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白色的鲜花,据说是是亚区某位神秘首富花钱租街道的各个店铺商家摆放一束。
是林烟去教堂必经之路的那条街。 但没人透露那位神秘先生是谁,只知道有的是钱,花了大价钱定在这一天。 要办婚礼呀。 据说那位被求婚的姑娘还没有回复,大家好奇又期待,看着满城的白色花朵心情也跟着愉悦,还有驻足在桥上偷偷欣赏的路人,他们非常期待那位姑娘过来的瞬间。 这个国度,是《格林童话》的发源地,中世纪宫廷皇室的庄严肃穆,有着需要铸造整整600年历史才完工的巍峨壮丽大教堂。 最神圣最接近神的地方,它来验证男人誓词的真假。 闵行洲靠在教堂门口,灰色的高支丝缎衬衣,剪裁得体的西服,一派端庄稳重。 身后巍峨壮观的教堂建筑也掩不住他的风华气场,从容不迫得像他是在谈判桌签了几十亿合同。 他抬手,不疾不徐揭开西服袖口,看了眼腕表。 十点五十四分。 分分秒秒流逝,直至11点整,广场尽头的阶梯,袁左弯下腰摆好那件洁白婚纱的大拖尾。 他见过林烟小姐穿中式秀和婚服的时候,端庄娇俏。 这是林烟小姐穿婚纱的样子。 高贵,干净,美好,像灿烂星辰耀眼。 七爷有钱,想要轰动的婚礼宴肯定成,轰动也是给别人看,感情婚姻是他和她的事,林烟小姐未必会喜欢张扬,他们一贯爱低调。 说来,七爷第二次结婚,还能是同一个女人。 但是林烟小姐考虑一个小时挑婚纱才过来,149套婚纱,她试了20套。 一个小时的耐心你有没有。 小心思,好坏的呢。 袁左却在想,林烟小姐或许是觉得,这场婚礼来得太迟了。 林烟手提婚纱摆,一步一步迈上阶梯,细高的高跟鞋拢在婚纱裙摆之下,衬得她身段高挑,稍薄的头纱顷刻间似鎏金碎片滚滚散落。 走一步,拖一地。 重工奢华的大拖尾占步梯一大半,袁左默默跟在身后摆好一切,默默侍手,看她上楼梯。 开车送来的林勇靠在车门,点了支烟,同样注视新娘背影。 她第一次出嫁他没亲眼看到,那会儿林家并没打算给他进门,是偷偷在港城街道的角落,瞧闵家百余辆豪车来接走她。 那会儿港城、京都有头有脸的顶层权贵全都聚在闵家老宅。 林闻岐到底什么眼光,林勇这儿是无解的,可想想,或许只盼她平安顺遂,指定没想过她会去爱闵行洲,如若不爱闵行洲,只是一场正常联姻,她在闵家的确过得如鱼得水,谁都不敢欺负她。 教堂门口散步的两三只鸽子缓缓飞起。 适时。 闵行洲抬头,看到林烟出现在广场尽头,白色婚纱,一步一步,柔软形态,朝他走来。 蛮漂亮,不止婚纱,还有她,暗戳戳铆足了妩媚的风情。 闵行洲抿了抿嘴角,笑得心情愉悦,往前走,很快抓住她的手腕,十指紧扣,牵着走进教堂。 礼堂大门打开。 他侧过身,低醇的嗓音,“闵太太。”林烟假意糊涂“啊?”
了声,抬头轻轻笑。
他掌心搓她手心,嘴角轻勾起的笑容,英俊热烈。 这场双人婚礼私下里奢靡隆重,表面并不高调,这座城市知道的都知道。 那位先生等到了他城堡里出逃来的公主。 他们叫什么名字呀,大家不知道。 据说是国外来这里度假游玩。 他们就住在阿尔凯瑟宫古堡,公主是从阿尔凯瑟宫古堡来的教堂,那位先生就在教堂门口等。 身穿黑白色长袍圣服的牧师在见证港城太子爷的誓言,身后祭祀的是三王圣龛。 牧师手持圣经,缄默地站在上方,目视那对新人。 教堂顶部的巨大铜钟响了11下,洪亮又沉闷。 一缕缕阳光从狭长窗户四面八方散进来,游在上空,初醒时分,男人单膝跪地,手里是一对钻戒。 “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林烟手里攥紧助听器,极力专心地去听,分明隐约能懂闵行洲在说什么,哪怕很模糊地“嫁给我”,她听到了。 她唇瓣一启,轻轻笑起来,“我听不见。”
闵行洲抬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在透明头纱下若隐若现,腮边两缕卷发轻轻拂动。 “乖,戴上助听器。”
林烟复笑,戴上助听器,“刚刚说了什么。”
“林烟。”
他嘴角溢出一丝笑,重复,“再嫁给我一次,闵太太是你的,闵家是你的,闵行洲也是你的。”
林烟颇有几分淘气,“嫁给谁。”
闵行洲,“闵行洲。”
林烟轻轻咬了一下舌尖,“谁嫁给谁。”
四目隔着头纱相视,他郑重,“林烟嫁给闵行洲。”
林烟听见,嗯,太子爷说的是林烟,没娶错人。 她缓缓伸出左手,闵行洲精准捉住她纤细的腕骨,那枚6亿的钻戒戴上她的无名指。 他揭开她的头纱,钻进去拥她入怀,气息爱恨痴缠。 林烟一瞬间跌进他的瞳孔。 幽邃,深刻,似旖旎的漩涡,热烈吸她进去,阻挡不了的相撞。 林烟脸颊泛起殷红,“往后余生,还请闵先生,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
闵行洲承诺。
神父用古高地德语说了一遍,又用中文说了一遍。 “照主旨意,二人同心一体,恭行婚礼,生老病死,永不背叛。”教堂里只有牧师。 只有他和她。 三王圣龛见证。 往后余生,有求必应。 港城权贵一无所知,倒是知道闵家又往林家下聘礼,林家压根没有人在,该收的保姆全收了。 林家也还了嫁妆,就放在西央别墅。 上层权贵圈都收到消息,一方下聘礼,一方回嫁妆。 “这两家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哪儿知道,闵先生好几个月不回国了,PM集团总部大楼就没关过灯。”
“还不明显吗,我得赶紧回家备贺礼了,闵先生肯定要再娶一回的。”
一时间港城来了几波国外收藏家,有权贵要送礼。一个照着一个有样的准备。 谁管用不用得上,先准备。 财阀掌权人又有喜事,谁敢错失这次巴结逢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