的性格不太相符。
封承远连敲了三下门,却都没有回应。
他拨通了陈弦的电话,对面却传来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封承远和余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
就在封承远后退一步,准备破门而入时,房门却“吱呀”一声轻响,缓缓地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细缝,隐隐望去,屋内晦暗地叫人难以看清。
与此同时,一道极淡的气味透过门缝自屋内飘散而来,那味道很怪,像是朽木的腐烂味,又像是什么东西返潮而形成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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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远有些迟疑:“这是什么味道?”
“是香灰。”
余年垂下眼帘,她记得宋兮音说过,家里并未供奉任何神像,那么这诡异的香灰味,又是从哪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