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尺度,林烟慌忙伸手捂住眼睛,哪好意思看。
还没站好,手指一点点被男人掰开,眼中慢慢出现闵行洲的身形。 没想到消失的闵行洲是怎么出现,林烟怔了怔,他不是跟程斯桁玩去了么。 他看着她,眼里带点恣意的嘲弄,“还挡眼睛?”林烟咬唇,“非礼勿视。”
在他床上,林烟是这样么。 见她害羞,闵行洲想起昨晚把她压在沙发方寸大乱的亲吻。 囚掌之物,柔软盈盈,会磨男人的气血方刚。 闵行洲抓住她的手腕,拉着离开场地。 林烟贴近闵行洲一点,扭捏作态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没有酒气。 “赵医生肯定偷偷烧香了,娶到这么好的三小姐。”
“我没烧香。”
闵行洲耐人寻味笑,“娶到的比他的好。”
哄她是吗,林烟是有一点不争气的小骄傲,挽住他手臂,“那你拿到我的户口本了吗。”
闵行洲缓缓回过头,矜贵的笑了笑。 林烟不懂何意,没放心上,要闵行洲陪她去坐秋千。 荡了几分钟,她上来,整个人跌跌撞撞软在闵行洲怀里。 “七哥。”
她死死抱住闵行洲,又忍不住看身后的山谷瀑布,“腿…腿还在抖。”
闵行洲目光瞥向她颤软的双腿,又菜又爱玩。 分明她玩的时候笑容灿烂,还要拍照。 不料,她唇凑到闵行洲脖间,欲吻不吻的,“要…要吃冰淇淋才能缓解症状。”
闵行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眼眸流转水润的光,不时地要眨一下。 闵行洲显然已经识破她的战术,但不揭穿,从沙发上拿起她的包和花环。 这回出行没带保镖,很多东西只能他亲力亲为的拿。 好几串鸡蛋花花环被财阀收在弯臂,即便与财阀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格格不入。 他伸手理整齐,指腹下的鸡蛋花与那枚绚烂高典的铂金婚戒一点不协调。 “吃了就不抖?”
林烟轻轻地嗯。 昨天落地,他没给她吃。 他唇角弧度微动,“几个?”
“5、6个。”
林烟没发觉不对劲,就被闵行洲扔回酒店套房。
被甩在吧台上,她嚣张地埋怨,“我冰淇淋呢——” 闵行洲也不是存心刁难她,她的七天日子没过去,还总想吃冰淇淋。 好一会儿门铃响的时候,才有服务管家送来一盒冰淇淋,就两口,被闵行洲扔垃圾桶。 林烟怨得很,洗完澡,房间里隐约留了淡淡的香草奶油味,想想被扔的冰淇淋,她嘴巴更馋。 她钻到被子里,也没什么力气的锤打他胸口,“我来巴厘岛,就为了这口冰淇淋,你这么扔垃圾桶,对得起它漂亮的颜值吗。”闵行洲眼眸轻轻瞥了她一眼,那份冰淇淋真谈不上什么人间美味,这里有的,港城的五星酒店能做得更好。 偏林烟就是执拗,非要在巴厘岛吃上这一口,不然会觉得亏大发。 “等它走了。”
他哄,“我们再过来吃。”
林烟微滞,“你忙吗。”
闵行洲掌心扣抚她肩膀,“飞一趟不耽误。”
她后脑勺压了压闵行洲的手臂,“真的还会来吗?”
闵行洲轻声,“真的。”
林烟躺平,“可我到时候不一定想吃了。”
“自律些。”
闵行洲伸手关灯,“醒了回家。”
林烟噢。 哪能给她这么造,过往住了多少回医院,这副娇弱的身骨经不起太多折腾。 她和他还年轻着呢。 婚礼结束。 林烟返航回港城。 众人却发现,可可不见了。 可可难过得不行,谁哄她也不愿意搭理,坐在海面抱着娃娃哭。 赵寅给廖未芝戴上戒指就离席,蹲在可可旁边,“你也可以试着把我当好朋友。”
“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监狱里,是勒索犯。”
可可低头玩手里的娃娃,“班里的小朋友经常笑话我,说我没人要了。”
赵寅叹息,一屁股坐在沙滩,“我也没有爸爸。”
可可好奇,“你爸爸呢。”
“死了。”
赵寅揉了揉可可的脑袋,没隐瞒,“我爸爸从小就更爱我的弟弟妹妹,每当家里有东西碎,他们都会站在一起诬陷我。”
可可的童真无比同情赵寅,“你妈妈不会站出来保护你吗。”
赵寅说,“我也没有妈妈。”
可可擦掉眼泪,撅着嘴巴吐槽,“那你小时候好可怜。”
服务员送过来两瓶汽水。 “我不觉得自己可怜。”
赵寅手搭在膝盖,目前前方的大海,“过得好好的,遇到你和你妈妈,我们就这样成为一家人。”
赵寅晃了几回瓶身,指甲扣住易拉环,气体大量喷出。 可可又不是傻子,知道不可以晃汽水,溅到自己脸上时,裂开嘴笑,站起来用力晃手里的瓶罐,递给赵寅,“喏——” 赵寅打开易拉罐,连忙给可可自己拿来洒。 一瓶又一瓶,她玩得开心。 “以后我送你去学校。”
赵寅歪脑袋,低声俯在可可耳边,“谁敢笑我家公主是没人要的宝贝,我堵他在校门口。”
可可突然放大了眼睛,“可不可以骑那种黄色的自行车,超酷的。”
赵寅根本不会骑自行车,甚至没碰过,找借口说,“给你配保姆车是怕刮风下雨。”
可可瓶口对准赵寅,滋滋汽水。 赵寅也摇晃滋她,对她下手。 两个人身上都是汽水味。 最后玩起了水枪。 可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围着赵寅‘滋滋’地喷水,“我就要自行车,才不要和别人做一样的四个轮子。”
“那行。”
赵寅拍胸脯保证,“叔回去就去学自行车,让你那群只坐奔驰宝马的同学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