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还是回答了她,“上次中枪住院之后,我就逐渐想起来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伤还没好,不能贸然回到那个如同龙潭虎穴的家族,只能将伤养好。
宋初九依旧看着他,“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秦夙的瞳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明天。”
宋初九忍不住睁大眼睛,“明天?”
“嗯。”
莫名的怒气从心底上涌,宋初九盯着男人的眼睛,向来好脾气的她,声音抑制不住的紧绷。
“所以,我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你都不会告诉我,是吗?”
“不是,我想等你生日之后,再告诉你这件事。”
“如果我没猜错,你其实早有打算离开吧?”
秦夙沉默。
宋初九又问:“既然你早就打断离开,为什么非要在离开的前一天才说?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
“……”
看着缄默不言的秦夙,宋初九满心都是失望。
他是想不告而别吗?
宋初九望着男人英俊矜贵的面容,后退几步,慢慢的离开了。
回到家,宋初九将自己锁进了卧室。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却知道了他要离开的消息。
她很早就知道,他迟早会离开的。
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他要离开的头天,在她不小心听到的情况下,他才对她说,这让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宋初九很清楚,就算是他不告而别,也很正常。
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宋初九将他当成了朋友。
朋友要离开,却不告诉自己,任谁都难以接受。
宋初九知道,其实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将他当成是朋友。
在秦夙的心里,或许只将她当成一个害自己失忆的凶手。
还要不断的帮她收拾残局和烂摊子。
宋初九很难过。
这样的情绪,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她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水雾弥漫。
她猛地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落下来。
眼泪是最廉价而没用的东西,也是最无能的表现。
她不能哭。
宋初九没有哭,而是怔怔的看着某个角落失神。
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她隐约听到了秦夙回来的声音。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停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过了一会,她又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宋初九一个人待在房间,直到房间的光线渐渐的昏暗漆黑。
她的这个生日,明显已经过不成了。
宋初九一夜都没有走出卧室,秦夙也没有过来打扰她。
第二天,宋初九隐约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迷迷糊糊睡着的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秦夙……是离开了吗?
宋初九呆了一会,猛地走出卧室。
客厅已经空无一人,经常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的秦夙,已经不在了。
宋初九来到秦夙的卧室。
卧室的门开着,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宋初九检查了一下,发现男人的物品还在,就连衣服以及生活用品,也没有带走。
他什么都没有带走,如同他刚刚住到她家里时,什么都没有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