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去厨房帮李姨做菜,没一会儿就看到何铄进来,他是进来找李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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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奶奶该吃药了,她不记得她的药放哪里,李姨去帮她找找。”
李姨听得一愣,“老夫人还没到时间.....”
她说道一半就看到何铄朝她笑了笑,李姨这才反应过来,“哎呀,瞧我.....少爷您帮程小姐洗菜,我去给老夫人找要。”
说着把手里的菜塞在何铄手里,人就出了厨房。
何铄看了一眼手里湿哒哒的菜,默默去到洗菜池边忙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到他说:“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你做的饭能吃吗?”
“不能吃,有毒。”
程意手中的铲子刮得锅底哐哐响,音量都抬高了不少。
什么叫能吃吗?他今天说话都很让人生气。
看她还发脾气了,她以前哪里会向他发脾气啊?只会虚伪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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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铄唇角一弯,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程意皱眉盯着他,有什么好笑的?是嫌弃她做的饭菜不能吃?
“我还不能笑了吗?”
何铄难得好心情,抬眼专注盯着她,眼中带着笑意,手中洗菜的动作不停。
“一会儿你别吃!”
程意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会伪装。今天在山上那生气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巨款似的,现在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得这样......好看。
喂喂喂?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摇摇头,转回身去,强迫自己专注炒菜。
何铄忍不住笑出声,把洗好的菜放在她伸手就能拿得到的地方,就站在她身边看她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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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突然就有点压力。
厨房虽然大,可有人这样盯着你做饭,换谁都会有压力。
“你的菜洗完了吗?”
程意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她现在就想找个理由把人请走。
“洗完了,还有什么要洗的?”
程意看也没什么好洗了,就把人赶出去,“没有了,你先出去吧。”
“没事啊,我给你打下手。”
“不需要。”
“是不是要个盘子?我给你拿。”
何铄装作没听见,殷勤转身去橱柜拿出餐盘洗了递给程意,样子乖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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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无话可说,接过他手中的盘子,把锅里的菜倒出来。
其它的菜李都做得差不多了,她把剩下的两道菜做好,何铄忙前忙后,又是递盘子又是递油盐醋,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两人合作,端菜一人摆盘,很快就把晚餐布置好了。
曹书琴在二楼看到两人相处融洽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欣慰。
她坐到餐桌旁,笑道:“今天辛苦小意了,一定要尝一尝小意的厨艺。”
“奶奶尝尝。”程意给她打了一碗汤,期待地看着她。
曹书琴尝了一下,笑着点头:“不错,好喝。”
“真的好喝吗?”
何铄笑着问。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很信。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给他和程意都打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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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她发自内心的觉得,他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何铄弯唇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看到程意生气他就很开心似的。
“当然,这是小意第一给奶奶做的汤。”曹书琴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笑呵呵地催促何铄:“你快喝喝看。”
何铄低头笑着喝汤,看起来心情很好。
有曹书琴在,两人也吵不起来。两人虽然在山上闹得不愉快,可在曹书琴面前,都尽量逗老人家开心。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曹书琴毕竟年纪大,晚饭后跟何铄和程意聊了一会儿人就累了。她要上楼吃药,也想把时间留给何铄和程意,就安排何铄:“我吃药就要瞌睡,你一会儿负责把小意送回去。”
“嗯。”何铄点头,应得倒是快。
“我陪奶奶上去。”
程意扶着曹书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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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书琴吃了药就想睡,程意和李姨等她睡下了才出来。
没看在客厅看到何铄,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我去叫少爷。”
李姨看她要走,便要上去找何铄。
程意觉得别扭,好像她在巴巴等着何铄送她回去似的。
看李姨要上楼,她笑着拉住李姨,“我坐一会儿再走,李姨回去休息吧。”
“要走了?”
何铄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出来听到她和李姨谈话,就问道。
他这洗澡不把头发吹干的习惯,真是几年都没变。
程意忍不住就提醒他:“你还是先把头发吹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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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何铄随口应了一句,他不生气的时候,低沉的嗓音听起来还是很好听的。
程意从他脸上移开目光,说:“你要是不方便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等我一下。”
何铄转身回去卧室,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头上倒是没了水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既要换衣服又要吹头发的。
汽车出了江岸小区,晚上十一点的海市,比白天安静了许多。
程意打开车窗,靠在车上,看着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海市,轻柔的夜风吹在脸上,让人感到放松。
也让她忘了在山上和何铄闹的不愉快。
“最近怎么样?”
算起来,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何铄看她陶醉的样子,唇边闪过一抹笑意,眼神也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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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程意轻声说。她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每天两点一线。
没有特别好,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不问我好不好?”沉默了一会儿,何铄突然闷声问。
他这话让程意没法儿接。听吴千帆说过,他被何宣霖撤职后反而更忙了。
他看起来确实比之前瘦了一些,连黑眼圈都出来了。程意沉默半分钟,还是决定劝他:“你工作不要太累了。”
何铄挑眉向她看来,眼中漾着一层浅浅的笑意,语气轻快,“你一直都在关注我?”
“吴总说的。”程意垂眸避过他的目光,吴千帆经常在公司提起他的事,她想不知道都难。
何铄自嘲地笑了下,他早该想到,有吴千帆在,她什么不知道。
他状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和魏泽明经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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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程意被这温柔的夜风吹得有点昏昏欲睡,随意应着。
何铄顿了一下,说:“魏家事挺多的,你离魏泽明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