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神色一变,身形冲天而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腾腾镇的外围。
不知何时,一支万余人的大军已经将腾腾镇给团团包围住了,最让岳绮罗心悸的是对方居然有着不下五十门的火炮,其中有着十二门的火炮炮管要特别粗一些,显然威力也是比一般的火炮更强。
这十二门火炮每发射一次,就好像是天上的雷公在怒吼一般,大地都要抖上三抖……
“赵!”
岳绮罗看着军队中的‘赵’字帅旗,这才突然想起文才在任家镇的弟弟似乎就是一个军阀大帅,看样子这支军队就是对方的。
不过岳绮罗这些年也不是白过的,也算是知道一些常识。
一般的大帅军阀手上能够有着几门大炮就算不错了,就算是那位段大帅手下的炮团也不过是二十四门火炮,通体的家当也不超过三百余门火炮,而且大多数是小型的野战炮。
可是对方一个小小的军阀居然有着不下五十门的大炮。
简直就是不符合常理!
万人大军加上五十门火炮,要是对付全盛时期的万年飞僵,或许情况还有些悬。可是要是对付此时的万年飞僵和岳绮罗,还是有着一定把握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岳绮罗积累出来的纸人军团损失了近半,其中大多数没有倒在僵尸的爪下,反而被大炮给轰平了。
同样的,那些僵尸也是如此,看的岳绮罗异常的心痛。
那可都是她未来的属下啊……
可是现在,全都没了!
………………
腾腾镇外。
赵欢一脸平静地望着被炮火轰炸的镇子,眼神幽幽。在他身边,都是军人,不过也有着几个不是军人打扮的,一个道士,一个书生,一个风水先生,还有着一个洋人。
“哦,赵,怎么样,这些大炮的威力不错吧?”那个洋人得意洋洋地对着赵欢说道,一口流利的龙国语言要不是看他的外表还以为对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龙国人。
“尤其是那十二门三十二磅的重炮,可是我花大代价弄来的,绝对对得起你的金币……”
席民在一旁,眼神十分复杂。
自从酒泉镇一战之后,席民在赵欢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不仅财政大权被任发拿走,就连治理大权也是剥夺了大半,如今明县一县五镇之中大部分的官吏都是任发的人马,他麾下的势力只占了两成左右。
不过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席民发现赵欢对他不在是那么信任了,更别说言听计从。
赵欢的城府有了惊人的成长,许多任家镇的变化外人看不出来,可是他身为体制内的人却是十分清楚,可是偏偏他一无所知,就连好不容易教导出来的得意弟子席风也不知在何时归顺了赵欢。
也就是那个一身风水先生打扮的年轻人,不但学识丰富,更是通宵风水,在古代就是国师一流的人物,也是席民后面二十年最大的成就。
可是……
除此之外,那个洋人文德禄也是不知何时与赵欢勾搭上的,更是不停地给赵欢运输来了大批的军火,还都是西洋军队最新装备的火器,就连号称‘军国重器’的火炮也是陆陆续续运来了三十多门,其中就包括那十二门三十二磅的大口径火炮。
还有那个茅山道士茅山明,也是归顺了赵欢,甚至还在酒泉镇大战之前。
可是对此,席民却是丝毫不知,他这才发现赵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起来。酒泉镇的大战,更是让他产生了蜕变,不在是那个单纯的乡下小子了。
这连带着的,席民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和赵欢相处,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文德禄先生,据我所知,起码只有在152mm以上被称为重炮。可是这十二门三十二磅火炮的口径都不超过100mm,怎么也算不上是重炮,莫非文德禄先生故意欺骗我们还从中渔利……”
说话的是赵欢身边的一个军官,他是赵欢最近招揽来的,却是十分看重,也十分有文化,很快就成为了赵欢身边的亲卫营营长,叫做张职中。
虽然还赶不上三个老牌团长,但是上升的势头十分的猛。
“no,no,no,张,你十分的不友好,我可是赵最亲密的朋友,怎么会欺骗他,那样上帝也不会原谅我的。”文德禄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似乎十分的惊讶。
“要知道,西方的那些古板的家伙,恨不得一把火器都不卖到龙国,更别说火炮了。这些火炮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运来的,虽然比不上最近军队中装备的那些火炮,但是在整个龙国这十二门火炮绝对算是重炮。”
看着文德禄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张职中恨不得一口唾沫喷到对方的脸上。他可不是一般人,曾经留学国外,更是上过军校,自然不会被文德禄所欺骗。对方的话懵逼其他人也就罢了,想要骗他,哼哼……
西洋的那些家伙,往龙国倒卖军火不要太欢。
张职中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赵欢挥手给制止了。文德禄的话虽然有些夸张,可是对方的能量确实不小,最起码像是三十二磅野战炮这样的火炮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搞得到的。
单凭这一点,赵欢现在就离不开对方。
当然,为此赵欢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虽然这个代价他有些看不懂……
文德禄眼睛一转,自然是看出了赵欢和张职中神情的变化,接着说道:“当然,我现在正在活动,相信很快地就能够重新运来一批大炮,保证不会让张将军失望的。”
文德禄虽然语气是对着张职中说,可是眼睛却是望着赵欢。
赵欢也是望着文德禄,轻声说道:“文,我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会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同样,当你带着好消息来的时候,我将同样赠予你圣洁的百合花,以此来见证我们的友谊。”
文德禄心中一振,似乎得到了上面回应,脸上的笑容几乎掩饰不住:“哈哈,当然,我的好朋友,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上帝可以为我们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