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铄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就看到程意在沙发上逗小包子。
时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他眼中神色柔和，心情很好地笑道：“时候不早了，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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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撸猫的手一顿，警惕地看向他。
何铄唇角弯了弯，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熬夜对身体不好。”
程意刚才气势汹汹，原本想问他身体的事，现在看到他这样，脑袋里一团浆糊，气势也丢了一半。
“你....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何铄神情放松，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极诚恳，“都说了没事，就是喝酒过敏了。”
程意不太信，一双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
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真的没事？不用看医生吗？”
何铄眉梢微微上扬，双手插着兜懒懒地说：“真的没事。你要是不信，可以用用看。”
程意眼睫轻颤了下，抱着小包子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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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话。
何铄唇边笑意一闪而过，靠近了问：“要用用看吗？绝对没任何问题，包你满意。”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魅惑人心的沙哑，程意心口一跳。
心急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喝道：“何铄！”
“嗯？”何铄低低哼了一声，眼神中一丝玩味。
程意微蹙着眉，看他还有精神胡说八道，想来应该是没事了。
如果他没事，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程意放下小包子，站起来，“你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何铄微眯了眼看她，眼底一片暗色，声音有些冷，“你不是不知道这里没有车，既然要走，为什么要来？”
程意不知道他脑子里天天的在想什么，她也有脾气，他明明身子就不舒服，问了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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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不舒服，身边没人照顾，张秘书不放心，担心你需要叫医生。”
何铄眼神冷了下来，唇边一抹讥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意一噎，确实跟她没关系。
“看来你真的没事，那你好好休息吧。”
既然没事，她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程意拿起手机，想去门口换鞋。被何铄拉住，用力把她扯到怀里，俯身眸光微暗眼神危险，“来都来了，为什么要走？”
“何铄，你放开我。”程意心口一丝紧张，这样的何铄让她有点害怕。
何铄弯唇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为什么要放？你半夜送我回家，就为了说两句话就走？你这样欲擒故纵有意思吗？”
欲擒故纵个鬼。
要不是看他不舒服，她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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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心中一丝委屈，他这脑子里除了想这些就不能正常点吗？
“你在包间里就不舒服一直捂着肚子，在车上也是一脸苍白，回来还吐了，让你去医院你也不去，你这样让人怎么放心？”
何铄眼睫轻动，自嘲笑了下，“你不是说我们没关系想要跟我划清界线吗？你现在这样有要划清界线的样子？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划清界线，就应该和我保持距离。”
程意怔愣住，心中紧张的同时又有些后悔，她确实不该来。
垂眼掩下眼中的情绪，她想走。
何铄看她又想回避，心中一丝怒意，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你要真的想划清界线，就应该避嫌懂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夜跟我回家。”
程意放软了语气为自己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不放心你。”
何铄黑沉着脸盯着她不说话。
程意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眸眨也不眨，仿佛要说明自己的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会保持距离的，你好好休息吧。”
挣扎着要走，何铄却是不放手，欺身上来环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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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保持距离是你说的，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程意被他的靠近弄得心头一阵紧张，“何铄.....你放开，好好说话。”
何铄看她耳根子红粉粉的，眼神玩味，靠近了咬着她的耳朵说：“你真的想要我放吗？”
程意浑身一颤，脸上一热，忙挣脱着离开他的怀抱，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紧张地盯着何铄，“你....”
她连脚丫子都是红粉粉的，像刚成熟的水蜜桃。
何铄眸光幽暗，挑眉看她，她慌乱无措的眼怎么都不敢落在何铄脸上。
何铄唇边的笑意一闪而过，缓缓走近她。
程意心头一紧，手放在门把手上。这时候才发现门打不开。
已经没有地方可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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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铄把人圈在门和他的胸膛之间，俯身看她，“你躲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程意额头，让她没来由一阵紧张，眼睫轻颤着，忙为自己辩解：“你在胡说，明明是你....”
何铄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明明是我什么？”
程意试图把人推开，却发现他就像一堵墙，要是他不愿意，她恐怕推不开他。
迫于他眼神的压力，程意转过脸去，却被何铄托住下巴转了回来，轻声控诉，“明明是你，嘴上说着划清界线，却要替我挡酒，说要保持距离，却半夜陪我回家，你就是心口不一，你明明就是对我有企图，却要自欺欺人。”
程意身子已经贴在门上，面对何铄的控诉，她心头一丝慌乱，动了动唇，却发现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她是自欺欺人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听到他不舒服，她还是会担心会心疼。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早就分开了。
鼻子一酸，眼里一抹水雾，她别过脸去，挣开何铄的手。
何铄眸色一暗，容不得她退缩，轻声诱哄，“别拒绝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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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怔怔看他，眼圈红红的，可还是摇头。眼里不可思议，还有一丝失望，“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何铄微沉了眼眸，低声辩解：“我没有。”
程意怔了一下，声音有些迟钝，“可你家人希望你娶林晓晴不是吗？”
何铄蹙着眉，眸色黑沉透着一丝怒，“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家人了？你问过我了吗？我有说过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