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有据可考的璃月历史,可此刻嘉波说起这些的目的,是在告诉方子瑜当年降临人间的魔神,其实就是被创造出来的神。
如果嘉波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曾经遍布提瓦特的魔神,就全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这让方子瑜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假如这个世界没有神之眼,而阿贝多依旧能操控岩元素力,你觉得他在普通人眼中能否算得上是神?”
“可是阿贝多和帝君怎么……”
方子瑜说到一半便停下了,因为他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史莱姆和龙的确差距甚大,可是它们都是元素生物,在生命构成上并没有本质差别。
阿贝多的师父莱因哈特,那位被称为黄金的炼金术士,她既然能用黑土之术创造出阿贝多,那或许就有人能用其它方法创造出神。
“好吧,可是科技与深渊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还记得戴因斯雷布对深渊的定义吗?”
方子瑜闻言点了点头,下意识的说道:“深渊是混乱,也是毁灭,是一团不可捉摸的癫狂混沌,侵蚀着这个世界的根基。”
“没错,深渊中的怪物别无他求,只为颠覆神灵治下的世界……”
嘉波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引导方子瑜自己思考,“你把所有的这一切都联系起来,其实就已经能够大致找出答案了。”
“我想我可能明白了……”
“说说看。”
方子瑜点点头说道:“神的内部产生了分裂,进而爆发了魔神战争,胜利者登临神位,失败者要么战死,要么被驱逐出这个世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昔日战败的魔神就是深渊。”
“不完全对,你忽略了神是被创造出来的。”
“神是被创造出来的,创造神的……是人类?”
嘉波这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没错,所有的神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但产生分歧的并非是神,而是创造神的那些人。”
方子瑜此时渐渐明白过来,神在最初或许并没有阵营划分,反倒是那些创造出神的人,因为某些原因产生了对立,进而导致众神也随之对立。
魔神战争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那些创造神的人呢?他们是否也爆发过战争,如果曾经爆发过战争,那么他们是否还有人幸存下来?
如果创造神的人真的爆发过一场战场,那么或许那些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而分裂的神也在战争结束后开始反省,众神为了避免战争开始限制人类发展科技。
这一切似乎说的通,但是又缺少一些关键节点,方子瑜思来想去也没有答案,他只能暂时将这些记在心底,继续和嘉波探索深境螺旋。
嘉波指了指几乎完好无损的遗迹守卫,“我的那把剑锋利无比,你刚才又全力施为,洞穿遗迹守卫轻而易举,可如果你面对是大型魔物,贯穿伤未必会导致对方死亡。”
方子瑜闻言有些不服气,他走过去查看报废的遗迹守卫,发现情况确如嘉波说的那般,如果他刚刚命中的大型魔物,虽然那一击也足以杀死对方,但他未必夺得过对方临死前的反扑。
尽管知道嘉波的提醒很有道理,但方子瑜还是嘴硬的死不承认,并将问题怪罪到嘉波的剑尺寸太小上。毕竟如果这是一把正常的单手剑,那方子瑜也就不用耍飞剑了。
“我的剑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那也不能怪我呀,都怪你这把剑尺寸不行,还好我临场发挥的好。”
嘉波此时露出讥笑的表情,强忍笑意道:“你知道吗?我的这把剑是智慧之剑,它在你手中的大小,就是对你智慧的真实写照。”
“你这是变着法的损我……来,你试给我看,我看看你的智慧如何。”
“唉,真是无知者无畏……看好了!”
方子瑜不服气的将剑递给嘉波,结果那剑一到了嘉波手上迎风就长,瞬间从匕首变成了四十米大刀,看着嘉波那满是挑衅的眼神,方子瑜总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
“怎么样,服气了吧?说你不会用,你还不承认。”
“来来来,把你的智慧给我复制一份。”
嘉波将恢复如初的剑丢给方子瑜,叹道:“下仆,你要明白知识和智慧并不是一个概念,我能赋予你知识,但却无法赐予你智慧。”
“那不是说了等于没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啊,我不是早就让你学习剑法了嘛,你倒是上点心努力学呀。”
方子瑜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虽然我严重坏你这是在骗我,但这次回去我会好好学剑法的。”
接下来向下探索的过程中,每当遇到魔物拦路的时候,方子瑜就会施展“飞剑”,他仗着契约能力叠加的力量,以及嘉波这把剑锋利无比的特性,这一路上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游戏里的深境螺旋只开放了十二层,可现实中的深境螺旋却仿佛是无底洞。方子瑜这一路走来早就不知十二层了,而且越是往下越是一些他没见过的魔物。
“嘉波,刚刚那是什么魔物?”
“元素生物,你可以理解成是雷元素版的纯水精灵。”
方子瑜回想起刚刚生死攸关的一幕,不免担忧道:“越往下的魔物越强大,如果我们继续走下去,那岂不是要与龙正面对决?”
“放心吧,不会的,就快到了,赶紧走吧。”
“你可不要敷衍我。”
嘉波见方子瑜踌躇不前,只得向他保证道:“放心吧,真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带你离开的。”
深境螺旋越是向下,拦路的魔物越强大。如果是元素生物还好,毕竟方子瑜能免疫元素伤害,可若是遇到其它魔物、或者是强大的造物,方子瑜往往都要经历一场以命相搏的鏖战。
深境螺旋中除了魔物还有造物,顾名思义就是那些人造物,比如坎瑞亚遗留的各种遗迹守卫。不过随着二人的进一步深入,深境螺旋中出现了许多比遗迹守卫更古老、更强大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