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九重天神道门。
江北辰和监天长老两人,一坐一站,在苦海边上,望向混沌虚空的方向。
江北辰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手持小鱼竿,一身白衣,宛若帝王,浑身散发着高贵又慵懒的气息,不沾染丝毫的纤尘。
监天长老负手而立,站在江北辰身后。
久久不语!
监天长老打量着自家掌门,不明白掌门让传宝长老将自己叫来是什么事情。
毕竟他都站在这里很久了,可是掌门什么也不说,也不派给自己什么任务,就让自己站在这里,玩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唉,也不知道掌门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坐在那里,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熬不过你呀。八壹中文網
假装自己的嗓子不舒服,“咳咳”两声。
想着提起一下掌门,他们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可是江北辰,连头都不回,好像监天长老不是他叫来的,而是自己来找罪受的一般。
哼,要不是你,看不住陈黑炭他们,我至于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吗?
就得让你好好站着!
监天长老发现自己的提醒无用,干脆开口喊道:“掌门,不知道你唤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听到声音,江北辰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
急忙回头,带着笑脸,不好意思道:“呦,监天长老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也不提醒我一声。”
“一定是刚来,是吧?”江北辰嘴角噙笑道。
“是是是!掌门,我也就刚到!”监天长老看到江北辰悠闲自得的样子,还装傻充愣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陈黑炭他们了。
于是只好应下,揉揉了自己的胳膊腿儿,子啊此重申道:“掌门,我真的刚到,我的腿一点儿也不疼。”
说完发现掌门依旧盯着自己,又欣然补了一句“胳膊也不疼。”
然后一脸正气地望着掌门。
你的徒弟跑了,也不能怪我不是,他们一个个的是什么样的混世魔王,您自己还不知道吗?除了您老人家,还有谁能管的住他们!
监天长老站在那里,不时地乱动,揉着自己僵硬的肉,腹谝着。
江北辰闻言,眉毛一挑,我老人家?
你个法正都不知道多大年纪了,你遇见我的时候,我才二十多岁,而你都快死了,你竟然喊我老人家。
江北尘现在的实力又经历很大的提升,不说吞云吐日,改天换地,但是他和监天长老距离那么近,听听他的心里话,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又加上自己心中有气,江北尘直接问出口:“你喊我老人家,我很老吗?”
然后就一脸认真的望着监天长老,我看你怎么解释?
监天长老听到掌门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心想完了。
以后再也不能当着他的面骂他了。
“你以前经常骂我?”
江北尘再次探听到了他的心里话,直接问了出来。
监天长老直接人傻了,愣在原地,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以防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掌门,我错了,我认罚!”
直接认错,绝对没错!
“既然认错,那就去混沌虚空守着吧。”江北尘直接将监天长老赶走,省的再听到有人骂自己。
然后他的烦心事就变成了,过于强大了也不好。
比如说这随时随地可以探听别人心里想法的能力,就不美好。
知道别人骂自己,多糟心。
“唉,过于强大也是一种烦恼。”
神界,灵冢。
一间豪华至极的房间,雕花修神石床有一道身影。
正是闭目养神,哦不,昏迷的牧久安。
神界神者汇集之地灵冢的统领黄陆正忧心忡忡地望着给牧久安调理神息的冢长。
冢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气度不凡,仙风道骨。
此时他正在为牧久安调理神息,但是一对雪白的眉毛却拧成麻绳,眼神中满是不解,望向牧久安。
“呼!”冢长深呼一口气,随后吐出一口浊气,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园,将释放出的最后一缕神息催入牧久安的身体当中。
只见,牧久安周身的神息流淌,温润着整块修神石床。
见冢长停下手,黄陆就上前急忙问道:“冢长大人,他怎么样?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表面上,黄陆作为整个大本营的统领,就是大本营的主人,其实,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灵冢的生杀大权从来都是由冢长操纵的。
整个神界知道的人冢长的人都不超过十个。
他的权力之大,就是杀了黄陆都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牧久安因为黄陆受伤,黄陆去灵冢灵石碑前,久跪不起,才将冢长请出,求他帮忙救活牧久安。
虽然神界知道冢长的人少得可怜,可是知道灵庆绝招,利爪掏心,几乎是中者必死,这个神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哪怕是求来了冢长,能不能救回牧久安,黄陆也只能默默的祈祷,愿意折去自己寿命的一半,救回牧久安。
而且,灵庆的绝招就算再厉害,但是他毕竟没能直接将心掏出,而是化成掌拍出的。
毕竟如果不是牧久安推开了他,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没了。
“你确定他是被灵庆所伤,而且用的还是绝招?”冢长没有直接回答黄陆的问题,思索良久,反问道。
黄陆一愣,心中有些着急。
冢长呀,你直接告诉我他咋样了,再问这些不行吗?
“是的,弟子亲眼所见,而且那一掌本来是拍向弟子的,是他推开了我!”
黄陆直接红了眼。
闻言,冢长更加迷惑,脸上满是不解,两条眉毛几乎要拧到一起了。
“还请冢长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还能不能……醒来?”黄陆有些哽咽,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许久,也没有听到冢长回答,自己的问题。
抬起头才发现,眼前那里还有冢长的身影,急忙追去,发现冢长摇着头离开了。
“轰隆!”
一道闷雷在黄陆的心底炸开,黄陆巨大的身体直接晃了几晃。
完全没听到,冢长边走边嘟嘟囔囔道:“被灵庆所伤,怎么会不见一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