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李军和李大宝两人,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天黑黑,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李军哼唱着孙燕姿的歌。
虽然重生三年了,但是一看到父亲那严肃的脸庞,又夹杂着慈祥的目光,心里就忍不住的高兴。
前世的李军,自93年辞掉工作,离开家乡后,就和父亲聚少离多。
没尽到子女对父母的责任,义务,关爱。
李军发誓这辈子在也不会了,一定要珍惜这短暂的人生。
李军和李大宝两家紧挨着,隔着低矮的院墙,一个成年男性就能轻而易举的翻过去。
东北林区的农村,院子都很大,而且还是前后院。
这种情况得益于东北地区地广人稀。
有的前院摘种点蔬菜,后院喂鸡,鸭,还有的喂猪。
猎狗一进村口就先两人跑回了家,两只二细是李军家养的,另外两只是李大宝家的。
李军的母亲陈红听见狗回来的声音,就知道李军也马上回来了。
从炕上起来准备给李军热饭去了。
毕竟李军回来的有点晚了,她和李军的父亲李国珍已经吃完饭,躺在了炕上。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
在这个少有娱乐休闲活动的年代,人们都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李国珍是平安林场的保卫员,林业局的正式职工。
陈红是李军的后妈,和李国珍一样在平安林场上班,在财务上工作。
李军的亲生母亲早年间因病死亡了。
后来李军父亲李国珍和丧夫的陈红组建了新的家庭。
陈红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不能说对李军多好,但也对李军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历经两世的李军自然清楚,虽然陈红一般在李军的事情上很少言语,但是他能感觉出来,陈红是怕自己说的轻了不是,重了不是。
一切都是以家庭的和睦为主。
李军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姐姐陈子瑜,是陈红带过来的。大李军一岁。
正儿八经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古灵精怪的性格,做人非常有趣。
完全不是李军这个学渣能相比的,在哈尔滨上大学,今年大二。
前世的李军就是在离开京城后,在陈子瑜的帮助下,提供资金,结识人脉,做起的小生意。
李军经常思考,上辈子为什么放着这么漂亮的姐姐不去争取?
反而要舍近求远的去戴那所有男人都厌恶的帽子。
也许是那时的观念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落在亲戚朋友的嘴里不好听。
这辈子肯定不会了,肯定要认真的努力争取一下子。
哪怕不成功,失败了,受打击了,也无怨无悔。
李军心里重重的发了一个誓言。
前世的陈子瑜对李军几乎是满满的亲情,没有夹杂着一丝的暧昧和爱意。
到是夹杂着一些对李军的恨铁不成钢。
“军子,第一天就打回肉来了,真好。”
“比你爸厉害,你爸经常背着我,和大宝他爸悄悄请假去打猎。”
“请假欠领导的人情不说,还经常空手回来。”
陈红微笑着和李军说道。
“妈,今天运气好,打了个野猪和驼鹿。”
“留点咱明天自己吃的,刚好明天是镇上的集市,我和大宝明天去集市上去卖。”
“能卖多少卖多少,总比臭了扔了好,这天气也放不了多长时间。”
李军也微笑着回应道。
“咋的?打着驼鹿了?这玩意这几年咱们这片少见啊。”
“你小子踩了狗屎了?”
李国珍听到光着膀子,只穿条富有时代气息的蓝色白条秋裤就出来了。
言语中富含着挑衅,目光中透露着不服气。
作为林场的保卫员,屯里的猎人,资深的打猎爱好者。
李国珍半辈子也没有打过驼鹿,自然不服气。
陈红在一旁也听出了李国珍的不服气,哈哈大笑着。
在李军前世的记忆里,李国珍和李大宝父亲李山,一直打猎到98年初,林场的枪支完全上交才停止。
虽然96年颁布了最为严厉的禁枪令,但因林场工作的特殊性,时有野兽攻击在林区伐木的工人和人民,林场的枪支上交比别的地方迟了一些。
李国珍慢悠悠的绕到李军后面,一记天残脚招呼在了自己儿子的屁股上。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60来岁的老男人李军懵逼了。
这又来的哪出?
陈红今晚不让进被窝?
“枪有了,但是进山打猎必须保护好自己,不得冒失,冒险。同样督促好李大宝。”
“等明年满18周岁,你和大宝两人都进林场上班去。”
话闭,李国珍冷的一抖,跄跄的大步进屋去了。
陈红一双大眼狠狠白毛了李国珍一下,去厨房给李军热饭去了。
二米粥,咸菜,菜包。
温暖和睦的家庭,吃啥都是香气四溢。
“大宝,造完饭了没啊。”
隔着院墙的李军喊道。
“哥,完了,饭后走一遭?”
“嗯呐,小卖部来一遭的干活。”
“大大哥,我也要去。”一个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响起。
李大宝一母同胞的弟弟,李二宝。
今年15岁,和李军一样,一个不爱读书的学渣。
初中毕业跟着一个手艺人学木匠。
对八卦有着执着的嗜好。
本山大叔刨根问底栏目组特殊顾问。
对八卦的传播比屯里的大喇叭都传播的快。
但是有一条好处,对于消息的真实性,不夸大,不添油加醋。
让屯子里的人是又爱又恨。
爱是爱听他说别人的八卦,笑话。
恨是恨他说自己的笑话,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