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小娘们,待会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胡翰一脸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却忽然发现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胡翰惊问道。
“我是警察!我怀疑你们企图对一个女高中生施暴,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不准离开现场一步,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陈树一脸严肃道。
警察?!胡翰面色大变。
门外的宫天养更是直接渗出了冷汗,江县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些警察执法严明不说,还这般神出鬼没。
此事如果能善了,宫天养决定毫不犹豫出售所有产业,去别的地方混了。
“警官,我可以证明,宫老板和胡翰先生并没有企图对我女儿施暴。”
崔莺莺的母亲安雅站了出来,一脸从容。
宫天养默默给安雅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自己曾经的白月光,人美心思也灵活,一句话就帮他们解了围。
胡翰也顺水推舟道:“警官,你都听到了,我们并没有做你说的那种不堪之事。”
陈树深深看了一眼崔莺莺的母亲安雅,这个看起来艳丽到俗气的女人,八成也参与到了其中。
“做没做,等受害者醒来,自然一清二楚。”陈树毫不理会。
“你的意思是,她不醒,我们就不能离开么?”胡翰皱眉道。
“不错。”陈树肯定。
“哼,你一个小警察,好大的威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当不了这个警察。”胡翰冷哼道。
“大明星胡翰,谁还能不认识。不过你一句话就能让我当不了警察,我倒是不信,不然你可以试试。”陈树乐了。
“你......”
胡翰本来是想借自己的名气压人,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在乎。
“这位警官,这件事咱们私了如何,如果你能答应就此罢休,价钱随你开。”宫天养祭出金钱攻势。
陈树四下看了看,玩味笑道:“我看金润广场就很不错,打包送我怎样?”
嘶——
宫天养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好大的口气,上来就想要自己的老命,分明是没半点谈的诚意。
“那就是没得谈了!”胡翰神色彻底阴冷了下来。
“是你们自己不谈,怪我咯?”陈树耸了耸肩。
胡翰死死盯着陈树看了看,阴沉道:“今天周六,你现在一身便服,应该没带枪吧,若是你肯罢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否则,你这辈子应该走不出这栋大楼。”
陈树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看来对方是打算动真格了。
这个大明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还敢袭警甚至杀人,可偏偏罪恶雷达上又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试试。”陈树依旧毫不在意。
“来人。”胡翰喝道。
几个壮汉一拥而入,看向陈树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胡爷,只是暂时配合调查而已,犯不着动手吧?”宫天养冷汗渗得更多了。
“调查?若是让人知道我刚到江县就被调查,我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宫老板,我跟你不同,名气就是我的命,名气没了,我会比死更难受。”胡翰冷笑。
宫天养暗自叫苦,自己这哪是请来一个大明星啊,分明是请来一颗大炸弹,现在后悔想送走,都不可能了!
“给我上。”胡翰一声令下。
几个壮汉直接朝着陈树冲了过来,陈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嘭!”
“啪!”
“啊!”
几个壮汉刚近身,就直接应声倒地不起,在场的人甚至没看清楚陈树是怎么动手的。
陈树的身子,甚至没有挪动半步。
胡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几个壮汉,可全是见过血的退伍雇佣兵,胡翰花了大价钱通过十分特殊的渠道才请到他们。
没想到三下五除二,被一个小警察轻松撂倒。
这小子,真的是警察么?
“还有么,还不够热身的呢?”陈树活动了一下肩膀。
胡翰彻底放弃了抵抗,开始躲避陈树的眼神,嚣张的气焰再无半点。
宫天养将被冷汗彻底浸湿的手帕扔到一边,心下已经决定,就算伤筋动骨,也要彻底逃离江县这种鬼地方,而且离江县越远越好。
安雅一直在审视着陈树,之前在早餐铺偶遇,崔莺莺很是开心的过去打招呼,如今又及时出现在崔莺莺面前保护她。
恐怕两人的关系,绝非只是要个签名那般简单,说不定私下有联系,偷偷往来。
死丫头,竟然背着我跟男人交往!
“喂,小子,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安雅突然看向陈树问道。
陈树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得回道:“之前两三千,现在应该有四五千吧。”
“买房买车了没?”安雅追问。
“没。”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陈树还是回了话。
“没房没车,四五千的工资就敢和我家莺莺交往,你拿什么养活她。”安雅冷冷道。
哈?
交往?
虽然这番话让陈树有些不爽,但说自己和她女儿交往,也太天方夜谈了些。
“大婶,你误会了,我和你女儿萍水相逢而已。”陈树解释。
“大婶,你叫我大婶。”
安雅用手摸着自己的脸,惊叫出声。
陈树嘴角抽搐,难道自己叫错了?
“小子,不管你有没有和莺莺交往,只要有我在,你们两个没戏。”安雅尖声道。
神经病!
陈树索性不理会这个疯癫的女人。
等待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崔莺莺一声嘤咛,终于悠悠醒来。
崔莺莺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让自己安心的背影。
那是陈树的背影!
原来他真的没走!
陈树转身,笑道:“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嗯,很香。”崔莺莺也回以一笑。
“莺莺,快告诉这小子,我们没有打算对你施暴。”
母亲安雅的声音传来,崔莺莺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内心只有悲凉。
自己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想让自己否认,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么?
“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陈树问道。
崔莺莺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陈树,有些挣扎。
“别担心,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陈树出于对被害者的关怀道。
崔莺莺心中生出一片暖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