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海上航行,方子瑜终于回到璃月。在港口与北斗完成交接,又将货物送至飞云商会。这次带回来的稻妻商品,他打算在飞云商会寄售。
“也不知道刻晴发现了没有,希望甘雨能够替我瞒过她。”
方子瑜摸鱼了这么长时间,他非常担心会被刻晴发现。因此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他就第一时间赶奔月海亭。
“方子瑜,你又跑哪里去了?”
人算不如天算,刚走进月海亭,就遇上了刻晴。方子瑜的大脑飞速运转,当即回应道:“我去了港口和飞云商会。”
“那你有没有看到甘雨?她……失踪了。”
“失踪?甘雨?”
方子瑜简直不敢相信,“你说她出差我信,她怎么可能失踪?”
甘雨作为负责七星全体的秘书,她的身影总是在月海亭内忙碌。即便是她偶尔离开月海亭,也肯定是因为工作的缘故。
“你确定她不是在出差?”
“我没有……难道是其他人?”
刻晴此时也不敢肯定,“我先去问问其他人,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方子瑜相信甘雨不会摸鱼,毕竟她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如果甘雨不是在出差,那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甘雨去了绝云间,可是她还没回来。”
“看吧,我就说她是出差去了。”
刻晴去了很长时间,终于带回一些消息,她忧心忡忡的说道:“在送仙典仪之后,七星与仙人和谈。为了展现对仙人的敬重,凝光派甘雨去了绝云间。”
她叹气道:“本来甘雨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知道现在她还没回来。为了避免影响日常工作,凝光派了她的秘书顶上。”
“我记得,绝云间是众仙之地,甘雨也应该算仙人。”
方子瑜替甘雨辩解道:“人家甘雨好不容易回趟老家,还不许人家在家里多待几天?”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甘雨那么辛苦,就让她歇歇吧。”
刻晴似乎还是不放心,方子瑜为了掩护甘雨,编了个谎话:“要不我带你去找魈问一问,他一定知道甘雨的消息。”
“也好,问一问我心里踏实些。”
不知道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刻晴居然真的跟他回来了。方子瑜带着刻晴来到露台,可是魈今天居然没有露面。
“啊!”
刻晴发出一声尖叫,还没等方子瑜询问,罪魁祸首就出现了。小冥好奇的打量着刻晴,好奇的问道:“你能看到我,你是谁?”
“小冥,别胡闹,她是我的朋友。”
方子瑜替刻晴解围,又向小冥问道:“小冥,你看到魈了吗?”
“大哥哥,护法夜叉大人离开了。”
“离开?可我还没进行送仙典仪呢。”
二人从小冥的口中得知,魈在几天前返回绝云间,他偶尔还会回来看一看。至于魈为何返回绝云间,他并没有告诉小冥原因。
“小冥,魈今天也会回来吗?”
“应该会吧,每隔一两天,护法夜叉大人都会回来。”
方子瑜和刻晴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留在露台看看情况。方子瑜也打算借这个机会,缓解他与刻晴的紧张关系。
“你说,魈突然返回绝云间,会不会和甘雨有关?”
刻晴免不了胡思乱想,“历代七星都是由甘雨辅佐,她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七星,仙人们是不是对七星不满,所以才将甘雨困在绝云间?”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乱想。”
方子瑜安慰刻晴道:“我有办法让魈出现,也让你尝尝看我的手艺。”
拜托言笑做了份特制杏仁豆腐,方子瑜又点了一大桌美味佳肴,还特地专门下厨做了份锅包肉。一时间,露台上香气四溢,直教人馋涎欲滴。
“哟,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刚一回来就有好吃的。”
刻晴循声望去,魈在露台现身。方子瑜看着魈,笑道:“我就知道,只要有好吃的,你一定会出现。”
他示意刻晴和魈入席,随后说道:“要想吃美味佳肴,需要先回答问题。”
魈迫不及待的点头,方子瑜看向刻晴,随后问道:“甘雨失踪了,她是不是在绝云间?”
“失踪?没失踪呀,她就在绝云间。”
刻晴闻言连忙追问道:“仙人们为何扣留甘雨?”
“扣留?没扣留呀,她自己要留下。”
魈已经回答了问题,他抄起筷子就开吃。方子瑜和刻晴对视一眼,二人此时都是一脸迷茫。甘雨回到绝云间后,居然不想再回来了。
“她既非仙人,亦非人类,以此身份漫步尘世边缘,难免产生许多困惑。”
这次不等二人发问,魈便道明原因:“甘雨她……心中有困惑,因此会动摇。”
甘雨乃是之体,既是人类,也是仙人;既非仙人,也非人类。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甘雨心中有困惑,也让甘雨因此而动摇。
璃月港自请仙典仪,岩王帝君遇刺身亡,璃月七星接管璃月,送仙典仪时代更迭。仙人的时代已终结,璃月如今属于人类。
甘雨由于自身的特殊性,使得她在璃月非常孤独。或许正是这份孤独,迫使甘雨逃离璃月。也或许是这份孤独,让甘雨重回绝云间。
“作为仙人,我不得不问一句,七星可有苛待甘雨?”
魈的目光紧盯着刻晴,刻晴也是被问的一愣,她随即解释道:“甘雨虽说是七星的辅助,但实际上甘雨更像前辈。历代的每一位七星,都曾受过她的指点,怎么可能会苛待她。”
“你的这番话,我姑且信了。”
刻晴的话乃是有感而发,这一点魈自然能够看出,他叹气道:“看来问题或许源自甘雨自身,我们只能等她自己解开心结。”
“魈,你回绝云间,是因为甘雨?”
“是呀。”
魈点点头,说道:“她回到绝云间以后,流云借风真君要我回去,每天帮助甘雨修行。”
他摇摇头,感叹道:“修行,修行……修之于心,行之于身。甘雨心中的疑惑不除,自然不知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