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刚逃出顾永泽魔爪的苏衍这会儿憋着一肚子气呢,态度极其恶劣。
好在孙奕铭已经习惯了,凑过来对着苏衍低声说:“苏浚可能要不行了。乔彦宇这段时间一直京都云岚两头跑呢。”
苏衍掀了掀眼皮,兴致缺缺:“关我屁事。”
“不是!衍哥,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苏老只有两个儿子,一个你,一个苏浚。苏浚要是嗝屁了,你觉得苏老还能让你这么消停地留在云岚?”孙奕铭忍不住翻白眼。
苏衍不耐烦地对着他的腚,一脚踹过去:“都说了跟劳资没关系,你还墨迹个屁?”
“卧槽!苏衍,你是吃枪药了今天!”孙奕铭被他踹的一个激灵坐在了地上,一脸不爽。
苏衍斜了一眼坐在他屋子里难得消停了一会儿的小鬼,对孙奕铭说:“今天你的任务是他,把他给我带好。”
“你踏马的,你踏马地搞不定自己小舅子就拿我出气啊!”孙奕铭这个气。
不过他的火气在吃到苏衍的饺子后马上消了,举着饺子笑嘻嘻地说:“真香。衍哥的手艺真的绝了!”顾永泽在一旁冷哼:“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有我家阿姨做的好吃。”
不过嘴上这么说,他吃倒是没少吃。
饭后,四人去爬山。站在山顶上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
顾永泽兴奋地呐喊:“这就是日落吗?太美了吧!”
孙奕铭在一旁笑他没见过世面,连日落都没见过。
“你懂什么!我爸不许我天黑回家的,今天是意外,他在公司加班,管不到我。”顾永泽洋洋得意。
他兴奋地站在石头上,对着远处的天空大喊:“新年快乐!我要快点长大!”
孙奕铭学着他的样子,也喊了一句:“新年祝我脱单!找到女朋友!”
“幼稚死了。”苏衍在一旁轻嗤。
顾永泽不满地斜了他一眼,突然喊道:“姐姐永远是顾永泽的,不是苏衍的。哼!”
他奶声奶气的一声哼将大家逗笑了。
苏衍懒洋洋地看了一眼顾永泽,拉着顾茗溪悄悄离开了。
“干嘛啊!”
顾茗溪好笑地看着他。
苏衍对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轻轻开口:“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她眨了眨眼:“你猜。”
“我猜什么啊?顾茗溪,你怎么这么矫情啊!”他微微不满。
“矫情怎么了?你觉得我矫情你可以换啊!”顾茗溪脸色一板,也来劲了。
苏衍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笑了笑,声音软下来:“没关系,我就喜欢矫情的。”
“切!”
顾茗溪白了他一眼,她觉得苏衍的脾气不好,她自己的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在一起肯定要吵架。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了后就不珍惜了!
“苏衍,我们一起去泉州市吧。”她突然说。
苏衍没有犹豫,直接说:“好。”
他顿了顿,加了一句:“只要有你在,去哪里都行。”
“嘴这么甜呀!那奖励你一下,牵个手吧!”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苏衍看着她,突然靠近,将她抱在怀里,湿热地吻落在她的额头。
“顾茗溪,新年快乐,希望年年有你。”声音缱绻又迷人。
顾茗溪原本平缓的心跳忽然变得剧烈了起来。
她仰着头和他对视:“会有的,我们会有很多年。”
接下来的几天,苏衍带着顾茗溪将整个云岚市逛了一个遍。
难得放松下来,好玩的,不好玩的都逛了一遍。
即使年初几的街头特别的清冷,根本没有什么人。
他们两个却乐在其中,因为有彼此就够了!
海水结上了一层薄冰。
顾茗溪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片朦胧。
“我要是离开了,不出意外的话,就不会再回来了!云岚!”她轻轻地低喃。
内心十分的复杂,有惆怅,有无奈。
这是她土生土长的地方,却不是她有家的地方。
落叶归根,也要有根才行啊。
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苏衍轻轻地开口:“走吧,天黑了。”
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上学了。
两人回到苏衍的家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
苏衍突然脸色巨变,松开顾茗溪的手,跑进屋子内。
客厅内,阿姨安静地躺在地上。
苏衍的眸中已经是掩盖不住的慌乱:“阿姨?”
他将阿姨从地上抱起来,探了探鼻息,是有气的。
“打120吧。”顾茗溪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拿出了手机,并通知了孙奕铭。
孙奕铭虽然不是云岚人,但是他是京都孙家人,或者关键时刻能帮帮忙什么的。
很快,救护车将阿姨接走。
急诊室外,苏衍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急诊室的门。
顾茗溪默默地握紧他的手,她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她可以陪着他。
就像当年,苏衍第一次目睹顾茗溪被顾振云打了后,在一旁陪着她一样。
“怎么样了,阿姨怎么样了!”孙奕铭冲忙地赶过来。
苏衍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一样。
顾茗溪说:“还在急诊室。”
“唉!希望阿姨没什么大事!不然这乔彦宇刚去机场,你说怎么这么巧,京都那位刚出事,阿姨也出事了。”孙奕铭在一旁絮絮叨叨的。
顾茗溪看向他,有点迷茫:“乔校长和阿姨的病有什么关系?”
“啊!你还不知道呢!”孙奕铭摊手:“乔彦宇,做校长只是一个兼职,他的真实身份,是京都的医学圣手,号称只要有口气就能救回来的那种。”
他又指了指苏衍:“这小子当年作死,心脏挨了两枪就是乔彦宇救回来的!”
顾茗溪愣住,这个消息的信息量对她有点大。
乔校长原来还有这层身份?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问:“哪位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
苏衍“腾”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病人的脑神经处长了一颗肿瘤,一直在压迫着病人的神经,应该立即准备切除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但是肿瘤很大,我们没有完全切除的把握。手术风险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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