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海鲜的两只今晚吃晚餐特别积极,因年龄小,用筷子不方便,往常都有佣人在一旁伺候。
这回,两只自己乖乖坐好,自己夹菜。 太子爷第一次下厨,的确还行,虽然比不得家里的大厨,总而言之没毒死人,然后味道….林烟委实夸不出来。 见惯美味,林烟真觉得正常,不可置否,这顿饭她也吃得多,得承认很喜欢太子爷做的饭。 晚饭后,林烟抱医药箱去阳台找人。 闵行洲人靠在沙发,优雅喝茶。 林烟坐在他身边,放下医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创可贴。 “手来。”闵行洲“嗯?”
了声,放下茶杯,眼神闪烁了一下。
林烟直接上手,抓住他手背放到怀里。 凸起的筋管处明显有一道划痕,裂开细细的皮肉口子,处理螃蟹不小心刮伤。 这男人处处挺有力量,皮子倒是养得细腻矜贵得很。 见她细心处理,唇贴在上面轻轻吹气,睫毛轻轻垂下那霎,闵行洲燥意地扯了扯衣领散热。 她的气呼在手背,凉凉的,到心坎似的舒服。 多招人疼。 她说,“我要涂消毒药水了。”闵行洲低低应了声,一边手伸了伸,揉摸她脸颊,“七哥没白疼你。”
她哼哼唧唧抬眸,水眸里笑意浅浅,剥开一枚创可贴。 很粉红漫画的创可贴,还画有公主裙。 贴在男人峰棱宽厚的手背,显得儿童创可贴更小小一点点了。 闵行洲看了好一会儿,深深皱起浓眉。 颜色怎么这么粉。 无奈,是他家里的女人贴。 她不来贴,闵行洲都忘了受伤这种小事。 哪里来的好福气,全给他闵行洲遇到了。 蓦然,他自鼻息低笑了一声。 林烟说,“妍熙给的创可贴,睡前问了几回你手有没有很疼。”
闵行洲看她笑,喉咙轻轻滚了滚,“不疼。”
林烟压了压创口贴的粘合处,“不疼也要处理,感染发炎就留疤痕,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闵行洲淡淡注视她,捧起她的脑袋,让她别弄了。 “为什么这么爱我啊林烟。”
她微笑反问,“不行吗。”
爱闵行洲的女人何其多,闵行洲会认真去爱的,太少。 闵行洲就这么盯着她,“行,委屈就说知道吗。”
他又说,“可是除了我,世间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林烟锤他大腿,“你自己也知道啊。”
他笑,“跟我来书房。”
林烟满脸问号,起身跟他后面走。 闵行洲给她几份简历。 他们的决定突如其来,闵家要评估下一任继承人,各任精英团队的老师名片,都挑好了。 林烟翻了几章,“闵家的家教这么狠吗,他们才3岁就找私教?”
“苦头得吃。”
闵行洲抬头,“司臣要送去京都。”
林烟一顿,“什么时候。”
“你希望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他说。
“司臣舍得离开我吗。”说完,她眉眼一瞬之间丧了下来。 闵行洲拉她入怀,抱她身子坐在大腿,声音温柔又暧昧,“不难过了,又不是永远离开。”
林烟声音多了几分低泣,“他还那么小。”
闵行洲摁她在胸膛,吻她额发。 白天哄一个,晚上还得哄一个。 “慈母多败儿,我问过司臣,他愿意去适应新环境,隔5天就安排专机接他回家。”
“3岁,其实也不小了,我们不能用太溺爱的方式保护他。”
闵行洲的这些话,林烟听得出来,四进院和宋家那边特别疼司臣。 要带司臣在身边养,声称隔5天就还人。 不敢明目张胆跟闵家开口要两个安排在京都教育。 林烟想通就能明白,心里突然没了负担,她清楚,财阀家中的孩子自小不能娇养在蜜罐里。 “不许对他太重,教些简单的就好。”
闵行洲搓了搓她手心,摇摇晃晃地身贴身,“哪有人舍得让他吃苦头,我也舍不得,我不是在么,那边不敢驳我面严厉。”
有他的口头保证,林烟心里踏实,“有七哥在,外面的事七哥决定,家里的事我决定。”
闵行洲埋在她发顶,轻轻应她一声嗯。 林烟觉得吧,财阀太太的快乐很简单,吃饭,睡觉,拍品都往我的庄园里送,她老公的财务会递支票付钱。 她很少管盛艺,轮不到她操心。 闲暇就去檐楼练曲儿陪闵行洲度过漫长黑夜。 两个人。 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 无聊就飞横城给王导客串角色。 突然想起,闵行洲说过,“有能力的女人,是什么都能白己来,但有能力的男人,会将她保护得很好,永远不舍得让他的女人累一点点,你尽管去做自己爱做的事,天塌,我在。”
前者是生活,是现实。 后者是被宠,是有人撑腰。 自由也热烈。 闵行洲总会带司臣和研熙去公司开会。 他们爱黏他。 尽管面对各个分公司的董事和领导,大场面,两只都很端庄沉稳,不吵不闹。 高贵又讨喜。 闵行洲签字的时候。 高管们都发现他手背有一个粉色的创口贴。 好粉嫩哟—— 还是卡通的粉色小裙子。 与威严矜贵的总裁搭起来格外诡异,但想起会议室外的两只小奶包。 大家瞬间明白。 会议室的门打开,jk粉色裙子的小公主盖好奶瓶盖,从椅子上跳下来,直接扑倒闵行洲怀里,他适时蹲下抱在怀里。 “爸比,你忙完了吗。”
他牵司臣的手进电梯,“剩下的时间都是你和阿臣的。”
总裁会累吗,徐特助不知道,抱好怀里的合同下33楼,去副董办公室。 顶楼天台最高处。 闵行洲问妍熙,“你想要爹地保护一辈子,还是站在巅峰高处。”
风大,妍熙娇气,软糯糯的小身子埋到闵行洲怀里,“不可以都选吗,妍熙想要爹地保护一辈子不行吗。”
铺好了路,能直接让她直通权力巅峰。 但站稳一辈子,就得培养她。 闵行洲告诉她,“财阀继承人没有一个是弱者,人的一生,生存法则不能只靠父辈给你打下优渥不可摧的基础,也要靠自己的能力留住巅峰的辉煌,你要明白,废物在纸醉金迷的环境里脆得像纸,只需要轻轻一踩,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