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虚空内部
卡尔默然不语，因为他并不清楚这次事件给虚空内部造成多大的震动。
刚刚他正跟着卑尔维斯四处游荡，虽然看出了对方在寻找某些东西，但卡尔没有任何立场去问这件事，索性老老实实的进行自己的观测。
然后就是卑尔维斯猛然一个回头，直接选择转换为虚空生物的形态，迅速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紧随其后的卡尔也是很快见到费雷泽传说中的三位神明，以及王风。接下来就是这所谓的虚空监视者，从他们的对峙中卡尔自然轻易分析出这是虚空内部的斗争。
可卑尔维斯刚刚展露的本体正让卡尔为之感到惊叹时，旁边出现的蛇形虚空生物让卡尔静默。
这比卑尔维斯刚刚展露的气息还要强大，无论是体型还是卡尔自己的感知，都能很清楚的体验到对方那磅礴的力量。
然而，头顶那对猩红色的目光，更让卡尔惊惧。
冷漠又淡然。
这不禁让卡尔想起自己在面对那群无知的凡人时，自己的目光，也是这样一般的无情。
窒息。
这是卡尔真实的感受。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触碰到那个阈值，又或许是已知宇宙中的绝大部分东西再也不能引起卡尔一丝一毫的动容，也可能是成为幻体之后，神河体的情绪被抛弃的太过干净。
这种情绪卡尔已经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自己真的会被消灭。
死倒是不会死的，这点卡尔有些自信。但是如果是上面那个攻击，卡尔已经判断出，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失去这段时间的一切数据，回到自己上一次备份的时候，这是他不愿的。
等到这次事件结束，卡尔感觉自己需要重新备份一下数据，顺便给幻体打一个补丁。
“虚空的食量在缩减。”
上面传来一阵嘶吼声，却意外的可以让卡尔听懂。
有了这句话开头，卑尔维斯空无的声音同样传来：“虚空发出阵阵悲鸣，属于它的东西被夺走了。”
虚空监视者那边提出不一样的信息：“世界的惊悸，不清不楚的访客，恍惚是古老的敌人，报复吗？”
“敌人？”嘶吼声中带着凝重，深处藏着畏惧。
见其他存在对于这种嘶吼的交流方式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卡尔心中明了。想必这是正常的交流，只不过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不适应是正常的。
破土而出的蛇形虚空生物似乎从这句话意识到了什么，身躯忍不住颤抖，连带着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晃动。
“不是那位！”
随着虚空监视者的话，对方逐渐平静了下来。
等到他彻底安静，虚空监视者再次说道：“是最近那次入侵，跟那位没关系。”
卡尔不太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信息方面的缺口太大了。
不过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只蛇形虚空生物。
虽然对方的体型也很庞大，但想要搅动这么大一片地方是绝不可能的。
真正的体型还藏在下面吗？
卡尔很想估算一下对方的体型，但是考虑到对方可能具备特殊能力，以及虚空之地的一些基础科学与已知宇宙并不相同，便暂且作罢。
“踪迹呢？”
上方的嘶吼再次响起，第一个抵达这里卑尔维斯摇了摇头：“他们穿过一个圆形通道，离开了虚空。”
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他们没办法追寻王风那伙人的踪迹。
从卡尔那里得知不少信息的卑尔维斯提供了一个方向：“他们来自现实世界，只要虚空的入侵加重，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有找到他们。”
大地开始颤抖，不得不说，卡尔对这番动静也是有些习惯。不过他愈加好奇这个蛇形虚空生物的本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急，不要急，最终的胜利只会是我们，我们胜利早已注定。耐心，耐心……”
虚空监视者这如同哄孩子一样的话语竟真的将这位安抚。
卡尔看到其他存在的情绪都没有发生什么波动，估计他们已经习以为常。默然不语的同时，卡尔悄然记录下这份语音频率，或许会用得上呢？
情绪安定下来之后，那只蛇形虚空生物口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嘶哑，其中进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做完这件事，对方竟然不再理会其他存在，直接缩回身子。在一阵地动山摇中离开这片地方。
更令卡尔惊诧的是，这种不礼貌甚至不敬的行为没有引起卑尔维斯他们丝毫的不悦。
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一位已经离场，而下一位就是头顶让卡尔有些畏惧的红色双目。带给卡尔巨大压力的巨大生物能直接消失不见，卡尔也是为此松了口气。
现场只剩下三位虚空监视者以及卑尔维斯和卡尔。
似是想到了刚刚卑尔维斯那神圣庄严的表现，虚空监视者们这次没有再透露出想要干掉卑尔维斯的想法，而是一言不发的离去。
卑尔维斯也是一摆身，向着远方走去。
卡尔安静的跟在后面，却听卑尔维斯说道：“想问什么就问。”
这句话来的让卡尔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他也没有矫情，简单思考一下便开口问道：“您在找什么？”
卑尔维斯心思一转，也是想明白卡尔为什么先问这件事。
无论是虚空监视者还是其他两位，明显是要比她更高一级甚至数级的存在，以后打交道的次数绝对不会少。到时候就算卡尔不开口，卑尔维斯也会自然而然说出其他存在的讯息让卡尔以及玄神了解，毕竟他们暂时属于同一阵营。
玄神需要信徒的特性让卑尔维斯有些放心，所以卡尔，是需要安抚的那个。
“找什么？”
卑尔维斯似乎有些追忆：“虚空的女儿，剑鞘，躯壳，蚕蛹。”
“她是比我更加特殊的存在——卡莎。”
“她能温养我的鱼群，让它们变得更加强大。”
卡尔的眼神诡异了起来，听完卑尔维斯的话，他毫不犹豫的调出一段影像，上面是卡莎身穿便装的样子。
“是她！”
得到卑尔维斯的肯定，卡尔说道：“她在已知宇宙里面，地球文明之上。”
“跑出来了吗？”
显然对于卡莎不在虚空之内的事情她也很疑惑，不过也没有深究：“那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