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脸色苍白,她想要辩驳,喉咙里却好像卡了一根鱼刺,难过得说不出话,瞪着眼只是发愣。
余年不再看陈梓,显然是对这人厌恶到了极致。
封承远无视陈梓,走到了朱慧身侧: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公司尝试一下文学编导的职务。”
朱慧一愣,不可置信地道:“我....真的可以吗?”
封氏集团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公司,此刻居然对她抛出了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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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余年给我看过你大学时期和最近写的文章,深度和价值都有。你有才华,本就应该在自己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而不是被他人限制,日复一日地在柴米油盐中消磨自己,最终成为他人的附属品。”
朱慧怔愣了许久,最终眼眶通红地点了点头。
陈梓整个人彻底颓唐了下去,他是真的有些慌了。如果朱慧见识到了外面丰富的世界,还会甘愿老实地待在家里吗?
陈梓踉跄著跑到朱慧的身边,放缓了语气。
“小慧,以前都是我不对,我愿意把那些不干净的古玩都送出去,你别走!”
朱慧擦了一把眼泪,挣开了陈梓的手臂,对余年说道:“大师,还请您不要跟陈梓计较,到我家将那些邪崇的东西除了吧!”
众人到达陈梓家时,天色已晚。客厅正上方悬挂了两盏明亮的灯,可众人却还是觉得屋内压抑非常。
余年走到了满是古玩的橱柜前,顺手贴了一道黄符,封承远只觉得屋内阴冷的感觉消散了很多,却依旧让人有些不舒服。
余年对陈梓问道:“所有的古玩都放在这里了吗?”
陈梓走上前,细细查看一番后猛地变了脸色:“我的瓷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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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见到瓷人的踪影。
陈梓有些失神地跌坐在了沙发上:“怎么会这样,那瓷人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余年掐算了一番,淡声道:“那瓷人是所有古玩里戾气最重的一个,你昨晚撞到的东西应当就是它。”
朱慧搓了搓胳膊,有些害怕:“大师,那瓷人现在在何处啊?”
“时辰没到,我们是找不到它的。今晚都别睡得太死,子时阴气大盛,它应当会现形。”
好在陈梓家够大,不多时就为余年等人安排好了房间。
余年掏出了一沓护身符,给每个人发放了一张。
陈梓别扭了半晌,耳根发烫:“大师,我也想要一张护身符。”
余年将符纸递给了陈梓,陈梓恭敬地接过后将符纸放到了口袋里。
被余年收拾一番后,他深刻领悟了一个道理:丢脸不要紧,面子哪有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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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朝陈梓和朱慧的卧室看了一眼,交代道:“晚上睡觉的时候,鞋尖最好不要对着床,会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引导到床上。若想破解,就将一只鞋反放过来。”
陈梓一愣,不待细问,余年等人已经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陈梓和朱慧共同待在一个屋子里,气氛有些尴尬。
陈梓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说重了,抚上了朱慧的肩膀:“小慧.....”
朱慧却已经将被子蒙过了头,声音沉闷:“陈梓,我们已经同床异梦很久了。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之间的矛盾早晚也会爆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的热情与期待是被慢慢耗尽的。我卑微了太久,有些累了。这件事结束后,我想...我们该好好考虑一下彼此的关系了。”
不待陈梓回应,朱慧就阖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缓,进入了梦乡。
原本被她牢牢攥在手里的符纸也滑落到了枕侧。
陈梓睡不着觉,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陈梓突然听到了两声极为低沉的轻笑。
好像是床头柜里传出来的,又好像是贴着他的耳畔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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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朱慧兀地坐了起来,悄无声息地朝门外走去。
陈梓被吓了一跳:“小慧,你干什么去?大师不是交代过,要我们好好待在屋里吗?”
朱慧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直愣愣地走了出去。
陈梓在床上等了许久,直到有些困意了,朱慧还是没有回来。
陈梓欲前去查看,挪到床边时却脸色一白。
自己那双原本摆放在门外的鞋不知何时被拿到了床边,鞋尖直直地正对着床。
陈梓想起了余年方才交代过的话,连忙将鞋一正一反地重新摆放好。
就在这时,朱慧回来了。
陈梓松了口气,刚想呼喊她,却借着月光看清了朱慧的样子,顿时遍体生寒。
朱慧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散发著诡异的红光,脚步虚虚浮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背后托举着她一般,姿态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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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陈梓走来,却在距离床边还有几步的位置骤然停下,面上浮现出了迷茫的神色。
朱慧在床边徘徊著,脚步越走越快,好像十分焦急的样子。
陈梓的心猛地颤了颤:朱慧她好像....看不见床的位置了。
朱慧的脚步顿住,突然从喉咙中挤出了几声极为怪异的低吼,脸上挂上了狰狞的笑。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刺得人耳膜生疼。
“陈梓,你在哪儿啊?你躲起来了是吧?”
“那你可要藏好了哦,现在我要来找你了。”
“小心啊,被我抓到的话,我就要吃了你哦。”
“陈梓,我看到你了哦..嗬嗬....”
陈梓:……
塔读@ 朱慧的声音飘散在黑暗中,阴冷又扭曲。
陈梓的目光落到了枕边被朱慧遗落的黄符上,终于反应了过来:朱慧莫不是被邪祟附体了!
更可怕的是,这邪祟是个生性狡诈且满是恶趣味的家伙。
它知道陈梓就在这个屋子里,只不过不知是谁教他使了一个阴阳阵,在二者之间形成了一个屏障,使得它看不到他了。
但它并不急着找到陈梓,而是饶有兴致地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它能敏锐地听到陈梓的心跳,享受着猎物濒死前的惊恐与不安,这让它很有成就感。
陈梓死死地捂住了嘴,看着朱慧两手伸长,漂浮一般地在房间内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