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不等他承认,揭开被子,捡起地上乱一地的衣服进卫生间。 林烟换好衣服出来,半跪在床上,手勾着闵行洲撒娇,留下一个吻。 她的滋味,丝滑绵软,有点麝猫香,就听到她说,“就不陪总裁了,我下午约人逛街,要走了。”
闵行洲从抽屉拿卡递给她。 林烟愣住,闵行洲向来冷情冷性,宠起女人来,一时真接不住招。 虽然他坏,他是真舍得给女人花钱。 同样,他伤女人的心时,不会理你是谁。 其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碰上闵行洲,爱深了,指不定会激出斯德哥尔摩症,屈从他忽冷忽热的虐爱。 林烟收好卡,“我片酬还有。”
闵行洲看她,“多少。”
林烟不说,“要分你点不,等你哪天穷得叮当响了,我想,我钓你也就容易了。”
天塌,估计闵行洲都不会破产,到处投资的都是,真破产还能回家继承家业。 他还有他爹,他妈,他爷爷奶奶,他外公外婆。 扭头,打开起居室的门,不远处的徐特助走在林烟前头,按电梯,“太太,我送你。”
林烟应,“我开车来。”
徐特助哪能扔下老板娘,“不要紧,我正好有个由头提前下班。”
林烟问,“起居室住过多少女人?”
徐特助愣神几秒,抬起两根手指头发誓,说话都故作认真,“没,绝对没。”
徐特助并不是很会撒谎,尤璇住过,根本不用猜。林烟进电梯,“你不老实,不想跟你玩了。”
徐特助:? 商场就在PM集团附近,林烟是走路过去。 是秦涛约林烟出来,排出三张卡献殷勤:“您选,我今天当小弟,随便使唤。”
林烟笑一笑,“有什么要求。”
秦涛可真不客气,“要电影票,两张,还有你的签名。”
《霓虹迷幻》的电影票特难抢,明天,后天,大后天,各大电影院全被抢空,可是他认识林烟,这福气。 林烟太了解秦涛,悄咪咪问,“秦大少这是交新女友了?”
秦涛摸摸脸,难得害羞,“还没成,发现她是你粉丝,狂热得很。”
林烟点点头,选几支唇釉让sa打包。 秦涛乐意刷卡,除那些女朋友之外,林烟是他唯一乐意宠的姑娘,“谢谢林妹妹,再挑。”
林烟提醒:“难得你用心,别浪了,收心点,人家会跑的,哪有女孩子喜欢海王。”
“你还不了解我吗,以前那些没动情。”
秦涛从sa手中接过大包小包,跟在林烟身后,“不过,我发现行洲有点不一样了。”
林烟知道指的是什么,陆小缇说过昨晚的事。 林烟扭头应,“男人风月里玩得再花,对另一半也挑。”
是挑剔,自己拥有的女人被染指。 说的就是闵行洲。 财阀掌权人乐意自己的女人被抢? 闵行洲情感很理智,哪里会是有情敌出现,他就伤筋动骨。 别低估。 情绪肯定有,男人莫须有的博弈,这正常。 林烟走去包包店,记得家里还有,再买浪费钱,退出去甜品店。 秦涛追上去,递出二维码付钱,到处递,跟林烟屁股后面,一边手是购物袋,一边手帮林烟拿奶茶。 “再买点,你这都没花去五位数。”
林烟逛街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一个男性朋友追着后面递二维码,特么还是港城脾气最野,动不动掀桌子的公子哥。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闵行洲怎就没你一半呢。”
秦涛笑一笑,觉得林烟身上有点大明星那味儿,墨镜一带,走路千娇百媚。 有不少路人要合影,她也接地气,点头就答应。 秦涛趁没人,接话哄林烟:“对,他闵行洲,不行。”
晚上,林烟约廖总去看电影,廖未芝哭死:“云梨怎么死了,找易利顷把她写活成不成,拍第二部,老娘出资砸。”
林烟可不安慰,只递纸巾,“这是权谋电影,你为什么去关注云梨,她只是一个导火索。”
廖未芝哪知道这种,只记得云梨。 电影看完上美容院把胶原蛋白补回来,回家睡觉,第二天没事人。 云梨上热搜,京剧掀起热潮,谢安精绝的演技同样上热搜,这回不是买,全是观众和票友送上去。 正乙祠大剧院京剧的票又被抢空,都去听曲回味。 接连十天热度都没减。 林烟在经纪公司刚忙完,给闵行洲发条微信。 「总裁有去看电影不,我演技怎么样」 手机刚黑屏,亮了。 一个字。 「没」 林烟打字:「你好浪费我的票」 闵行洲:「你浪费我的钱」 林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发送。 闵行洲没回。 林烟问徐特助:「电影有亏钱预兆?」 徐特助那边收到消息,闷笑好久,前段时间还说不跟他玩,就是嘴硬心软,坏事过眼就忘。 徐特助:「太太放心,不会的」 林烟根本理不通,她什么时候浪费闵行洲的钱? 票房不是挺好的吗。 没再想,林烟驱车回林家吃晚饭,上回叫过闵行洲,他没应。 在林老爷子的小筑院,林烟只买一袋梨,是老爷子最爱吃的水果。 在石墙的院子外看到那辆大众车,林烟驻足好一会儿,因为看到二叔和易利顷走出来。 林烟躲到角落等,看到易利顷一个人自己出来,她低声提醒一句:“我二叔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算计。”
易利顷抿唇笑,喊她名字叫住她,“我们上车说。”
林烟提着梨跟上后驾驶位,他很绅士的替她开门关门,绕过车尾坐在另一边。 开车的黑衣人驶离一段距离停在路边,下车蹲路边抽烟,抬袖时看到黑衣人手腕上一块很大的刀疤。 林烟拧了拧眉,易利顷伸手挡住她眼睛:“他小时候跟人打架挨的,你是不是害怕。”
林烟摇头,扬脸笑。 “我来林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二叔身上有我养父的消息,我想送他们都入狱。”
说完,易利顷伸手指抵到唇边做嘘嘘动作,声音又小。 像是透露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恰是他这样的神秘优雅,入耳,入眼,灰暗,虚不胜物。 陆小缇有跟她说过这些事,她点头:“我会保密。”