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般匆忙是要去何处?”
傅煜走近行礼:“皇兄。”
傅成书道:“来的正好,三弟陪我走一走吧。”
“那可不行。”傅煜将手中之物拎到傅成书面前,“臣弟此番是来送东西的。”
傅成书疑惑的看着他:“你在宫中还有其他友人,竟还惦记着送东西了。”
傅煜笑笑:“听江璃说祈声要去考女官了,臣弟特意命人从江南快马加鞭带回了上好笔墨,正准备给她送过去呢!”
傅成书若有所思,将目光定在笔墨上半晌,才道:“倒是难为你费心了,竟还专门往宫中跑一趟。”
“哎。”傅煜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正好帮江璃瞧瞧祈声怎样了。只是臣弟都转了一圈了,也没见到祈声影子,皇兄可知道祈声去何处了?”
傅成书伸手接过傅煜手中的东西。
“本宫才刚刚见过她,面色比先前好了不少,这东西由本宫代劳也无妨。”
傅煜拱了拱手,笑道:“那便多谢皇兄,臣弟就先告退了。”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傅成书看着手中笔墨,心说,祈声恐怕是沾了江璃的光,傅煜才特意进宫送来的。
毕竟是兄弟,以傅成书对傅煜的了解,能一眼就将他的心思看透。如今对江璃这般照顾,甚至都已经爱屋及乌到了祈声身上。他这个弟弟,上次醉酒后说的玩笑话恐怕是认真了。
思索片刻,傅成书还是叫住了傅煜。
“三弟,你府上现在如何?”
傅煜被好无厘头的一句话弄得迷茫,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府上吃得好,睡得暖,皇兄不必挂心。”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傅成书换了个说法,直言道,“你出宫多年,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府上是该有个管事的了。”
这话说得清晰明了,意思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娶个老婆了。
傅煜假装听不懂,无辜的眨眨眼睛:“府上一直有管家啊!”
被他一噎。眼瞧着自家弟弟这是油盐不进,傅成书更加直白:“那王妃呢?可有中意人选?若有的话,大可与皇兄说。”
即使脑子再愚钝的人,此时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傅煜少见的沉默片刻,而后笑笑道:“皇兄还未曾找皇嫂,我这个做弟弟的哪敢在皇兄前面成亲。”
傅成书又被一噎,拍拍傅煜的肩道:“本宫知晓你的意思了,去吧。”
“臣弟告退。”
望着傅煜逐渐远去的背影,傅成书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看来他还是在意那件事……
……
从晨起之时,直到日薄西山。我才从李掌珍处回到住处。
今日这一天实在过的充足,虽然没干什么累活,只是在桌案前坐着,也觉得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如今我只想躺倒在床榻上,一睡不起。
绕过月门来到院中,才刚踏入房门一脚,我便觉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记得出去之时,这床被子分明是叠的整齐的,怎么如今变得这般乱糟糟。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正欲伸手将被子收好之时,一只头忽然从里面探出,细小鳞片上折射出光亮,长舌从口中探出,发出“嘶嘶”声音。
这竟然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