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瞬间,一道穿堂风刮过,封承远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那腥味飘散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消散在了风里。
他扭头对何志平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何志平一愣:“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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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远有些诧异,不知是什么原因,
自从上次从识海中出来后,他对事物的感知要比平常灵敏了许多。
余年走进房间,扫量了一下四周。
史策家里的家具摆放虽然称不上极佳,但也绝不会滋养出怨鬼。可那老鬼却能一再入他的梦,对他纠缠,定然徘徊在他周围几里。
她蹙起眉,问到:“你家隔壁住着什么人?”
据史策所说,这处地段虽好,房子却都是有了些年岁的老房子。
“401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是杀猪的,早出晚归,妻子怀了孕,不常外出走动,因此我与他们只打过几次照面,44并不熟稔。至于403……”
史策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说来也是奇怪,我好像从来没见过403的邻居。但夜半时分,却总能听到从隔壁传来的钉东西的声音。”
余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推开了门后驻足在了楼梯口。
封承远走到余年身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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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的阴气要比史策家里要重上许多。若我没猜错的话,403里应该死了人,而且已经死了很久了。”
明明中一愣,阴冷的感觉瞬间爬上了脊背:“尸体不会还在房子里吧??”
余年淡声道:“没有凶尸的气息,应当是被火化了。但怨气却很重,魂魄应当还在屋子里。”
史策的脸一瞬间扭曲了起来,任谁知道自己隔壁住着一个死人,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史策艰涩问道:“所以那老鬼就是403的主人,可我与他又没有仇怨,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的儿子,要来找我?”
“鬼托梦于人的同时,也会折损自己的阴寿。他应当是受到了什么限制,无法离开离世时的场地。而你的屋子紧邻403,一堵墙对于鬼而言,形同虚设。所以即使你家里的风水没有问题,也被403牵连,成为了凶宅。”
史策顶着一张苦瓜脸:“可401也有人在居住,老鬼为什么不找他们,偏偏缠上了我?”
余年回答道:“401中的那对夫妻,一个是屠夫,一个是孕妇。这两类人的体质都很特殊。屠夫常年宰杀牲畜,身上带着一股杀气,故而鬼不敢靠近。而孕妇在轮回中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她们负责将转世的魂魄带到人间,因此身上通常会有三层金光护体,使得鬼怪不能近身。所以那老鬼才会专挑你一个人托梦。”
史策欲哭无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冤的冤大头吗?
封承远若有所思:“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将老鬼从403中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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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史策有些为难:“那怎么办?没有户主的允许,物业也不能擅自开门。”
余年摇了摇头:“就算开了门,那老鬼的心愿尚未解决,他过后还是会找人纠缠。如此往复,我们莫不如先完成了他的心愿。你还记得梦境中老鬼提到的地址吗?”
史策忙点了点头:“记得。”
这地址老鬼在他梦中磨叽了千百遍,他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众人坐着车,不消片刻就到达了目的地。
史策根据梦中老鬼的描述,走到了一扇略有些破旧的房门前。
他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隔了许久,门内才缓缓传来了一点声音。
“吱呀”一声轻响后,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斜倚著身子,下半身隐匿在门后,一双晦暗的眼睛冷漠地打量著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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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
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史策被他吓了一跳,讪讪开口:“我找赵波。”
那男人的表情突然诡异了起来,狐疑地上下打量著史策:“我就是赵波,找我做什么?”
史策一愣,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找到了那老鬼的儿子,面上一喜,将这件事的始末告诉了男人。
本以为赵波会将他们迎进屋,可赵波的脸色却在一瞬间阴翳了下来,他骂骂咧咧道:“放你娘的屁!我爸不托梦给我,却托梦给你这么个外人?你觉得我会信?骗子快滚!”
史策见赵波不信,慌忙上前就要解释,房门被重重关紧。
那铁门的门边极为锋利,一阵刺痛传来,史策慌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滴答”两声轻响,两滴鼻血滑落在了地上。
史策痛苦地蹲下,被吓得说不出话。
这赵波跟老鬼果然是一家人,都这么蛮横无理!幸亏刚刚封承远拉了他一下,才不至于削到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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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远与余年对视一眼,抬手再次敲响了门,敲了几下,里面响起了一道极为不耐烦的声音:“你们赶紧走吧,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余年走上前,垂眸拨弄着手上的珠串,语气漫不经心。
“正常人听到这种事,通常会先疑惑,再是惊恐。可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对这件事情异常抵触。赵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八壹中文網
“你胡说八道!”
“即使你的大限将至,你也毫不在意吗?”
门内的赵波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怒了,破口大骂道:“我呸,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在这胡说八道?大白天的就站在我门口咒我,你他/妈有病啊?”
赵波辱骂着余年,一句比一句难听。余年始终淡定自若,脸上没有半点愠色,淡声道:“你如果不信,我就给你算一卦。”
“去你妈/的,我用得着你给我算卦?”
余年弯了弯眼眸:“算不算是我的事,听不听是你的事。你三岁丧母,由父亲拉扯到大,十七岁辍学去做生意,结果亏了个底朝天,二十七岁生有一子,但因为年轻时做了太多损阴德的事,那孩子不到一岁就天折了。你的妻子郁郁寡欢,不久后也离世了。你如今三十有五,独自一人,居无定所,就连这间房子也是你租来的。我说的对吗?”
屋内静默了一瞬,赵波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当我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我的这些事随便打听一下就能摸清!拿这些来诓骗我,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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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波的素质不高,每句话里都夹杂着脏话,史策担忧地看了余年一眼,却见余年始终没什么表情,他内心更加佩服余年的心性。
反倒是封承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说话最好放干净些。”
他对着门就重重地踹了过去,屋内的赵波被吓住,他方才在混乱中瞥了一眼封承远,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于是讪讪地噤了声。
余年拉住封承远,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动怒?”
她顿了顿,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淡声道:“横梁压顶,车祸断腿,怨气缠身,不治而亡。前两件事已经发生了。你不如猜一猜,后两件事会什么时候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