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记耳光了。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不可能,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种医术,我……我比你大了那么多……都没有。”
沈浪朝他吐了口口水,鄙夷万分地说:“要是被你有这种医术,世界就大乱了,肯定不会有更多人被你救回,而是有更多人死在你手里!”
这一说,群情汹涌,所有病患和其家属纷纷冲上去,狠狠朝张荣吐口水。萧剑扭头看向陈才,眉毛一挑。“陈县令,刚才您也听到张荣怎么说的,这么多人,本就身负重病,非常不容易,还要被他敲骨吸髓,害成这样!”
“我希望陈县令能秉公执法,把恶徒绳之以法。”
所有病患和其家属都看向陈才,带着悲愤,含着热泪!“萧神医说得对!请陈县令秉公执法,把黑心医生绳之以法!!”
陈才看了看张荣,却透出为难之色。张荣的双眼变得血红,脸孔扭曲,像是恶兽。忽然,他狂笑!“想要陈县令秉公执法,把我绳之以法,容易么?我话就放在这,这件事,陈县令管不了!”
陈才脸色一沉,但也透出几分无奈。萧剑好整以暇:“哦,陈县令都管不了?一个小小主任医师,就这么嚣张吗?”
张荣苦大仇深地盯着他,大声叫嚣!“如果廖夫人还有事,我确实难辞其咎,不管怎么着,我都不敢扯淡,立正挨打,跪下受罚!但现在廖夫人没事,陈县令不至于还把怒火宣泄在我头上吧?”
“毕竟我背后也是有人的,和平共处多好呀,对吧?”
他看向陈家夫妇。陈才和尤娜娜作声不得。确实被张荣说中。如果母亲还有事,会死在张荣手里,他们就有充分的底气兴师问罪,甚至把张荣往死里整。但现在母亲没事了。至于张荣犯下的那些错,虽然理应受到严惩,但如果陈县令出手,面对张荣背后的人时,就不好说话了。这就是官场生态。不是陈才对付不了张荣,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衡量着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仕途。张荣见陈才沉默,更是笑得风生水起。他得意洋洋地看向萧剑。“别以为你有点本事,能把廖夫人治好,就能拿捏我,不容易的!我张荣要那么随便被人摆布,也不可能到现在还站在这!”
他又看向那帮病患和其家属,言语间充满了凶神恶煞的气息。“还不赶紧离开,信不信,我叫人把你们都拷起来!!”
一大帮人,见张荣到现在还气焰嚣张,又缩头缩脑了。他们纷纷把哀求的目光投向萧剑。陈才走到萧剑身边,压低声音:“萧先生,你虽然很厉害,但我认为这件事……从长计议好。”
萧剑哦了声:“从长计议吗?”
陈才苦笑,进一步压低声音。“张荣有个舅舅叫谷春祥,卫生司司长,虽然也算我手下,但他背后的人,却是省里大官,我都压不住,所以,见好就收吧。”
萧剑脸上充满了嘲讽:“所以,陈县令是要回家卖红薯了?”
顿时,陈才把脸一沉!“萧神医,我看你救了我岳母,医术通神,才对你带着几分尊敬,并劝你不要做不知天高地厚的事,但你要这么说,就没办法了。”
尤娜娜也凑过来,同样压低声音。“萧神医,看在你救了我母亲的份上,我可以化解你跟张荣之间的仇怨,大家相互赔个不是,坐下来吃顿饭,喝杯酒,化干戈为玉帛多好。”
“难道不是这样吗?”
萧剑一点头:“对,确实不是这样,我不需要化干戈为玉帛,现在只想举起一把叫正义的剑,把不正义的人干了。”
“虽然我也不算什么正义的人,但看见不顺眼的,也不妨拔剑!”
这番话越说越高昂,越说越有力量。他还盯着张荣,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张荣哈哈大笑,充满嘲讽:“陈县令给你机会不要,正合我意,两位就不用劝他了,我现在就找人把你收拾了。”
他掏出手机,指着萧剑:“有种就待在这,不要走。”
接着,又看向那帮病患和其家属。“你们最好滚蛋,要不……我的厉害,难道各位不清楚吗?”
这一说,不少人都变了脸色,更加恐惧了,下意识微微往后退。他们在被张荣伤害后,也想过要讨个说法,却被一帮不明人士打了。甚至,还追到家里,把整个家砸了个稀巴烂。这也是为什么不继续告张荣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一回,本以为能遇到个青天大老爷,却没想到还是如此不堪。人群中起了嗫嚅之声:“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早知道这个张荣不好对付!”
“整个桃李县就没人能把他绳之以法呀!”
“我可不想我家又被砸了,够难了,斗不过就算了吧!”
……这些声音,令萧剑更是火冒三丈。张荣,非把他整死不可!萧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自言自语了一句:“谷春祥?”
接着,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