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二人显然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依旧在小声点交流着什么。
看二人吃完饭要起身,盯梢的黑衣人站起来,抢先一步,准备在二人之前走出餐车。
在此人经过齐冲跟前时,齐冲悄悄地将右手握着一根牙签儿弹出,牙签击中斜对面的桌角,反弹回来正打在黑衣人的腿弯处。中山装腿一软,脚下一个踉跄,向齐冲的桌上撞过来。
齐冲伸手顺势向外一推,借着搀扶他的这个机会,左手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
不满的骂道:“混蛋!走路小心一点。”
那个人眼中凶光一闪,打量了齐冲一眼,看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口音里带着一点日本音调。想想身上肩负的任务,转眼间眼中的凶光被掩饰过去。
站直了身子,面带歉意的低头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走路不小心。”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出车厢。
看到三个人先后走出了车厢,齐冲不动声色的在桌子下面打开了证件,内务部,上海特种高级警察科,一级警尉,小林一男。八壹中文網
看来这帮鬼子图谋不小啊,竟然从上海一直跟到了这里,看样子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啊。
为了保证目标在路上不出现什么意外,这些上海特高课的特务人员一路跟随,把目标随时控制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看齐冲吃完了饭,一个乘务人员赶紧殷勤的端过来一杯咖啡。在列车长的交代下,齐冲已经成为了被重点照顾的对象。
齐冲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心里琢磨。看样子,二人应该是我方的地下情报人员,被鬼子一路跟踪上千公里,竟然一路上毫无察觉,应该是经验不足。
齐冲首先排除了国民党方面的特工人员,能被鬼子这么重视,这两人身上肯定携带有重要情报。传递这么重要的情报,国民党谍报人员众多,不可能排两个没有什么经验的人。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个人是我党的地下情报工作者,看来这件事自己必须插手了,要不然不但这两个人有危险,地下党组织很有可能遭受重大损失。
齐冲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将咖啡杯放在了桌上。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走出车厢。
原来这时系统颁发了一项任务。“协助我方情报人员安全脱险,并及时将情报传递出去。完成任务,奖励开锁技能精通。”
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为了完成这次行动,齐冲本打算在北平城大闹一场,好转移鬼子的注意力。掌握了这项技能,对齐冲来说就是如虎添翼了。
齐冲将两个纸袋儿包的包子。递给刘勇。
现在离保定已经不远啦,再有五六个小时火车就会到达北平站。自己只有利用在火车上的这段时间,想法帮助这两个同志摆脱上海特高课特务人员的跟踪。
一旦下了火车,对方肯定会在北平火车站布置接应人员,自己再想展开行动,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动静弄得闹得大了,鬼子也很可能会展开全城搜捕,只有让鬼子以为在半路出现了意外,才不会影响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看来只能让对方销声匿迹,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几人,要是就这几个自己观察到的还好说,就怕鬼子还有隐藏在暗中的接应人员。
齐冲想了想,既然不知道鬼子到底有多少人,自己就把索性闹出一些事情,好暗中观察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员。
于是,齐冲找到了列车长。列车长赶忙说道:“您好!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齐冲面色难看,语气却彬彬有礼,“不知列车长先生,怎么称呼?”
列车长连忙陪着笑,“先生不敢当,鄙姓马,这位少爷,您叫我马健就行。”
“我的东西丢了,就在这趟火车上,这要是传出去,本少那帮朋友还不得笑话死我呀!马先生,你这趟火车的治安也太好了,吃个饭东西也能丢。”齐冲阴阳怪气的。
列车长顿时满头大汗,没想到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但交代了乘务务人员,就连在这趟列车上活跃的几个扒手也被他严厉交代了几番,没想到还是有人惹到了这个贵客身上。
列车长点头哈腰的说道:“对不起!是我没管理好这辆车上的治安,让您的财务受到了损失,十分抱歉。”
“治安好坏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你要做的就是马上把那个小偷给我找出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知道吗?这是在打本少爷的脸。”纨绔子弟的做派、气急败坏的神情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列车长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小心地说道:“先生!请问您丢失了什么东西,我这就安排人员寻找。”
”那是我戴的劳力士金表,刚才在餐车吃饭的时候还有,回来时才发现,竟然不翼而飞。”
能上餐车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这么多人,列车长总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盘问。
“那您吃饭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车长小心地询问着。
齐冲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猛地排了一下巴掌,怒目圆睁,“哦!我想起来了,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人经过我身边时,应该是故意装作没站稳,撞到了我的桌子上。应该呢,就在那个时候,他把我的手表偷走的,肯定是他。我带你找他,这个混蛋的样子,我还记得。
你多带几个人,说不定那个小偷还有同伙,这次老子非得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不可,不把他们送进监狱里蹲几年,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齐冲带着列车长,还有车长招呼过来的七八个乘务人员,从车尾的餐车开始,向车头方向搜查。
刚走到与二号车厢相邻的普通车厢。齐冲眨眨眼,面色阴深的用手一指那个被自己掏走证件的鬼子特工说道:“他玛德!就是他,就是他在餐车的时候,撞了我的桌子,偷了我的金表。”
列车长头一摆,顿时七八个乘乘警一涌而上,将那个盯梢的人和他的一个同伙围在座位里。
那人目中凶光一闪,就要往腰后摸出手枪,被同伙用严厉的目光制止,挑着眉头,“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合法公民,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